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辰又点了点头,
“许扬告诉你的?”
“嗯。”
“所以那次你才会突然改变主意放我走?”
“嗯。”聂风辰都如实回答,
想到聂风辰把我抓去用鼓槌玩弄我那次,我想原本他g本没打算放我走的,然而y差yang错的我却被他弄得发了烧,正好许扬为我来看病时发现了端倪。
后来我又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他们模糊不清的对话,还有聂风辰回来后反常的举动,接着他又突然改变主意放我离开,原来是那时许扬已经和他说了我的病。
我笑了笑,
“想不到许扬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我的病,我自己都是很久才发现的。”
“是遗传病?”聂风辰皱眉,
“嗯,妈妈也有这个病,但并不一定会绝对遗传,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就遗传给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频繁的晕倒,那时我便知道了,我遗传了妈妈的病。”
聂风辰静静的听我说着,表情很悲伤,那样子让人很心疼,于是我打趣道:“别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我虽然生了病,但还没那么快死,最少应该还可以再活个十几年,控制好的话会和正常一样生活的。”
我的强颜欢笑却让聂风辰更加悲伤。
“那何应然和何翩然没事?”
我摇了摇头,
“没事,他们很好,也许是传女不传男吧,再说我是姐姐,应该先传给我,呵呵。”
我开着玩笑,应然和翩然当然没事,因为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看来许扬真的没和他说,他答应我不告诉别人,还挺守信用。
聂风辰沉l了一会儿,握起我的手,
“子颜,别怕,你会没事的,没有许扬那小子医不好的病人。”
我笑着摇了摇头,
“没用的,要是能医好的话,应然早就那么做了,又怎么会看着我痛苦而不救呢?”
“何应然?哼……作为青帮的大当家,我看比起救人他更擅长杀人吧。”聂风辰不屑的冷哼一声。
原来他知道应然的这重身份,也难怪,他和许扬那么好,不会不知道,其实听到他这么说应然我本想反驳他的,我想说那洪帮的大当家也好不到哪去,但现在的气氛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聂风辰看上去是那样的哀伤,我真的无从安wei,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会发展成什么样。
不忍再看,我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累了,便转身先回房了,我们两个都知道,对于这件事过多的讨论也无济于事,我们都无法改变什么,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早上,我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披了件衣服走出卧室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我慢慢走过去,没想到走到厨房门口却看到了让我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聂风辰正带着我的围裙,一只手里拿着一本食谱,另一只手里拿着菜刀,正一边专心致致的看着食谱一边用菜刀切着菜,不对,说切菜不太恰当,他那分明是在砍菜。
他把所有的蔬菜都放在了菜板上,然后拿着菜刀在上面一顿an砍,虽然an七八糟的,但聂风辰却做的十分认真,就连我在门口站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发现。
他砍着砍着,突然停下了动作,我以为他发现我了,结果他却把食谱拿近了更认真的看了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啊,要先放tiáo料。”
念叨完,聂风辰立刻放下手里的菜刀走到正煮着东西的锅旁边,然后掀开锅盖,先拿起旁边的味j一下倒进了小半盒,又拿起番茄酱倒了一下子,当把手伸到盐和糖中间时他犹豫了,估计是分不清了,他又仔细看了看食谱,然后自信一笑,随后他把盐和糖一起拿了起来一样倒进了半盒。
他这一番不算熟练却颇有自信的动作下来,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到那食谱上是怎么写的了。
那上面应该是写着加入盐和糖适量吧,只是他不知道这个适量应该是多少,等他把他自认为需要加的都加完之后,他看着那一锅浓汤的颜sè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又回到了菜板旁继续“砍”菜。
砍到他自认为好了后,他放下食谱,把菜板整个端了起来,然后走到锅的旁边,直接就将菜板上所有的菜全部都倒进了锅里,顿时汤水四溅。
“啊啊,眼睛……”
一滴汤水正好溅进了聂风辰的眼睛,我见状无法再站在门口看热闹了,急忙走过去把他拉到水龙头边给他冲洗,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
聂风辰揉了揉已经发红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一点也不辣呢,我明明放了辣椒酱。”
刚开始我还有些奇怪他的话,后来突然想了起来,说:“你放的是番茄酱吧。”
“是番茄酱吗?颜sè怎么差不多?”聂风辰自言自语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看到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聂风辰表情一阵尴尬,但立即便恢复了一本正经,拿下了围裙,说:“吃饭吧。”
我和他一起坐到了餐桌旁,聂风辰已经把面包和果汁摆好了,又把汤盛了上来,然后颇为得意的对我说:“你上次不是说我给你准备的早餐没诚意吗?这次我就拿了诚意出来,你尝尝我特意为你做的汤,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道菜,有补脑的作用。”
虽然看到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我还是拿起了勺子,盛了一口汤喝了下去,不过说实话那汤的味道……我真的差点昏过去,又酸又咸又甜,但表面上我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聂风辰看了看我喝汤的表情,便也得意洋洋地拿起汤匙,一边说一边将汤送进嘴里,
“做饭也很简单嘛,果真是没有难到我的事情,咳咳咳……”聂风辰还没等说完,便被自己做的汤呛得一阵咳嗽,然后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见我仍然面无表情的喝着,他表情认真地问我:“你失去味觉了吗?”
140原来是他!
自从聂风辰上次给我的“惊喜”变成“惊吓”之后,聂风辰便不再想在这方面给我惊喜了,也许是因为觉得丢了人,也许是因为我的病,他现在的气焰也收敛了许多。
后来许扬给我邮来了一些药,我吃了之后效果还真的不错,再没有病发,病情得以控制,这让我和聂风辰都松了口气,我们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又开始了前一段那样惬意的小日子。
没事的时候,我们会手挽着手出去散步,做着一些以前在国内从来都没机会做的很多事,比如一起去逛夜市,一起吃着廉价却美味的路边摊,一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美丽的夕yang,一起做着很多很多事,虽然都是些平凡的小事,但因为有对方的陪伴,所以即使平淡也很开心。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做晚饭,聂风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在切菜,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走过来说:“子颜,我帮你切菜。”
我抬头看了看他,没理他,继续切菜,
“你这女人,又开始无视了我吗?”聂风辰假装生气,
我不紧不慢地说:“你那叫砍菜,不叫切菜。”
“你……”聂风辰被我气得一时语塞,却一把抢过菜刀,
“危险!聂风辰。”
聂风辰却没有理我,站在菜板前就切了起来,不过看那样子,真的比上次好多了。
看见我有些惊讶的眼神,聂风辰得意起来,好像是要在我面前露一手似的,加快了切菜的速度,还边切边说:“怎么样?对我刮目相看吧?所以说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啊!”还没等他吹嘘完,便一不小心切到了手。
我一惊,看见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流出来,我当时也没多想,急忙把他的手指放在嘴里shǔn xī ,不想我这一无意的举动却勾起了聂风辰的yu望。
听到聂风辰的呼吸变得浑浊,我才意识到抬头看向他,只见聂风辰的眼里已经渐渐聚集了yu望的风bào,我立刻吐出了他的手指,聂风辰却突然抱住了我吻住了我的chun。
我推拒着他,聂风辰却将我抱得更紧,yu的味道,我的热情也渐渐被他挑起,好一会儿,聂风辰才离开我的chun,喘息着说:“我们去卧室吧。”
“别闹了,晚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去看会儿电视……”
“这时候你让我看什么电视啊。”说着聂风辰就将我抱了起来要向卧室走去,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有电话,聂风辰,快放我下来。”我拍打着聂风辰的肩膀说,
聂风辰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我,很不情愿的把我放了下来,我走到茶几旁拿起电话,是应然打来的电话。
我看了眼聂风辰,然后走到了yang台上去接听,
“应然……”
那边许久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应然有些无力的声音,
“姐,你过的好吗?”听到应然的声音,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似的,一下下抽痛着,这时聂风辰也走了出来,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还好……”
“姐,还不打算回来?”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聂风辰,他正看向远处的星星,
“嗯,可能暂时不会回去。”我回答,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感觉应然的声音也哽咽了,他说:“嗯,先不要回来了,姐暂时不要回来……”
我觉得应然的语气很不对,于是问他:“你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有,姐,只是……只是……对不起……我没有能听你的话。”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越不安,我知道应然决不是那种会随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应然,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急切地问道,然而那边又是沉默,
“应然!你要是不说,我一辈子都不回去!”我大声的喊到,
应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知道他在犹豫,最后他才缓慢且有些艰难地开口,
“姐,我找到杀死爸爸妈妈的凶手了……”
“你说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能……”
“姐,对不起……”
“你想gan什么?应然,你不能an来!”那边已经收线了,我还在喊叫着,而我再打过去,应然已经关机了,我发疯了一样不停地打着,不停地打着,聂风辰却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拿下了卡直接将手机扔到了对面的湖里。
“你gan什么?!”我向他吼道,
聂风辰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一脸心疼的表情,
“别再打了,子颜,我们明天就回去,我陪你回去……”
“聂风辰……”
聂风辰抚着我的头发,紧紧将我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聂风辰一起坐上了回国的飞机,我反复思考了昨天应然的话,却越来越不安,应然昨晚为什么会给我打那个电话,应然显然是不想我知道这一切,不想我回国,但却为什么给我打那个电话呢?难道他真的要做什么吗?因为怕自己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所以给我打了那个电话,我越想越怕,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聂风辰拿出了一个纸盒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情侣手机,原来那天最后真的是他赢了,我都几乎忘了这件事。
“答应赔给你的。”聂风辰在我耳边说,
“呵……赔给我?你知道你一共摔了我几个电话吗?昨晚还摔了一个……”我假装介意的说,
聂风辰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晚那个。”
“真是……”我笑着瞪了他一眼,聂风辰也笑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逗我,想让我好过一点,但在飞机上等待的时间对我来说依然漫长。
刚一下飞机,我便要聂风辰马上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很紧张,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又或是他们已经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回来晚了。
然而在我们快到家的时候,却看见一辆熟悉的跑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那是翩然的车,
“聂风辰,停……停车,那是翩然的车!”聂风辰听到我的话立刻掉转车头跟了上去。
我们一路尾随来到了一幢大厦前,看见应然和翩然从车里走了下来,我刚要开车门追上去,却发现聂风辰的脸sè不对,
“怎么了?”我问,
“这里是我家的公司。”聂风辰喃喃地说,
“什么?”我有些震惊,同时不好的预感也袭上心头,反应过来的我和聂风辰立刻下车追了上去,果然,应然和翩然来到了顶楼聂风辰父亲的办公室。
我和聂风辰赶到时应然和翩然已经进了办公室,而我在那一瞬间看到的便是一扇即将关上的门,门里面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像被什么击中一样,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往事如洪水一样从记忆深处涌了出来。
我终于记起了那双眼睛,终于记起了他是谁,难怪我会每次都觉得他是那样眼熟,原来是他!是他!我怎么能忘了他!
白sè情人节贺文
记得那是在爸爸妈妈去世前不久,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刚一进门便听到书房有争吵声,我轻声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从敞开的门缝里我看到爸爸和几个男人站在写字台前,妈妈站在门口,我听到他们好像在争论孩子的事情,他们在让爸爸jiao出那两个孩子,爸爸坚决不同意,于是他们争吵的很厉害,那些人还说了一些威胁爸爸的话。
孩子?难道他们说的是应然和翩然?想到这,我下意识的靠近了些,想听的仔细点,没想到却一不小心碰到了房门,发出了就细微的响声,这时房内的一个男人突然敏感的察觉到转头向我看来。
天呐!那是怎样一双犀利冷酷的眼睛啊,只是透过门缝的一瞥,就让我觉得恐惧。
妈妈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立刻出来将我推开,然后关上了书房门,告诉我快回自己房间,妈妈的表情很慌张,我问她他们说的是不是应然和翩然,妈妈更慌张了,叫我不要问,把我推回了房内。
而我刚刚才记起,那个看向我的人就是聂风辰的爸爸,我怎么会我忘了他呢,那样一双眼睛我怎么会忘记呢,而且后来爸爸妈妈出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和那天那些人有关系,但那时的我无依无靠还要照顾应然和翩然g本没有能力追查下去,渐渐地变淡忘了,不过现在看来果然是和那些人脱不了gan系。
想起这些,我急忙也跟着进了办公室,聂风辰也随后进来,我看到聂风辰的爸爸正气定神闲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丝毫没有因为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受到影响,但他周围站着的保镖都已经严阵以待了。
应然面容平静的站在那里,看不出情绪,翩然虽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我却看的出来,翩然现在很愤怒,并且还有着一丝紧张和恐惧,见到翩然这样,我的心抽痛起来,我知道那是潜意识在作怪,虽然翩然不记得那件事,然而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份悲痛和恐惧却从来不曾消失。
我们就这样面面相觑着,许久,应然先开了口,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不可遏,只是淡淡的开口,
“你就是那个杀害我们父母并且一直追杀我们的那个人?”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聂风辰的父亲依然用那双犀利的眼睛冷漠且淡然的看着我们,对于应然的质问不置可否,我看向应然和翩然,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查到了。
“你说什么?”身后传来聂风辰冷冷的声音,我这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身后的聂风辰。
聂风辰正震惊的看着应然,应然没有回答,他又转头看向他的爸爸,的确,在这间屋子里,聂风辰是最不了解状况的一个人。
“何应然刚才的话是怎么回事?”聂风辰又问他的爸爸,而聂风辰的爸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然后毫不避讳的说:“是,是我杀了他们的父母,所以这回你知道了吧,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说什么?”第一次,我听到聂风辰因为压制自己的情绪声音都在颤抖,
然而聂风辰的父亲却依然冷酷的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现在立刻回家去。”
聂风辰咬紧牙看着他父亲,将拳头攥咯喀直响,我知道聂风辰此刻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迷茫,但我却无法说什么,因为我也一样的迷茫,聂风辰就这样和他的爸爸僵持着,直到应然再次开口,
“聂正寒,你承认了。”
“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聂正寒依然嚣张,只见应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勾起chun角轻笑一声,翩然便身形一晃来到了聂正寒的办公桌前。
那些保镖g本没想到翩然的身手会这么快,都慌张的护在聂正寒的身前,但一转眼却全被翩然放倒在地。
眼见着翩然就要到聂正寒的面前,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挡住了翩然,是聂风辰!
他与翩然jiao起手来,几次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聂正寒,也是啊,聂正寒毕竟是他的父亲,即使他再不认同他的做法,他们依然是父子,血脉是怎样也割舍不了的。
翩然因为顾忌聂风辰不得不几次收手,而我看到正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的聂正寒,嘴角竟然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像在看一出好戏一样。
我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聂风辰的安危,聂风辰虽然也算有些身手,但又怎么能和身经百战有经过特殊训练的翩然比,如果翩然不是看在我的情面上故意收手,聂风辰现在一定伤的不轻了。
但是即便这样,聂风辰也仍然很快便被翩然打退到一边,翩然刚要对聂正寒下手,只见他突然仰头笑了起来,而他的笑声刚落,便有十几个拿着枪的男人从办公室的暗格里窜出,一起指向翩然。
这一幕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我真的从心里不屑聂正寒的做法,看来他的真的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在办公室也要设这样的机关防止仇人找来报仇。
十几把枪一起对着翩然,翩然不得不停止攻击变得被动,然而,谁也没发现的是,应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站在了聂正寒身后,只见他从容地从身后拿出一把枪,顶上聂正寒的脑袋,然后语气不善的说:“你以为只有你有枪吗?”
聂正寒用眼角扫了一应然,不急不缓的说:“那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
应然指着聂正寒的脑袋慢慢地从他身后走到他面前,微微倾身向前,让聂正寒感到威胁,
“我们兄弟二人既然敢来,就不怕回不去,聂正寒,你受死吧!”
“应然!不要!”我想应然是真的会开枪,我怕极了,像他扑去,眼看着应然就要扣动扳机,这时房门却“砰”的一声被人大力的踢开了,同时两个高大的男人也随着一起飞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只见一个身穿藏蓝sè西装,梳着利落短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面容冷峻,十分严肃,却又与聂正寒不同,他并没有给人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反而有种大将之风,即使他的身后只跟着两个手下。
男人全然不顾屋内的紧张气氛,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便坐在了沙发上,而他的那两个手下则十分有素的垂手站在他的两边。
“天叔……”应然和翩然见到来人有些无措的叫道,我知道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那个青帮的叔叔。
只见那叔叔看似严厉却实则关爱的说:“你们闹够了,快跟我回去。”
“天叔,我们今天一定要报仇!”翩然说,然而男人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翩然却无奈的闭了嘴。
这时聂正寒却y冷的笑着说:“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居然真的敢来我这里,不过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jiao代啊。”
“呵呵……”男人也冷笑一声,
“jiao代?你要我给你什么jiao代?当初要不是你将我陷害入狱,我怎么可能让你杀了老帮主?咱们这笔帐还没算呢!”男人的声音凌厉了起来,
“那你以为我是怕和你算吗?到底是谁背叛了谁!”聂正寒也彻底沉下了脸,
男人和聂正寒几句简短的对话将屋内的所有人都听懵了,男人似乎不愿再和聂正寒争论下去,又或是不想我们再知道更多,于是他站起身,对应然和翩然说:“我们回去!”
应然和翩然虽然不甘,但还是听话的跟在了男人的后面,而聂正寒也没有加以阻拦,我们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
回到家里,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里谁也不先说话,我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们,最终还是应然先开了口,
“天叔,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即使您今天阻止了我们,下一次或者再下一次,我们一定会再去找他,直到杀了他为止!”说着说着,应然的声音变得颤抖,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是的,天叔,哥说的没错,我们一定要报仇!那人不但杀了我们的亲生父母,更杀了视我们如己出的养父母,这个仇,无法不报!”
男人看到应然和翩然的坚决态度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说:“你们一定不可以杀他,因为聂正寒才是你们的亲生父亲。”
“什么?”我们三个都同时不敢置信的问道,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听到比这句话更荒谬,更让我无法接受的事了。
男人也看似很无奈,但最还是对我们说:“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就是因为那包含了太多的秘密,也包含了太多伤心的往事,如果应然和翩然没有这么坚决,我一定会一直将这段往事藏在心底直到我死去的那天,因为它对你们来说太残忍了,孩子们。”
“四十年前,我、老帮主、聂正寒,还有子颜的爸爸,我们四个就是兄弟一样的好朋友,那时聂正寒和老帮主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但因为年少懵懂,大家也只是像好朋友一样相处,后来随着年龄渐渐增大,每个人的不同也显现了出来。
聂正寒和子颜的爸爸成绩十分好,各方面也很出众,而我和老帮主却不喜欢读书,且经常打架,最后更是加入了帮会,那时他们已经考上了大学,而我们却过着整天刀口舐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