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顷刻间表情怔了怔,下意识抬起眼,看向木屋的里面。
木屋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面朝着木屋被钉了几十根细钢条的窗子,透过钢条的缝隙,静默的伫立在那里,遥看着窗外。
一双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映入她的视野,皮鞋比起往日有专人的精心打理,现在看起来显得泛旧了些,沾了泥和少许暗红色血迹。
往上的那条腿,一如既往的笔直修长,裹在黑色长裤里,黑色的手工衬衫有些褶皱,更似是藏着些血迹,却因为衬衫的颜色而几乎看不出来。
但即使是这样的处境,男人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依然的干净,清俊,矜贵,冷漠。
以及绝对的,高高在上。
这样的高高在上不似平时身处商界高位时那样的让人望晨莫及的高,而仿佛是一缕不容污泥浊染的清气,无论任何xiéè和污秽将他缠绕,他也依然可以洗去沿华,无懈可击。
他就站在那里,他依然是他。
墨景深……
他真的在这里!
季暖的嘴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因为那个叫达利的人就跟在她身后,距离她只有一米左右,她现在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态度和举动都会马上被他察觉,那样不仅她自己会丧命,很可能连暂时安然无恙的墨景深也会被牵连。
她无声的将手中的托盘和饭菜摆在门前的桌上,见窗前的男人始终冷漠的站在那里没有回头,她暗暗咬着牙关没去发出声音。
达利就站在她身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见她将饭菜都放下,达利忽然操着一口英文说:“ntrl先生!我们抓来了一个女人,她做的饭味道比较符合你们中国人的口味,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口饭,还请ntrl先生别再跟我们这么生死缠斗下去,你要是死了,那些军火交易的机密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窗前的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头。
原来墨景深就是他们口中所称为的ntrl。
达利见墨景深不回应,也不急,冷声笑着用英文说:“ntrl先生,我们刚抓来的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来自中国还是日本,或者是亚洲其他的国家,长的很漂亮,我们阿吉布的打算是先让她在这里干活,等到行动结束后,再把她送给我们这些兄弟好好享受享受,ntrl先生如果喜欢的话,阿吉布也许可以让你第一个碰她,这女人目前还是干净的……”
季暖一直低垂着头,听见这句话才死死的握紧了手中已经空了的托盘,眼神又盯着放在桌上的饭菜。
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吗?
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可惜啊,这女人是个哑巴……”达利又补充了一句。
窗前的男人显然是被达利的呱噪烦扰到不悦,转过了头。
在墨景深转身的那一瞬间,季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