我舞起剑花,挡住全身要害,却还是无法全部挡住,几片枝叶还是射在了我的身上,顿时一片疼痛。尚义的剑随着枝叶之后而来,剑光闪闪。间不容发之间,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抬脚就是一甩,大叫一声:“暗器。”一只靴子闪电迎面朝着尚义飞去。尚义心神一震,在漫天犹未落下的枝叶中只感觉劲风迎面而来,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得舞起一团剑花,护住面门,顿时满天碎布乱飞。
我岂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双脚蹬地,“七星剑诀”的第四式寥若晨星已是无声无息的顺手而出,夹杂在漫天的碎布中,更是无迹可寻。尚义明显感觉到了杀气的来临,手中力透剑尖,直向我胸口而来,想要攻我之必救。我却已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空中用力将身一拧,一剑已是穿过尚义的咽喉,顺势一挑,喉管应声而破,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尚义的双眼中带着不甘,终是渐渐暗淡下去了,身体朝后倒去,手中的剑顺势从我的左胸上拔出,一道血花喷溅而出。在我的剑刺中尚义的咽喉时,尚义的剑也是刺中了我的左胸,幸亏我在空中那一拧身,才躲过了要害,但仍是感觉肺叶上有一丝丝疼痛,竟是已经被刺到了肺上。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幸亏先一剑挑断了尚义的喉咙,对方无力以继,若是再加上一分力气,想来我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了。
我没有看一眼尚义的尸体,转身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而去。
我终于杀死了我至今碰到的最厉害的对手,虽说是有些艰难,但总算是没有将自己交代在这里。从中我自然也得到了许多的好处,“七星剑诀”也更加的熟稔了起来,整个人的杀伐之气更加的凝练了,对敌的经验更是上了层楼。
回到七星山庄后,身上的伤还是影响到了日常的修练,只能在床上静坐调息。养伤期间,我不断的去回想和分析在对尚义一战中的得与失,出剑的轻与重,角度和速度的配合,虚实之间的转换等等。回想起要不是尚义一开始的轻敌,在伤到了左肩后才全力尽出,也许,躺在黄土中的人就应该是我了。
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我的伤势总算是痊愈了。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习“七星剑诀”,第四式寥若晨星也修练到出剑时无声无息,若有若无起来了。期间又去找玄一组长对剑了数次。
十六岁那年的十一月初,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整个大地一片银妆素裹。雪不是很大,却纷纷扬扬的下了两天,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地上的雪已经有一些厚了,踩上去直接到了膝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跳上屋顶,坐在屋脊上,任雪花飘落在我的头发上,滑落到我的脖颈上,甚是冰凉。
远处的回廊下有人在大声的叫我,通知我玄一组长有事情找我,让我过去一下。我答应了一声,跃下房顶,带起一片积雪,白茫茫的散成一片。
我快步走进玄组的议事堂,除了玄一组长外,我竟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