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北宫夜修满肚子的困惑，夜飘零却只是望着他，浅浅的笑着。
以前的她，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排斥着这份职业。
在谭若曦那件事后，她甚至几度崩溃，想要不顾一切的退出，忘掉记忆里所有的黑暗一面。
但后来经历多了，反而看得开了很多。
随着这两年的自立门户四处奔波，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她现在已经明白了。
杀手，也不一定就是肮脏。
或许没有其他普通人那样，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底下。
但，只要你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就是自由的。
选择自己想杀的目标，只杀自己认为该杀的人，不用有任何的负担和罪恶感。
黑暗不堪的淤泥里，也能开出花来。
况且，她现在已经不只是一个人了。
她身后有着一整个麋鹿，上上下下几十号杀手，他们都是因为相信她，才会跟着她的。
甚至还有不少是当年从d·k叛逃出来的，两年来，一直和她站在d·k这样一个庞大组织的对立面，甚至是，一直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他们也从未放弃过她。
她自然也不能放弃他们。
夜飘零太清楚，如果“麋鹿”不强大起来，那以周穆生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总有一天，他们这些人一定会被周穆生一个个杀干净。
她现在有了北宫家做靠山，或许确实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但他们不同，都是一群亡命天涯的人，这么多年来，仇人无数，满世界多的是想杀了他们的，已经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她必须对他们负责，对那些，曾经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抛弃一切义无反顾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负责。
夜飘零尽管什么都没说。
但北宫夜修站在原地，望着少女在阳光下坚毅的目光，熠熠生辉的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