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生志向,吴平心中郁郁之气一扫而空,心中只觉的胸中升起豪情万丈,澎湃难挨之下端起茶来痛饮一番,平复心情,擦拭掉嘴角的茶渣,正声道:“大人请屏蔽左右。”
李忠虽是疑惑,但也照着办了,在他眼里吴平这柔弱的身子骨,自己有何惧之。
吴平见左右退下,方上前沉声道:“大人,可想为膝下儿女求得一世大富贵乎?”
李忠闻言一愣,却是不晓得吴平在说什么,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富贵自己去求便是了。关我何事,在者我也不过最多只有二十几年好活,何必为了一时钱财,而误了后世子孙的福祉。”
吴平摇了摇头道:“大人,属下并不是想贿赂大人钱财,而是想为大人后世子孙谋一场泼天的大富贵,大人若是错过了,只怕会后悔一辈子。”
李忠沉吟半响,低声问道:“这是何解,你说与我听听。”,以李忠这岁数除了关心自己前途外,最为关心便是自己后世子孙的前途了,他虽然只有两个女儿,但还是觉得自己可以的,未来指不定就有儿子了,而且在不济入赘一个是没问题的,不要说陆军系统中那群嗷嗷想往上爬的青年军官吗,便是文官系统中也有不少青年才俊也是可行的。
吴平附耳道:“都督夫人怀孕了。”
“此事当真?”李忠有些兴奋的喊道,身为忠于刘玉波之人,他自然是希望都督有后的,这可是事关台湾日后基业的大事。
不过李忠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这虽是一件大喜事,但这与我何干?”
吴平开始再三确认四周是否有耳目,李忠瞧着吴平那副贼模样不由的皱起眉头,心道:“我到是高看了他一眼了,没想到底还是一个怂货。”
二响过后,李忠拿起茶杯来,涓涓细流润这嘴,忽的却品不出味道来,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茶杯已经空了,底下头一看,原来杯中只有茶渣了。
看见吴平还在仔细的查看四周,不耐烦的开口道:“吴兄,男子汉大丈夫,何苦像贼一般,有话便直说了吧,等会我真的有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快些说,我可等不及了。”
吴平这才缓缓的回去,但还是时不时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听见看见,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吴平附到李忠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你也知道,都督当年欠我们吴家泉州分家吴温一个承诺。你应该明白的我的意思了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李忠耳边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当真吓得他半死,随着而来的是一种异样的情绪。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他好久都没有来过这种情绪了,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自己被逼迫不过,撒下那弥天大谎的那会。
此时刘玉波自然是不知道有人打他未来儿女的主意,现下他正给文官系统挑选出来的官员训话,虽是训话,但语速却是极快,也不管各人能否听清,只一个劲说道:“那吕宋土地肥沃,地广人稀,矿藏丰富,不过两百多万的土人居住。一年前顾成龙便开始命肤色相近又投靠与我们的土人幼儿穿汉服,说汉话,写汉字。你们现下去辅佐顾成龙,按照他的方式做,想来最多不过一二十年,那吕宋岛的青壮土人便与汉人无二,到时便又是一富庶汉土,当然尔等的功劳自然是少不了的。至于父母那边你们也不要当心,我转职安排了三艘快船,每个月都回台一次,专门给你们父母报平安,也可以寄点家乡味,好缓解一下你们思乡之情。至于住的方面你们更不用担心,吕宋一年四季,都是温暖如春,又有种种特产水果,那椰子我还每年命人送来饮用,待会没有哪一个去好生品尝一番,尝尝看那是多好的地方。”
见底下的官员们听的发楞,又笑道:“不用多想,这番前去你们好生做好状况本分工作便可以了。成龙,你带下去好生与他们聊聊吕宋的状况,等会记得去领椰子,我先回去了。”
“是,都督。”一旁的顾成龙行了一礼,便带着底下的官员去了。
刘玉波前往书房准备处理挤压公务,不住的抱怨道这守福也真没效率,过来这么久还没有将人员名单交上来。
他是不知其实孙守福此时正前行在台中暗访,想为他寻到真正的可用这才,来到台中深处一路上满目青翠,小河流水白鹅黄鸭,风光景致看起来到也赏心悦目,只是这官道和两边的人家景象,看起来却比台北差劲的多了。
随行而来的妮儿埋怨道:“这台中的官员也真不像话,瞧这像什么样子,夫君你还夸台中之地不亚于江南富庶之地,也忒不靠谱了。”妮儿虽来至江南,但因为自身所限,却不知江南富庶之地的大概,只听自己夫君郭刚念过夸江南风光如何如何诗句,现下亲眼见了台中,妮儿便觉得有些名不其实起来。
那月儿骑在马上向妮儿笑道:“妮儿,世人都道江南好,依我来看南京风光景致还不如台中呢。”月儿来至秦淮河,发言是有一定分量的。
“真的?”妮儿疑惑道。
月儿笑道:“真的,咱们台湾三县可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台中虽不如台北,但这么个小的地界,却不知有多少银子往里面填了,这江南风光固然是自然景致,但可没有如斯美景,咱们台湾能如此也当真夺是天地造化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