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王之所以能扛两招,大概是因为第一招犬戎王没注意,而他使用的符兵比较厉害,此消彼长才让他撑到了第二招才死。
但这也只能他心里想想,黄飞熊扬声道:“好!我大周儿郎威武!还有谁愿出战?若是能将这犬戎王击退百米,便是我大周功臣!我黄飞熊必定记他大功,请奏圣上!若是能击退他三百米,我黄飞熊必定请圣上封侯拜相!”
众人沉默下来,纷纷低下头,避免和黄将军进行视线触碰,以防点名。
但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嗡嗡的粗壮声音:“将军此话当真?”
黄飞熊循声看去,只见是一个两米壮汉,这壮汉穿着重甲,威风凛凛,原来是军中的一位副将。
这副将姓潘,平日里颇为勇猛,黄飞熊问道:“千真万确。”
那副将道:“末将请战,只是需得让末将自行选择兵器,不得阻拦。”
黄飞熊:“准了。”
片刻后
这潘副将扛着一个长达三米的军用攻城连射弩出了城,这连射弩的弩尖上还特意被他涂抹了毒药,外加北辰道宗新鲜的符兵一张。
显然,这位潘副将显然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决定站在五百米外进行安全输出。
黄飞熊扬声道:“擂鼓!为我大周将军助威!”
嘭嘭嘭鼓声冲天。
未几。
“报潘副将被犬戎王一斧子,连人带弩劈成两半。”
黄飞熊捂了捂脸,问:“那蛮夷有没有退后几步?”
“一步未退。”
周围皆是哗然。
那传信兵便是又退了下去。
众人都沉默下来。
黄飞熊环视四周,问道:“我大周难道就无一人能逼他后退哪怕一步?”
魏澜正好画好了一张金色符兵,上前送来,见到如此情形,便是轻声道:“若是白师兄在,犬戎王必定被击退!”
黄飞熊知道她在赌气,也知道那白起十有**怕是已经死了,于是也不说什么。
但黄飞熊身侧一名副将却是道:“魏姑娘勿要贬低了我们,白起虽有剑帝之名,但他能挡住十万大军的一次攻击?
莫说十万了,怕是万人凝聚的军魂巨人,他也绝无可能挡住,可是犬戎王能挡住、
白起若在,也不过再枉送一次性命而已。
他与我们有什么区别?”
魏澜:“他与你们就是不同!”
那副将摇摇头,显然不欲再作口舌之辩,只是淡淡道:“我们大家都知道,一人之力不可敌军,那犬戎王已不是人,而是杀劫化身,所以他才能抵挡一击。”
黄飞熊咳嗽一声:“够了。”
那副将才停下说话。
黄飞熊道:“魏姑娘,你先下去吧,从现在到黎明,时间还长,我们即便用车轮战消耗他体力,也一定可以获胜。犬戎王早已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匹敌,若是白起在,确实能多战几招,但只要无法逼退犬戎王,都无意义。”
魏澜咬着嘴唇下去了。
提到车轮战消耗体力。
黄飞熊忽然有了新的思路。
他直接开放了天门关的兵器库,丹药房,甚至放低了要求。
凡是去对战犬戎王的人,都可以在兵器库里随意取兵器使用,在丹药房去增元回复性丹药
甚至不求逼退,只要敢上,敢拼上一招,便是记功。
强者们一个个上去,却一个个死去,根本没有能走一招的,也没有能逃回来的。
更可怕的是,那犬戎王竟是半点疲惫都没有,只是随着夜色的越发深沉,他开始露出笑,似乎已经陶醉在黎明到来后的疯狂杀戮里了。
冬月高悬,北地荒芜,血煞成雾,而天门破败城墙上的火盆在寒风里凄凉地挣扎着。
坐在月光里的犬戎王,周围死了数百人,身后三里,是列阵的十万巨兵,还有一些中土叛徒。
黄飞熊已经开始安排死士队上前冲杀了。
拿着暗器,上去发射一波,这么来来回回,总归能消耗他的力气,然后总有人能逼退他吧?
只是黑夜到了,黎明还远吗?
一到黎明,就是自己等人的死亡之时了,
而正在这时,远处又传来士兵的一声拉长音调的“报”
黄飞熊已经懒得抬头了,无非又是一个死掉的名字而已。
那传信兵半跪在地,扬声道:“黄将军,关外有一名剑客他他与犬戎王过了一招。”
黄飞熊道:“壮哉壮哉!我大周勇士何其之多!嗯下去吧。”
那传信兵愣了愣,急忙再说:“黄将军,不是,那个剑客没有死,他他与犬戎王拼了一招之后,两人就都好似化作了雕塑,彼此对视着。犬戎王原本是坐着的,现在站起来了,谁都没出手,好奇怪啊。”
黄飞熊:???
卧槽,没死?
这怎么可能?
他对于自己阵营的无论剑客,将军,猛士,无论带着什么样的兵器暗器,上去就被秒杀已经完全习惯了。
此时,他忍不住脱口问道:“他们为什么静下来,是认识吗?”
说完,黄飞熊才察觉自己失言了。
就在这时,第二个传信兵又从远跑近,远远喊着:“报将军,那剑客与犬戎还在对峙。”
黄飞熊是彻底被激起了好奇心,他起身道:“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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