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盯着那瓶酸nǎi,还有拿着酸nǎi盒的时瑾的手。
她的粉丝都知道,千杯不醉的笙爷,还有个爱好——喝nǎi,狂爱各种nǎi制品,尤其是黄桃味。
当然,粉丝们不知道她爱喝酸nǎi还有一个原因——抽烟抽得太狠了。
再好的烟,多少还是有些味道,莫冰说,nǎi味总比烟味来得好,于是乎,从她抽烟开始,便‘爱上’了酸nǎi。
真是雪中送炭,她家冰箱里的酸nǎi刚好喝完了,姜九笙大大方方地接了:“谢谢。”
姜九笙喝酸nǎi喜欢咬吸管,时瑾目光掠过,她不太自然地舔了舔chún,问道:“时医生一个人住吗?”
时瑾微愣,笑了笑:“我单身。”
姜九笙哑然,她并非打听对方婚配的情况。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性地再问了一句,“公寓是复式的,你的家人和你一起住?”
御景银湾的七栋八栋都是复式楼层,住户以多人口的家庭式为主,若非她需要自己的录音棚也断然不会一个人住这么大、又寸土寸金的地方。
电梯这时开了门,两人一同进了电梯,并非上班的高峰期,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时瑾按完一楼的按钮之后,开口回了姜九笙的问题:“我没有家人,一个人住。”
无波无澜的语气,像习以为常,又像置身事外,听不出喜怒。
没有家人。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涵盖了多少不为人知与不为人言,姜九笙实在想象不出怎样的社会阅历与尘世打磨能锻造出这样的涵养与孤僻。
她终于知道为何这个如水如玉般的男人眼里总带着淡淡冷傲,因为他孤独又yīn郁。
她沉默了很久,无以言表,只道了声:“抱歉。”
时瑾神sè无常:“没关系。”
悠扬舒缓的钢琴曲响了,是姜九笙的手机铃声,来电显示了莫冰名字。
她背过身去接了电话:“我快到楼下了。”
莫冰的声音经过手机处理,略显中性,语速很快:“让小乔把车直接开到公司来,广告拍摄延期了。”
姜九笙压了压声音:“怎么了?”
“你庆功宴那晚在女厕里抽烟的照片被登出来了,热搜前三都被你承包了。”
姜九笙素来低tiáo,但不妨碍她三天两头上头条,她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热搜体质,歌手本就不比多栖艺人的曝光度,她又几乎从来不上综艺,除了各大音乐盛典的颁奖典礼上,几乎找不到姜九笙的身影,刚破三千万的粉丝流量能高成这样也是史无前例了。
姜九笙听完,淡然自若,轻描淡写地问:“风向呢?”
“除了很明显的水军在带节奏,粉丝反应还比较乐观。”莫冰难得玩笑了一句,“毕竟,你抽烟的样子迷人得我都想弯了。”
话是实话,娱乐圈里再也找不出抽烟能美得那样一塌糊涂的女艺人了,莫冰曾见过姜九笙咬着烟弹木吉他的样子,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野劲儿与冷魅,若非她三观正,估计真得弯了。
姜九笙像个没事人一样,语气闲散:“也好,以后不用躲着抽了。”
这老烟囱!
莫冰怒其不争:“你就不能戒了?”
姜九笙实话实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