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冷静地帝子忽的面容扭曲,无法抑制地喷出一口金色血雾。
祝融急忙道:“兄长,快换一个画面你别激动。”
她目光一撇,看到远处悬浮的十二品红莲,“兄长,你激动,换个画面”
然而
帝子终究不是一般人,他捏着拳,再度强行冷静下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甚至带了点自嘲说:“不会的,我可不敢用十二品红莲对付她。”
他看着月宫与人间的那颗瞳孔。
又僵硬侧头看着那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画面。
他声音都扭曲了:“道还真手里有一枚圣人令。”
“圣人令?”
“圣人不会管三界之事,他们常在九重天外,即便是仙帝去请他们,也联系不上他们。
百年,千年,甚至万年,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眨眼时间,至于三界当初若不是妖皇出手庇护妖族,意图强行扭转妖族衰败轮为食物的气运,其余圣人也不会动手。
不入圣人,皆为蝼蚁,圣人高高在上,与我等如隔山海。
而那一枚圣人令还是千年前,那一位机缘巧合留给道还真的,只说是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人尚遁其一,何况是他。”
“为何留给道还真?圣人算无遗策,谋划万古,为什么会这么信她?”
“我也不清楚,但她和旁人不同,圣人令在她手上,我倒也是不奇怪
而我与她的联姻,也完全是三界与圣人的联系,是至高的联盟。
但是,她为什么会就这么跑到了人间,去和别人私会?这不可能不可能啊,为什么?”
眼看着帝子又要陷入癫狂,祝融急忙拉回道:“那圣人令很厉害吗?”
帝子:“厉害!那是蕴藏着甚至灭杀天尊、重创大帝的圣人力量她掌握在手里,如果我对她使用十二品红莲,她岂不是抬手就对我使用圣人令?”
“她敢吗?”
“她敢”
“不会吧”
帝子轻声道:“道还真真的敢,任何阻碍她追求大道,都会被她
斩杀。”
十天后。
一叶扁舟,漂流到了一方妖岛区域。
小舟上,两人抬头。
岛上有着争斗。
一只狐妖正捧心,面色涨得通红,带着极度痛苦的神色。
她妖娆地往前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向着站在岛屿边缘的一个仙人魅惑道:“仙人,小狐狸美吗?”
她双目呈现着奇异的粉色光华,盯之如是引人入溺的漩涡,深陷而头晕脑胀。
只不过对面那仙人却是冷笑一声:
“哼,区区小妖,也敢用媚术勾引我?”
旋即,他左手虚握,五指一掐,迅速便是祭出一枚生着红锈的铜钱。
那铜钱旋转极快,然后化作一道红色电光再次向着那狐妖射去。
狐妖显然吃过这铜钱的亏,见这仙人还能祭出,吓得尖叫一声,媚术自然也就破了,她扭头就跑,只不过才这么一动,便是传来一声重重的“嘭”声。
铜钱撞击在她身上,那么轻轻一贴,完全看不出大力。
然,一道火炎虚影已经冲破了妖躯,如大手直接攥紧了狐妖心脏。
那铜钱又绕了个弯,轻轻巧巧地折返回仙人手中。
“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
哧哧哧。
那狐妖忽地仰头发出痛苦到极致地哀嚎。
她双手死死抓着胸口。
七窍冒出烟雾,随即直接显形,变成了本体模样。
再紧接着,那獠牙的长嘴一开,吐出一颗黝黑的珠子,珠子上一团黑烟刹那扑起,向着天空升腾。
这是妖魂要逃跑。
那仙人裹一身银色神铠,如山岳而立,灵气缭绕,却是不急不躁,抬手一招,那黑烟以及黑珠便是被一股狂风吹动,向着他急速而去,转瞬便是落入他手中。
黑烟还未来得及挣扎。
便是被那仙人随意一丢,入了他口中。
咀嚼两下。
口中传来凄厉的低沉尖鸣。
旋即仙人露出微笑,“降妖除魔,还能提升修为,真乃两全其美。”
忽的,他感受到身后动静,便是回头。
这一回头。
便是急忙低头,恭敬道:“阳天仙,见过玉虚娘娘。”
再侧头,他顿时露出疑惑之色。
陪在玉虚娘娘身侧的竟然不是帝子?
他离开月宫时,并没有看到帝子被绿的画面,所以此时只觉得颇为惊奇。
道还真:“我与郎君只是路过此处而已,阳天仙不必管我。”
那银色神铠男子低头默然片刻。
那一叶扁舟只是飘远。
小青牛傲然而立,目不斜视,维持着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目光忍不住在烧焦的狐狸尸体上停留片刻,便是急忙撤回。
道还真背对着他,自然应该是没看到小青牛眼中的神色,她坐在船尾,唇边带着柔美的笑,一双小足在如碧蓝神玉的深海水流里,来回摇曳着。
忽的
银甲仙人扬声道:“恕我冒昧,但玉虚娘娘的郎君不当是帝子么?”
他周身灵气散开,忽的四方百里,天地皆静。
小青牛慌得一批,这仙人看起来和修士界的完全不同,一身气势,还有那恐怖灵宝,都远比飞剑什么的强太多了。
他也自然知道帝子是谁,此时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如是
他翩然转身,但还未开口,道还真却是抢在他前面开了口,“阳天仙还知道我是娘娘么?”
银甲仙人正要开口,忽的他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预感。
那预感告诉他,如果他再要纠缠,也许就会身死道消了。
即便他立刻使用焚心铜钱,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道还真一双雪白的小脚在水里荡着,她看着水里的倒影,那圣洁的面容如粉碎了,海风传去柔和的声音:“还是说阳天仙觉得我这位娘娘,必须要与帝子一起呢?”
她声音平静。
但小青牛蓦然转身,这一刻,它忽然觉得道还真周身充斥着一股恐怖的威势,似乎有些可怕。
那银甲仙人只觉如坠冰窟,周身灵气竟似被强行压制,眉间灵纹短暂消失,而使得他一身本事尽归于无,便如成了凡人一般。
他忽的无法控制自己,“扑通”一声跪倒,双手贴地,匍匐行大礼,却是不敢再多言一个字。
直到那一叶扁舟去远了,他才回过神来。
而银色仙甲内里,却早已是湿漉漉地,就如在热水里泡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