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杏放声大哭,将心里的无奈、委屈和郁气都化成眼泪流了出来——泪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这时候不哭什么时候哭呢?
她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停不下,好久之后,眼睛都痛了,她才抽噎着用手背抹着眼泪,抬头寻找两个姐姐——这两个家伙怎么没动静了?
绪方爱和绪方顺正缩在床角,抱在一起有些惊慌的看着绪方杏。
妹妹这是怎么了?自己两个人都死了她也不至于哭的这么伤心吧?
看到绪方杏渐渐止住了声,绪方顺小声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绪方爱也有些心虚地说:“我们是在开玩笑嘛!”
以前也经常这样开玩笑,甚至发展到吵架打闹,不小心头都磕破了也没哭的这么厉害!
这对双胞胎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好歹也和绪方杏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了近二十年了,对自己妹妹还是挺了解的。
自己这个妹妹性格倔强,遇到事情会大喊大叫,会生气愤怒,就算是流眼泪也是急的气的,像这种充满了哀伤的哭泣,像这种哭到好像肠子也断了的情况从没有见过。
一定有大问题!
绪方顺端端正正跪坐好,小心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绪方爱也殷勤起来,拿了抽纸给绪方杏,“要是有心事,就告诉我们,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
绪方杏拿着纸巾擤鼻涕,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说,一副心灰意冷,哀莫大过心死的模样。
绪方顺和绪方爱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五千字”的眼色,用思绪争辩了会儿,发现除了自己两个人的合约纠纷,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顿时她们两个垂头丧气起来。绪方爱跳下床,去书桌那儿拿来了白纸和胶水,绪方顺将被撕得粉碎的合约拢成了一堆。
然后,两个人将合约的残片涂上胶水,在白纸上贴了起来,打算将合约重新拼好。
绪方杏又擤又抹,干掉了半盒纸巾后,看着两个傻乎乎的姐姐在那儿忙着,抽噎着问:“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把合约拼起来……”
“你拿回去还给他吧……”
绪方二三说着话,手上不停,“是不是因为合约纠纷你答应了他非常为难的事情?如果是这样,我们愿意去当写真女优!”
绪方杏一时摸不着头脑,片刻后明白过来——两个姐姐这对脑子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但她现在也怕了,不知道这两个姐姐是不是又在展现“演技”,但看了一会儿,只看到两个姐姐很认真的在拼,似乎不像是在作伪。
绪方杏一伸手抓过了一把合约碎片,用力揉成一团说道:“不用这样,姐姐们,和这个无关!”
“那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绪方顺沮丧地问道,总不能是因为姐妹们打闹开玩笑就要哭断肠子吧?
绪方爱也情绪低沉地说:“杏,我们自己闯的祸,不能让你替我们受过!”
“我们一直以为你喜欢相原那小子,也觉得那小子不错,没想到我们看错了人……是不是因为合约,他借机要挟你,提了让你为难羞耻的要求了?如果是这样,这合约我们不要了——我们粘好了,你拿去丢在他脸上!”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看着绪方杏一起乐呵起来,“其实当写真女星也不错,就是给人看看身子,又掉不了一块肉!要是出了名,说不定还可以拍电影呢!”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该说她们不着调好呢,还是该说她们天生就是乐观派。她们手上忙活着,嘴里又开始讨论起从写真界转到电影界的几个女星,大有去写真界奋斗一番的劲头!
绪方杏看着两个姐姐,心中有些感动——她们肯定不想去拍那种类似“花花公子”杂志封面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生的污点,不然当初也不会逃跑,但现在为了自己(虽然是误会),她们又愿意主动把合约粘起来,打算去干丢人的事儿了。
偶尔,这两个家伙还是有点姐姐样子的!
绪方杏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耳边是两个姐姐一句接一句的讨论声,密不透风,如果不看人只听声音,感觉像是一个神经病在自言自语。
她说道:“姐姐们,不用粘了,我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他是好心才帮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哭?”
绪方杏睁开了眼,大声说道:“我喜欢他,我喜欢那个人渣!”当着人,终于大声把心意说出来了,绪方杏心里一阵轻松,随即又失落道,“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心里难受,所以才会哭……这和你们完全无关,姐姐们,你们不用胡思乱想,他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说完后,她想了想,又委屈地说:“不,还是有点关系的,我心里难受,你们还要捉弄我!”
绪方顺和绪方爱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问道:“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不喜欢你吗?你表白被拒绝了?”
绪方杏脸上一热,连忙摇头摇手:“没有表白……”她想到自己连表白都没来得及就出局了,心中也是黯然,“他不是好人,做了很多坏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绪方杏眼眶中又涌出了泪水,“他为什么不能做个好人,我都没计较他有……”
“做了什么坏事?”绪方爱和绪方顺抢着问道,偷窥女更衣室?收藏色情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