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要让她帮他弄?
季暖完全没打算理会,也没有去接,只冷着脸看他:“墨景深,我刚才问的话你没听见还是装做没听见?”
男人清俊的眉宇一挑:“先帮我把这些须泡处理干净。”
“你自己不是有手?这种高级酒店的剃须刀再怎么不好用,也不至于让你刮个胡子还能破相,你自己弄!”
墨景深叹笑着轻哂:“不是再造父母么?白眼狼儿?”
季暖顿时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墨景深当初的这个理由成功的说服了她,她早跟他隔着人山人海此生再也不见了。
她骤然愤愤的抬起手,接过男人手中的剃须刀,然后举起来帮她剃,一边弄一边皱着眉说:“我不太会用这东西,要是真被我刮的破相了可别怪我。”
“嗯,不怪。”男人眸色平静且温和的看着她,因为季暖不得不抬起手帮他剃须的姿势,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认真在他脸上动作的模样,被那些白色须泡掩盖住的唇角都有着暖意融融的弧度。
季暖没看见男人在笑,但是在帮他剃须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脸上动作的细微变化,也能看见他在目视着她时,眼里的那丝耐心温柔甚至只是被她这样帮个忙都明显生出来的满足。
她本来想速战速决,但却因为男人这样的目光而不由的放轻了手下的力道,免得真的不心把他的脸刮伤了,毕竟这男人就算是不靠公司吃饭,还能靠着这张脸吃饭,总不能真的给他弄出伤来。
而且,说真的,墨景深这男人是真的绝无仅有的好看。
在她二十岁之前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甚至并不知道两人之间那些渊源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见过好看的帅的男人并不在少数。
可自从见到墨景深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曾经所见过的那些人,都并不是最好的。
季暖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也就弄的慢了些,好不容易终于都弄完了,见男人仍然淡笑着站在她眼前不动,显然是要让她“报一次恩”似的帮他都处理干净。
要是真说报恩,她被他按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一整夜,是不是等于已经报过了?
季暖虎着脸看他,见他仍然站着不动,干脆直接拽下旁边的一条白色的毛巾,把男人脸上残留的白色的薄荷味的须泡都擦干净。
将最后一点须泡擦掉后,季暖面无表情又有些着急的说:“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说……”
她毛巾还没从男人的脸上移开,话也还没说完,结果男人忽然俯首吻住她,同时手臂直接将她圈抱在怀里,将人紧紧的纳入怀中,季暖忙张口要去咬他,男人却借机将这一吻直接深入了进去,一瞬间季暖的口中尽是须泡的薄荷香味。
这吻来的太突然,男人又太高,季暖仰着头被亲了好半天,没能挣得开,再又被男人压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身体背靠在浴室里的墙壁上,这一吻也没能分开,甚至吻的更深更重,在她被吻到快要窒息,眼冒金星手脚发软的同时,心里也响起了警铃。
她忙抬起手在他胸前用力的抵了一下,在他顿了顿,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而垂下眼眸来看她时,怒道:“墨景深,我们把话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