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如戏,全靠演技,陆尘演的很用心,脸都麻木了。
这两个不谙世事的人间极品为了女扮男装还真下血本,风流士子身上常配的挂件儿一样不少。
陆尘把散发着淡淡女儿香的钱袋和挂件儿揣进了怀中,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中的一对阴阳双鱼玉佩,陆尘可以大致猜出玉佩的年代,却估不出这对美玉的价格,如此完整的一对战国时期的美玉,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发大了!”陆尘心花怒放的瞅着手中的美玉,笑的嘴都合不上。
陆尘小心的把双鱼玉佩揣进了怀中,踌躇满志的打算回去开一家影视公司,自己当主演,拿几次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玩玩。
飙一通演技,飙出一对无价之宝,怎么想怎么划算。
陆尘心情绝佳,待到夜黑风高,逛一逛青楼楚馆,领略一下繁荣‘娼’盛的大明风光,顺手‘坑’几个花魁名妓,据说她们都是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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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月如勾,小楼深闺外降了夜雨。
和风细雨,徐妙锦倚窗凝眸,一双白皙的柔胰伸出了窗外,绵绵细雨触指冰凉。
“莜儿,咱们今日女扮男装,是要去见秀芳大家吧。”徐妙锦眉黛微颦,轻声问道。
虹莜靠桌坐在椅子中,肥嘟嘟的手指拨着盘中的荔枝,双指掐着白白的果肉送进了嘴中:“是呀,最近京师传出了好多名句,秀芳大家去京师求词,今日早晨刚刚回来,咱们就是要去看看秀芳大家求了什么好词呀。”
徐妙锦凝视着掌心中的水珠,呢喃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写出如此美妙的诗句啊?秀芳大家真是好运,可以一睹他的风采。”
虹莜把果核吐到了手心里,嘟着嘴说道:“据说那些句子是从京师的一处教坊司传出来的,想必是个女人,却署了‘陆尘’这个名字。”
徐妙锦听到了‘陆尘’两个字时,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脑中乱成一团麻的思绪好像扯出了一根线头:“莜儿,露丝,杰克,这两个名字好怪啊?”
虹莜嘴中塞满了果肉,腮颊鼓鼓的含糊道:“小姐,咱们今日偶遇的陆公子,他的身世好可怜啊,他和露丝的爱恋让人伤感的要死,莜儿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一阵阵的绞痛呢。”
徐妙锦和虹莜的对话有些诡异,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徐妙锦翻过手心,让窗外雨水触碰手背:“莜儿,你以前听过几千米高的铁甲船么?冰山又是什么样子的?”
虹莜双眼迷离,眼中又泛起了泪花:“小姐,多么幸福的一对眷侣呀,竟然生死分离,陆公子是怎么挺过来的啊?真是让人心酸。”
徐妙锦皱眉细思,扯着脑中的线头,渐渐的解开了纠结在一起的线团:“莜儿,咱们是女扮男装出去的吧?”
虹莜歪着脑袋看向独倚窗前的小姐,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你都问一遍了,咱们是女伴男装出去的呀,是为了见秀芳大家...”
徐妙锦紧锁的眉头缓缓的舒展了开:“既然是女伴男装,咱们为何捧了一堆女儿家用的东西回来?”
虹莜忽的兴奋道:“小姐,那个叫做面膜的东西还真是神奇,莜儿敷了一贴,脸蛋光滑了许多呢。”
徐妙锦收回了伸出窗外的青葱玉指,回头盯着虹莜重复道:“莜儿,既然咱们女伴男装,为何捧了一堆女儿家用的东西回来?”
虹莜忽的睁开了萌萌的大眼睛,嘴里的果核夹在粉嫩的双唇间,一时忘记了吐出来。
徐妙锦魔怔了一般,机械般的嘀咕着:“咱们既然女扮男装,他为何拉着你的手演示那些女儿身用的,叫什么...美容产品的功效呢?
虹莜萌萌的大眼越睁越大,小嘴儿也跟着张了开,唇间的果核骨碌碌的滚落在晶莹如玉的脚背上,又弹落在了地板上。
徐妙锦双眼呆滞的直视着虹莜:“既然女扮男装,他怎么说我是圆锥挺立型?他怎么知道我...我...的形状?他说那个丰乳膏,可以让圆锥变的更饱满,更挺,更翘...”
虹莜脑中忽的一阵炸响。
徐锦妙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费力的抬起手在身上摸了一阵,看向虹莜问道:“莜儿,我母亲给我的双鱼玉佩哪儿去了?那是我出嫁时要送给未来夫君的定情信物,我一块,他一块,代表百年好合,怎么找不到了?”
小楼深闺外的雨下大了,一阵尖锐的怒骂声穿破了层层雨幕。
“小姐,原来他早知道咱们是女儿身!小姐,原来他是个大骗子!小姐,原来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小姐,亏我还为他伤心了这么久,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