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以至中秋佳节,自借械斗大开杀戒之后,刘玉波在台湾权威更上一层楼,往常还可见一两个寻常百姓路过刘府门口,现下寻常百姓只怕是驻足于刘府门前脚都要软下来。
在压抑与不安的气氛中,虽然底下人的礼数比之往日更加周道,但竟然无一人敢邀他。刘玉波心中虽有苦涩,倒也落得清闲,不过念到今日风和日丽,想来赏月还是不错的,便邀了几个亲近之人,来一起赏月。
将此事知会吴秀后,下人很快就忙碌起来在后花园整治酒席,只待众人前来。
至中午,刘玉波上了餐桌却发现偌大的餐桌只有吴秀一人陪着自己,不禁问道:“秀儿,娘怎么还不来。”
吴秀回道:“娘昨晚又做了噩梦,现下还在佛堂里念经。”
刘玉波脸色满是愁容,刘母得知父亲死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自此性格大变沉默寡言起来,家中的事务也不管了,都交于吴秀打理,让刘玉波建了一座佛堂,自此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在刘玉波大开杀戒之后情况越发糟糕,噩梦连连,总唠叨梦见刘玉波被冤魂索命,刘玉波自是不信,这天下成事之人那个不是满手血腥,也没见过有什么报应的,但刘母却无比坚信,一天到晚在佛堂带着说要给刘玉波赎罪,害的刘玉波对这些迷信的玩意越发痛恨,这几日甚至计划是不是要将信天主的杨颖给撵走,毕竟若不是刘母的守旧,只怕建在刘府是一间天主教徒了。
刘玉波越想越深,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果然是高政治搞久了,一下子思维这么发散,于是收回神来对吴秀说道:“秀儿,给娘的饭菜送过去没?”
“送了,不过娘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吃荤,只肯吃素。”
“唉,这也不是个事啊,娘现在有孕在身怎么可以关吃素呢。这几日你多去看看娘,好生劝慰她让她多吃点肉。”刘玉波越发的没胃口起来,随意扒了两口饭就走了。
天色已晚,夜色苍茫,一轮圆月直挂苍穹,刘玉波见到这轮圆月,心情越愉悦了不少,又令人在后园点了数十盏灯笼,将场中照的如同白地一般,家中仆役穿花蝴蝶般上菜,不消一会功夫,一桌酒菜便已整治停当。
过了许久刘玉波众人还未到来,便打算派几个人去催催。
还未来得及招来下人,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声传来,刘玉波一听便知这是赵钱孙三人,当下便老神在在的端坐于亭中。
三人一同携手说说笑笑的来到后院见了亭中的刘玉波,便停止了说谈,一同上来给刘玉波行了一礼,拜道:“属下见过都督。”
刘玉波挥手道:“今日就我们几人,又不是谈论什么家国大事,这些俗礼还是免了。”
三人自然是点头应允,不过这作派还是与往常无二,看的刘玉波是好生气闷,转念一想这些年来三人以习惯于他的威势,一时半怀说改就改哪有这样的快,倒也不在郁闷了。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吃喝,话题也渐渐的聊会了政治上,说到底四人一位是台湾之主,其余三位是位高权重,除了正常的生活外,重心大抵都离不开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