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点点头,这也算是相人的一种,也是摆摊算卦者必备的技能,张三接着问第二个问题:“你觉得读万卷书重要还是行万里路重要?”
中年人想想认真的答道:“大人,我觉得两者都重要,读书要思考,行路也要思考,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看到的装进自己的肚子里,否则天下最有才的将是抄书匠和驿卒了。所以我觉得不是读万卷和行万里重要,而是把这万卷书和万里见闻装进自己的肚子更重要。”
张三点点头,也算是一个明白人,但是回答的确中规中矩,张三又问道:“那你觉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震惊的看着张三,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看着张三久久的不说话,张三也在看着他,中年人一直思考了有一刻钟才抬头看着张三抱拳郑重说道:“大人,心怀万民,学生佩服佩服。”
张三微微一笑说道:“我奉皇上之命,成立大宋日报,想聘请你当报社副总编辑,不知你愿不愿屈就。”
中年人抱拳回道:“全凭大人差遣。”
张三满意的点头问道:“你可认识什么大才,不得志的,为人豁达,善于和人相处,为人能屈能伸,又讲道义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同窗,姓徐名梦龙,有管乐之才,为人豁达好结交朋友,只是平日里好饮酒流连青楼,不知大人……。”
张三摆摆手说道:“无妨,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带我去看他。”
中年人草草的收拾一下挂摊,想想又看看张三,呵呵一笑,把东西往桌子上一堆,带着张三走了,看啦他这挂摊也不打算要了。
路上中年人介绍自己叫李汉良,而这位徐梦龙原本是浙西路头名入京赶考,不想其父因为当学正期间的一桩舞弊案被发配岭南,而徐梦龙也因为其父的事情被革除功名,失去考试资格,往后就借酒消愁,流连于秦楼楚馆。
李汉良怕张三误会,又把徐梦龙的才华狠狠夸赞了一番,张三对于这样的人没什么恶感,但是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不过既然李汉良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张三也想看一看。
正因为他失去了考试资格,张三更愿意用他,这个政治污点恐怕会伴随他的一生,今后就是想当官恐怕也当不了,正好能一直为张三所用。
李汉良带着张三拐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小巷,进了巷子第二个门门口处停下,轻轻拍拍木门喊道:“梦龙,梦龙在家吗?”
这时里面一个孩子的声音传出:“来了。”
木门打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扎着两个包头,看着中年人说道:“是李先生来啦,我家先生宿醉未醒,您先到院子里稍等片刻,我去喊我家先生。”
张三看看头顶的太阳,这都快中午了还没醒,两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屋子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推开门喊道:“我听清风说是汉良来了,来来来,快进屋我们喝上两杯……,呀,还有客人啊,你们稍等我去收拾一下。”
张三看着他一副衣衫不整,穿着木屐的打扮,多少才华没有看出来,但是这股洒脱的境界确看的张三直皱眉。李汉良看看张三尴尬的说道:“梦龙平日里随心贯了。”
又过了一会,徐梦龙收拾干净在此打开房门看看张三又看看李汉良,李汉良连忙介绍道:“这位是进奏院信任院正张易大人,大人此人就是徐梦龙。”
徐梦龙看看张三连忙见礼说道:“见过大人,大人屋里请。”
几人进屋坐定,徐梦龙开口道:“昨日一人月下独酌贪杯宿醉至今,倒是让大人见笑了,不知大人来找我所谓何事?”
张三点头笑道:“我此次来是因为黄……。”
“徐梦龙在不在家?”张三刚要开口,门外一个大汉带着两个泼皮样的人摇摇晃晃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