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望去,只见缓缓走进花家的青年,大概三十出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眉宇间与柳云杰有几分相像,却更加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就像是天生的主角,无论走到哪儿,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聚焦到他的身上。
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都是南粤省有头有脸的名流,但跟这个青年相比,无形中矮了一大截。
而此刻,他们的眸中满是炙热之色。
毫无疑问,这个鹤立鸡群的青年,正是柳家大少,柳云帆。
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跟着,毫不起眼,低调无比,令人下意识地忽略。
然而,叶凡却多看了这位老者几眼,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这时,柳云杰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哥,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
听到呼救声,柳云帆转过身,对后方那名灰袍老者说道:“忠伯,拜托了!”
“是,少爷!”
名为忠伯的老者点了点头,随后身形一闪,鬼魅般地出现在柳云杰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刻,柳云杰身躯发颤,打了一个哆嗦,随后终于从那诡异的“定身”状态中脱离。
然而长时间的“定身”,让他身躯僵硬,脑袋竟直直向着冰冷的水泥地砸去,“彭”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见到这滑稽的一幕,周围不少宾客忍俊不禁,正准备发出大笑,但想到柳云杰的身份,又连忙将笑声给咽了回去。
哪怕恢复了自由身,柳云杰的膝盖却已经粉碎性骨折,根本站不起来。
他只能伸手指着叶凡,脸上浮现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咬牙道:“大哥,就是这个臭小子,将我打成重伤,你快点派人将他抓起来!”
听到这番话,柳云帆的脸上一片淡漠,古井无波,仿佛根本没有因此而动怒。
一方面,柳云杰虽然是他的堂弟,但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他从未将这个堂弟放在眼中。
另一方面,柳云帆常年在中央部委工作,虽然级别还不算太高,但接触的都是大佬,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绝不会轻易透露心中想法。
紧接着,他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凡一番,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尊姓大名?”
“叶凡!”
见到叶凡不卑不亢的傲然模样,柳云帆不由高看了几眼,继续问道:“叶小兄弟,我们柳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在我堂弟的订婚宴上捣乱,还将他打成重伤?”
说到这儿,柳云帆故意顿了顿,眼神一凛,抬高了几分音调,厉声道:“我们柳家从不仗势欺人,但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休怪我们柳家无情!!!”
字里行间,蕴含着一股厚重如山的威压。
场内众多宾客都觉得胸口一闷,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压抑无比。
气势,是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武道宗师,以力证道,逆天而行,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能够培养出霸道无双的气势。
而官场中人,身居高位,手握权柄,日积月累之下,也能够积攒出威严,胆怯之辈在他们面前,都会变得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出。
柳云帆虽然年轻,但身上已经有峥嵘气象,不愧是柳家的麒麟儿,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然而,叶凡却摇了摇头,脸上无悲无喜,似乎将他的威胁当成了耳边风,淡淡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叶凡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大胆!”
柳云帆养气功夫再好,此刻也动了真火,阴沉着脸说道:
“小子,年纪轻轻,口气却大的没边!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柳云帆,乃是柳家嫡系的少爷,当年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进入燕京大学,博士毕业后进入中央部委工作,屡屡破格提拔,成为燕京最年轻的chu级干部!明年换届,我就会下放地方,到某个地级市担任二把手!就算你会些功夫又如何,我出生时的,是你奋斗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终点!!!”
柳云帆字字铿锵,满是毫不掩饰的傲然之意,但他完全有骄傲的资本。
纵观整个华夏,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年轻俊彦,能够与他比肩。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