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应该有考虑,来之前主君不也就交代了我们么?让我们放手打,以练兵为主,不追求某一役一战胜败,力求达到磨炼将士的目的,只要不是全军覆灭就行,话说到这份儿上,我自己都觉得脸红,但是却又说不起硬话啊,谁让我们这两军都没有像第一军那样真正经过苦战的洗礼呢?”张越喟叹了一声,“光靠练是练不出来的,我最希望的就是通过最小的代价能打磨出一直强军来。”
“这一次倒也是一个机会,依托汝阴坚城,好好打两仗,也看看河朔军的实力究竟如何,王邈不是把河朔军战力吹得挺厉害么?正好见识见识。”
许子清对王邈在江烽、崔尚等人都不在时对第二军、第三军指手画脚还有些嫌隙,虽然事实证明王邈的意见是正确的,但还是让他有些心里不自在。
张越对许子清话语里的意思心知肚明。
河朔军的南下,势必对整个淮右军体系有所冲击。
而河朔军的战斗力也是声名在外,哪怕这两支成德军和卢龙军在成德和卢龙都属于边*缘化的jūn_duì ,但是究其原因,主因不在其本身,而是在于卢龙和成德两军节度使个人原因,所以其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相较于淮右第二军、第三军未经实战洗礼,这两支jūn_duì 显然更让人期待。
王邈是这两支jūn_duì 入淮右的牵线人,同时王邈本身也是河朔望族出身,所以这两支jūn_duì 天生就对王邈有着亲近感,这两支jūn_duì 加入淮右,势必大大提升王邈在淮右军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这对于像许子清、张越这种浍州本土出身的军将来说,肯定会产生一些影响。
当然,这种影响利弊皆有,就看张越和许子清他们如何来看待和应对了。
伴随着淮右第二军、第三军的抵达汝阴,以及淮北感化军大将尚流率领的六军一万五千人大军也6续抵达汝阴,集在汝阴城周围的感化军和淮右军以及隶属于淮右军的河朔军数量已经过了三万五千万人,而蔡州军也分南北两路三万多大军也从沈丘和褒信直插颍州腹地,迅抵达汝阴城附近,战事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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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外的武将们开始逐渐多了起来,两位主帅都还没有到,但是在厅外的青石板铺筑的天井里已经人头涌动了。
这一次会商是来自淮北的主要将领与前来协助的淮右军第一次正式见面,双方的重要将领都要出席。
淮北方面,除了作为主人的颍州刺史梁赞外,还有感化军节度副使尚流,梁赞麾下的两名主要将领顾华、鲁桐,与尚流一同前来的两名主要大将节——度使府衙官林丰、孔目官高阳。
其中林丰本是驻扎在符离的诸军诸将,此次率领三军前来,而高阳则是驻扎在下邳的诸军诸将,此次亦是率领三军前来,两人皆受感化军节度副使尚流节制。
同样,这一次出席会商的淮右将领以王邈为,梅况为副,河朔军方面则是赵文山出席,卢龙军诸将罗邺负责留守节制整个河朔两军;淮右本军方面则是许子清出席,张越负责留守军营节制淮右第二军、第三军。
王邈和梅况尚未到,作为主帅,这一战如何打,他们二人还需要提前商量一下,以免进入正式会商阶段,一旦淮北方面提出一些要求,他们也好有个大致的应对方略,不可能每一个细节都要停下来先行商榷再来决定。
许子清和赵文山先到了,不过许子清和赵文山并不熟悉,二人也只是闲聊了两句,便各自在厅外寻个地方坐下,静候。
感化军的几员大将也到了,也许是感化军方面疏忽了,刚才把众人引入的那名幕僚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没有人替许子清和赵文山来介绍淮北方面的将领们。
而淮北方面那些将领们或许是觉得目前形势不佳,不愿意表现出有求于人的姿态,所以也就保持着几分矜持,没有主动过来招呼许子清和赵文山二人。
许子清倒是不太在意,这也正好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淮北诸将。
不得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千钉,淮北虽然这几年来的表现让人扼腕,但是许子清观察起码在自己面前这几员武将的武道水准绝对不弱。
除了那鲁桐他们早就有所领教,太息前期的狠角色,那顾华实力也与鲁桐相若,也是太息前期,终于那林丰和高阳,则还要略胜一处,那林丰绝对是太息后期的强者,高阳也是出于太息前期向太息后期跨越的阶段,仅仅是这帮家伙的实力,就足以证明淮北时家能够在颍亳徐泗海五州屹立数十年绝非侥幸,这还没有算梁赞这个固息期强者,以及尚流这个小天位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