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为首的黑色越野在包围圈中疾驰而来,阿k看向前方那辆已经因为剧烈的碰撞而在后车身发生严重扭曲变形了的车,当即转过眼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目色深沉的墨景深:“墨先生,他们特意用车尾的部分来撞击,会不会……”
墨景深没说话,仅看着那一方向,不动声色间,忽然车速加快,在阿k完全没料到的境况下向那一方向冲了过去。
“大哥!”前方的车里,那两个手下已经无法再掌控车身的方向,就在正要向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方向逃脱时,忽然,那辆黑色越野车以着超过二百二的速度冲过来,在他们车身一旁飞速驶过,同时车身到了前方后又迅速掉转了方向,以着决然之势赫然横亘在大路中间阻挡他们前方的去路。
车子骤然传出刺耳的刹车声,季暖浑身已经痛到几乎失去知觉,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卡到了这车后面的哪里,只是无法再动,脑中一阵一阵似浪翻涌,比晕车还要严重的晕眩感来袭。
阿途太看着前方那辆在寂静黑夜中横在前方的车,直到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一身黑衣的墨景深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同时阿k在另一边下车,走到墨景深的身后。
阿k及后方车辆下了车的人同时掏出枪来,对着阿途太这边的因为变形而无法再顺利开动的车胎连续开了几枪,车身一晃,向下坠了下,车胎彻底的全部被爆掉。
季暖根本看不见那个在黑夜中于前方一步一步向这个方向走来的男人,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车子里的那两个手下这会儿似乎是有些惊慌失措,而阿途太却是忽然将手伸向了后面,将季暖从座椅下的角落里一把拽了出来,将她拽到了前面,在季暖无力挣扎的只能被按着脑袋贴向车前方的玻璃时,拿着枪来便准她的额头。
车外有各方向的车灯环绕,季暖苍白的脸却几乎贴在前面的车窗上,被映进来的灯光和月光晃到苍白的可怕,她整个人痛到麻木,闭着双眼没有向外看,她怕自己眼中的恐惧被墨景深看见。
她闭着眼睛就这样忽然笑了一下。
“臭婊子!你笑什么?”阿途太只知道这个季暖对墨景深来说很重要,却忽略了正是因为最重要的人,所以才绝对不会允许她身陷险境太久,别说是二十四小时,就是再多两个小时都不可能,居然会赶来的这么快。
阿途太怒火攻心似的死死的拽着季暖肩膀上的衣服,对着她的枪缓缓扣下了扳机。
就算是要和墨景深正面对峙,他只要手中有她这个筹码,就不信墨景深敢出手!
季暖动了动嘴,却是半天没能说得出来话,缓了片刻后才又低低的笑了,哑声说:“我笑你……现在这副死到临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