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光看着远处空旷的大地,心中早已不复来时的看到这片辽阔黑土的时热情,毕竟任谁在这空无人烟的大地上昼伏夜出半个月,吃的是干瘪瘪的肉干,啃得是硬邦邦的干粮,谁也开心不起来,更何况这些在台湾好生养着的jūn_rén 了。除了在吕宋密林里围剿不服土著的吕宋一个师,其他的陆军他们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走了半个多月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后金的小队到底在那里啊。”章光放下木壶,擦了擦干瘪的嘴唇水迹,免得让他嘴上的伤口受到刺激。
月机关那名人员,此时的状态比起章光他们要好上许多,毕竟他在辽东带上许久,早已习惯了辽东水土,不想这些从台湾来的陆军,短短几日内就出现许多人水土不服的情况,非战斗减员不下一百人。
想到这里这名月机关的人员看了一眼眼前问话的章光,这小子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不应该说是疯子,竟然糊弄了鲁俊达,以侦察的名义和收集难民的名义,带上二百名骑兵独身来到这前线,难道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更不要说这半个月来,这二百多人已经非战斗减员了二十人,堪称是冠居全军之首。
“大人,咱们前面不是见过几个村子吗?看那痕迹就像是被后金蛮子给洗劫过的,那些蛮子真不是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认为这时候那些后金蛮子已经打够秋风,会后金老巢去了。”
这人说了一顿,又说道:“大人,咱们已经深入很里面了。在走下去,不消十几天只怕就到了沈阳城地界了。我看咱们还是撤退吧。那些后金蛮子真的不是好相与的。”
章光听到他的话,不但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忽的精神起来,神采奕奕的说道:“前几个村庄我也看过,从留下的灶底痕迹来看左右不过是一只百人队也就一个连队左右,我这边少说也有两百人。不会一会他们我可不愿意就这么走了。在说他们手中还有几千的难民,这可是一批好买卖。”
“大人是一百八十人。”月机关的人忍不住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但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章光也没有听到,他正继续准备下令前进的时候,月机关人员在也忍耐不住,大声道:“大人,我看前面村庄那锅少说也搁置了三日,我看这些后金蛮子早就回去了。咱们在这么深入下去,真的会遇到危险,属下请你收收心如何,如果遇到大股后金jūn_duì ,大人您扪心自问对不对的起鲁大人对你的信任。”
章光笑了笑,他不是一个热血笨蛋,他出身与商人家庭,小时候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可是出了名的能言会道,脑瓜子够不用说了,能从北港大学堂毕业的人,怎么也算的上天才了。
他脑子思索一会,正色道:“都督来的时候交待过,对待这辽东百姓要想对待怎么台湾百姓一样,切不可让他们受了委屈,现在这一百多人的后金蛮子抓着几千人的辽东百姓,咱们有能力去救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落入后金手中生不如死,这怎么对的起都督的教诲。到时我把这事先上面一说,都督的脸面何存。”
“你不说,我不说,都督又怎么会知道。你就是存心想拿这一套压人吗?”月机关人员不满的嘀咕道,不过他到是信这人真的可能这样干,把这件事捅上去,若是都督真的发难,依着陆军尿性,肯定不会让陆军的人出去顶锅。(有海军压着,陆军采取抱团取暖,加上刘玉波也没有想把弱小的陆军,搞成三个派系互相制约,因此在赵长栓的领导下,陆军的内部异常团结)
最后出来顶锅的人,指不定就是自己,毕竟是自己劝说章光放弃的,在这种情况下月机关只怕也不会多加干涉,想到这种情况他不禁有些怀念起,军法部还归属于月机关的时候,那时候月机关的风头真是一时无两,这是这种好日子持续没多久,就被拆分了。
但下这名月机关人员也只能认命了,但他心中还留有一丝希望,开口道:“大人,这已经好几日了,属下认为这些真的应该是回到后金的地盘了。咱们把这情况反应上去,都督方面一定会理解的,在这么追下去真的没有必要。”
“唉,这话可不对。”章光反驳道:“这明军的真的是怕了后金的jūn_duì ,我看这些后金兵在周围劫掠了这么久,一个明军都没来看过,所以这些后金兵不会这么急着赶路的,而且他们还带着这几个村子的百姓,几千的百姓,这行军速度更是慢的可以,我猜得不错的话,咱们最多只要三日,大概就可以追上这批后金jūn_duì 了。”
“大人,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就追三日,三日不行咱们就撤退了如何。”月机关人员觉得自己抓住了漏洞,赶忙说道。
章光沉吟了一会,觉得按照自己的猜测应该是错不了的,点头应道:“就三日,三日见不到后金兵的人影,咱们就撤退。”
章光在这里撤退的时候,在辽东沿海劫掠人口,并护送周边的难民上船的李忠却遇到了大麻烦,此时李忠所在的地点在却遇到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麻烦。
此时熊廷弼已经正式上任,但他来的时候得到却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铁岭失陷多日了,连番的失败导致现在辽东一片混乱,形势汹汹,人心惶惶。面对着一片狼籍,熊廷弼还是表现出了他配的上辽东经略的才干。
他的第一件工作也是主要的工作就是快速收拾这辽东残局,稳定人心。于此同时他大力整顿军纪,斩逃将,造战车,治火器,挖沟濠,筑城池,种种措施让辽东百姓感受到了政府的存在,所以收到了一定的成效,辽东罕见的快速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