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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时瑾向笙笙坦白当年杀人案(二更)(1 / 2)

不要钱的话……


温诗好大惊失sè,瞳孔放大:“那你们为什么绑我?”她转念想了想,惊恐万分,“是谁指使你们的?”


不图钱财的话,那必定是私怨。


男人直接把她的嘴给封上了:“自己想想,最近做了什么自寻死路的事情。”


温诗好铁青着脸,缩到墙角,目光不动声sè地打量着仓库。


夜里,看守的两个男人喝了酒,守了一会儿就瞌睡了,脑袋一摇一晃地。温诗好趁着男人在打盹,对准粗糙的墙角,用力磨手上的绳子。


躺在废纸箱上睡觉的男人突然翻了身,她立马闭上眼,等呼噜声再响起来,才继续,绳子很粗,她磨了许久,手被摩擦生热的温度烫了几下,这才断了。


她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撕了胶布,解了脚上的绳子,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站起来,借着仓库里老旧的白炽灯微光,绕过看守的男人,一点一点往门口挪动。


突然,脚踩木棍,咯噔一声。


睡着的两个男人立马惊醒了,一看已经走到门口的温室,顿时火冒三丈,捡了根棍子就追上去:“臭娘们,还敢跑。”


温诗好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地拔铁门的chā销,门上生了锈,不灵敏,她使劲了几次才拔出来。


一打开门,她抬头,视线毫无预兆地撞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她瞠目结舌:“时、时——”


一副极其jīng致漂亮的皮囊,是时瑾。


他微微抬眸,眼底有霜:“乖乖坐回去,别bī我撕票。”


温诗好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完了……


姜九笙来例假,身子不舒服,睡得早,一觉醒来,看时间,十点,她揉揉眼睛,摸了摸枕边,是凉的,没有看见时瑾。


她披了件衣服起床,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时瑾,推开浴室的门。


时瑾正在梳洗台上洗手。


姜九笙走过去:“你在干嘛?”


他说:“洗手。”低头,继续洗手,洗得特别认真,喷了消毒水,又冲了好几次清水。


这是洁癖犯了。


姜九笙推疑惑:“你碰了什么,需要这样消毒?”


时瑾只说:“碰了很脏的东西。”


“伤口都碰到水了。”他手心还绑着绷带,边缘已经沾到水了,姜九笙拿了干毛巾,“手给我。”


时瑾把手递给她。


她仔细给他擦干水,然后说:“时瑾,我们谈谈。”


沉淀了一天,情绪也平息了,有些事该摊牌了。


时瑾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他给她要了一杯温牛nǎi,放在餐桌上,他们相对而坐。


姜九笙先开了口,语气很平静:“我已经知道了,锦禹是我弟弟。”


餐桌的顶上,吊了一盏水晶灯,灯光很柔和,暖暖的,不刺眼,时瑾看着她眼睛:“还有呢?”


她没有隐瞒,全部坦白:“我的父亲是温书华的第二任丈夫。”


记忆断断续续并不完整,她只想起了一些锦禹与她父亲的零散片段,甚至,连父亲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身份。


“你想知道什么?”


姜九笙没有迟疑,坚定的口吻:“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时瑾突然沉默了。


他眼里,又沉沉浮浮的情绪,很复杂。


姜九笙大概能猜到一些了:“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时瑾只说,她母亲死于意外。


不,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看着时瑾的目光:“我母亲的死,不是单纯的意外对吗?而且,和我父亲有关,对吗?”


时瑾的眼蓦然一沉。


她太聪明了。


即便没有想起来,即便只是听了他断断续续的转述,她也能用那些细枝末节来推演,然后不偏不倚地切中要害,jīng准得几乎没有半点差入。


所以,他才守口如瓶,瞒了这么久,就怕蛛丝马迹会让她有迹可循。


听不到他的回答,她也不急着追问,只是安安静静地对视他的眼,语速缓缓地说:“时瑾,瞒不了一辈子的,那是我的父母,我不可能一直稀里糊涂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早晚都要弄清楚,与其别人来告诉我,与其我千方百计地去查,我更想你亲口告诉我。”她情绪很平静,“我不是八年前的我了,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何况,他一直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不是年少时的稚嫩模样了,经了沧海变迁,不会再轻易在风吹雨打里跌倒。


时瑾沉吟不语了许久,点了头:“嗯,不是意外,是他杀。”


果然。


她并不意外,眼里有一晃而过的波澜,便又恢复平静了。


时瑾把牛nǎi推过去,等她喝了,才继续说:“你的父亲叫姜民昌,是一名警察,母亲叫宋培,是高中化学老师,你七岁时,父母离异,你与你母亲一起生活。”


难怪她的记忆里,关于她父亲的记忆很少。


“你父亲离婚后的第二个月,就入赘了温家,锦禹便是你父亲与温诗好的母亲再婚之后生下的弟弟。”


时瑾音sè清润,语速不紧不慢,特别让人心安。


“在你十六岁那年,查出了良性肿瘤。”“


她纹身上的那个疤痕,就是肿瘤手术后留下的。


他一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你母亲没有告诉我,带着你去了温家找你父亲要手术费。那天,温家刚要有生日宴会,因为要避客,你父亲带你母亲去了花房商谈。”


也是那天,他约了她看电影,是要告白的,他去得很早,在老巷的香樟树下,从早上等到黄昏后,她都没有来。


“后来呢?”


时瑾目光沉沉,长长的睫毛垂着,落下灰黑的剪影:“花房发生了命案,你父母当场身亡。”他抬起眼,“你当时,就在现场。”


姜九笙几乎立马切中了至关重要的点:“凶手是谁?”


她眼底一汪清泉,荡开了涟漪,起伏不定着。


时瑾沉默了很久:“是一个盗窃犯。”


她敛了眼眸,沉思着。


因为目睹了双亲的死,所以抑郁成疾?都解释的通,可哪里不对呢?是哪里不对……


她想了许久,抬头看向时瑾,再次确认:“杀人的理由,仅仅是入室抢劫?”


时瑾毫不犹豫:“是。”


姜九笙没有再问了。


时瑾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看她,有些担心:“笙笙,还好吗?”


姜九笙点头,眼底浮乱的光影缓缓沉静下来:“嗯,我没事。”


他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不好,肯定不好。


纵使再平静镇定,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是生养她的双亲,怎会没有波澜,只是,她足够隐忍罢了,将所有心惊胆战都藏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叫他不要担心。


时瑾拂了拂她的脸:“今天就到这里,先去睡觉,嗯?”


她点头:“等过几天,你带我去墓地吧。”


“好。”


他俯身,抱她起来,往房间走。


姜九笙靠在他xiōng口:“时瑾。”


“嗯?”


她窝在他怀里,耳边能听到有力的呼吸声,惴惴不安的心缓缓安定下来,她仰起头,抬手摩挲时瑾的脸,他下巴上短短的青须,有些扎手,说:“别担心我,我有你,什么都不怕的。”


他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什么都没说,俯身吻她。


次日,天放晴,严冬已过,是初春来了,风还是凉凉的,枝头的芽儿却已经冒出了尖尖的角。


春日好风光,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温诗好失联了一天一夜,温家报了警,动用了所有人脉,居然还是查不到一点线索,温书华急得团团转,四处想办法。


下午五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管家回来,急冲冲地跑进了屋。


“大小姐,警局那边有诗好小姐的消息了。”


温书华一听,又惊又喜:“人呢?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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