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平去往客厅通知潘雨辰,潘雨辰得了信急急忙忙就过来了。见他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刘玉波笑道:“看来是有好事了,说了听听把。”
潘雨辰当即说道:“都督,孙元化托人带回内地的书籍我已经找到了。这人也是奸诈,竟然转手了好几道,可惜他这点小伎俩怎么瞒的过我,待他所托之人上船时,我暗中埋伏手下一举将这人擒获,唯一的遗憾便是这人没什么同党。虽然属下什么刑法都用上了,但这人也真是不知情,最后挨打不过说的那些人名属下早有掌握,虽然不满都督,倒不至于做这等事。”
刘玉波缓缓的问道:“那人抓捕时的动静如何?”
潘雨辰知晓他的意思,笑道:“都督,你还不明白我的行事作风吗?保证是妥妥帖帖,没人察觉到是咱们干的!”
刘玉波满意的点了点有,“待会你去将这人好生处理了,这人也是受蒙骗的,让他走的舒服一些。”
“属下明白。”潘雨辰恭声道。
刘玉波又继续问道:“那些书核对怎么样,涉及的技术多不多?”
潘雨辰支支吾吾了半响,见刘玉波脸色难看起来,才开口道:“都督,你也知道我是大老粗,那些书生说的那些都不晓得,只知道孙元化的书都是关于制炮的,徐光启的书都是关于农业的。至于涉及技术方面,他们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懂。”
刘玉波看来他一眼,训斥道:“你现在也是掌管数千人的一方大员了,怎么还是如此的马虎。我平日里叫你多读点书,你都当成耳边风了不成?你说像你这般你大字不识几个,连折子都是由他人代笔,月机关中也没几个了吧?亏你还是月机关的最高的首领,我当初真是糊涂啊!”
潘雨辰还到是第一次被他如此严厉训斥,顿时额头上冷汗频频而下,自月机关获得监督海内外诸事权力以来,他的地位越发的水涨船高,人人羡慕,人人恭维,自然就免不了心高气傲,贪图享乐起来,早前虽然因为诸些不守规矩的小事,常被刘玉波训斥。但也都没这次的狠,他跟了刘玉波这么多年,也感到这次都督真的不想是开玩笑,但下便急了。
因向刘玉波连连点头,战战栗栗的答道:“是是,属下回去之后,立刻去寻一个教书先生,一定好生向学,不负都督厚望。”
刘玉波也不管他,只是淡漠的说道:“去将那些书籍上的技术校对好,写一份折子上来。”
“都督你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的校对的。”
潘雨辰如蒙大赦,战战栗栗的走了出去,末了还轻轻的关上门,瞧他的害怕的模样,刘玉波摇摇头笑了起来,他到是还挺喜欢潘雨辰,一是他对自己忠心,从自己手中出去的用着也舒服;二是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办事也很经心,把这月机关经营的有声有色,若是换了他倒也麻烦。
只是最近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私底下来告状的人越来越多,若不是刘玉波看在他可用的份上,只怕地位早就不保,回家做富家翁去了。
不过他还是挺疑惑的他就是这般敲打一下,这潘雨辰就如此不堪,真是让他好生无奈,难道他现在就这般的让人害怕了吗?其实刘玉波是不知这些年来他诛戮大臣起来一向毫不留情,开杀戒开的可不少,又施行了异常专权的统治,本应该是招人恨的,但他却凭借的后世的正确道路,使得台湾却在他的带领下越发的繁荣,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没有犯过大的错误,倒在台湾的诸人心中确立了至高的地位,让他这番敲打莫说潘雨辰这样的亲信之人尚且汗流浃背,便是赵钱孙三人也怕好不了多少,更别提那些较为疏远之人,更是害怕非常。
处理了一会政务后,刘玉波用过午饭,嘱咐吴秀好好养身后,带着手下又往徐光启的府中去了。
到了此时刘玉波也知道自己只不过在做些无用功罢了,这徐光启可谓是深受明朝恩泽,自身的品行有端正,便是在日后崇祯失去民心之时,也是属于铁杆的“救明派”,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属于铁骨忠臣之类的大才。
饶是如此,但刘玉波还是不准备放弃,虽然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但正所谓千斤买马骨,明朝不得志的士人何其之多,想徐光启这般的人物有何其之少,何人不向往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只要在积蓄几年,自己表现出强大的实力,总有不得志的人才,会投奔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