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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温家人被惨虐入狱(1 / 2)

温书甯顿时瞠目结舌。


门外。


人影渐行渐远,拨了电话,他压着声音:“鱼要上钩了。”


抬头,灯光打下来,是林安之。


连续三天,赵致德住院,警方的人lún流蹲守,看了他三天。


初夏已至,星空之下,已有蝉鸣。


晚上九点,夜深人静,医院走廊很静,听得见往来医护人员走路的回声。


汤正义和周肖坐在病房门口,眼望八方,严阵以待。


楼梯口转角的暗处,一道人影驻足了很久。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首慷慨激昂的国歌。


汤正义接了:“喂。”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汤正义挂了电话就拽起旁边的周肖:“医院门口有人持刀伤人,先跟我下去。”


两人离开了。


楼梯口的人影才走出来,个子很高,是个男人,穿着黑皮鞋,身穿白大褂,戴口罩,似乎惯用左手,撑了撑鼻梁的眼眶,走近病房,推门进去。


病房里没开灯,病床上的人侧身躺着,背对门口。


脚步声很轻,男人越靠越近,揣在口袋里的左手慢慢掏出来,手里攥着一支细长的注射器,走近病床前,将注射器针头推进输yè管。


忽然,男人手腕被握住。


他募地瞪大了眼。


只见病床的人坐了起来,摸到床头灯,啪嗒,亮了,灯光打过去,五官俊朗,lún廓立体,可不正是刑侦一队霍一宁,他晃了晃手里的手铐:“警察,不许动。”


中计了。


男人不假思索,用力挣脱桎梏,扭头就跑。


还敢跑?


霍一宁单手撑在病床上,一个侧踢压在男人肩上,狠狠一按,把人摁地上了,他赤着脚蹲下去,捏着男人的手往后一扭,利索地拷上了手铐:“我抓犯人,越跑我就揍得越狠。”说完,一脚踹在男人大腿上。


男人扭头惨叫了一声。


霍一宁摘了他的口罩。


张冠华。


——温书甯的秘书。


江北警局。


九点半了,刑侦一队全队都没有下班,连夜审人。


审讯室里,霍一宁坐着,翘着二郎腿,扔了一堆照片过去:“这个人是不是你?”


照片是长安路电话亭的监控截图,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左撇子,手里拿着电话。


除了赵致德的报警电话,几乎同一时间,警局接到了第二次报警,电话就是从这个电话亭打过来的,监控截图里的男人身形与张冠华相近。


张冠华没有回答,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这种不配合的犯人霍一宁见多了,不急。他往前坐了一点,用笔敲了敲桌面:“你和死者赵致贤是什么关系?”


张冠华沉默。


霍一宁声音提了提:“为什么你会在第一时间报案?”


对方还是不吱声,头越埋越低。


霍一宁语速加快,连问:“当时还有谁在场?你看到了什么?凶手是谁?是不是你?你为什么杀赵致贤?”


张冠华募地抬头,惊恐地大声否认:“不是我杀的!”


这不,开口了。


霍一宁语tiáo幽幽,紧紧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是你,那是谁?”


张冠华眼神游离,又挪开了。


“你可以保持沉默,”霍一宁靠着椅背,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你在医院公然行凶杀人,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如果你能配合警局tiáo查,法院会酌情给你减刑,当然,如果不配合的话——”


他拖腔拖tiáo,意味深长。


“不配合的话,我敢保证,能让你吃十年的牢饭。”霍一宁说。


张冠华挣扎了片刻,紧握的拳头松开,招了:“是温家,是温家指使的。”


霍一宁勾了勾chún,满意了。


时瑾当真料事如神,算准了温家坐不住,来了个瓮中捉鳖,张冠华也不蠢,知道医院有人守着,不好下手,便使了计,让人闹事引开了警察,不过,他哪里料得到,病房里的人早就偷天换日,就等引蛇入洞。


玩计谋,谁还玩得过时瑾。


落网之后,张冠华供认不讳,当天晚上赵致德也翻供了。


“那天晚上九点左右,我接到警局的电话,让我去给我女儿办保释,我出门没多久,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因为工厂停电,她要提早回来,我就让她顺路去了警局。九点半左右,我一个人折返回了农家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我弟弟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谈话。”


赵腾飞问:“谈话的具体的内容。”


赵致德迟疑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那个人跟我弟弟谈判,说可以高价买下我弟弟手里的东西。我当时就冲过去,但那个男人带了一个人,把我拦下了,还动了手,我后背当时受了伤。”


那个男人是时瑾,带的人是秦中。


“继续。”


赵致德喝了一口面前的水,神sè略显惶然:“争执的时候,我弟弟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匕首,朝那个男人刺过去,我以为他要杀了那个人,可没想到,”他瞳孔微微放大,面露惊恐,下意识做了吞咽的动作,“我弟弟刀刃一转,刺了自己一刀。”


到这里,赵腾飞停了一下,翻开面前的资料,提出疑问:“法医的结果显示,死者的致命伤是两次伤害造成的。”


就是说,刺了一刀,不致死,又补了一刀。


赵致德回忆时,表情仍然难以置信:“我弟弟倒在地上后,他自己翻了身,用匕首抵在地板上又刺了一刀。”


死者趴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匕首印,所以,队长才去法证部问了,有没有可能是死者自己顶着刀,加深了刀口刺入。


果然,就是这样。


队长就是队长啊,这都能想到,赵腾飞总而言之,概括性地问:“这么说,死者是自杀?”


赵致德没有否认,捂着脸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威bī,要么利诱。


赵腾飞继续审问:“那你为什么要指认时瑾是凶手?”


问到这里,赵致德突然沉默了。


赵腾飞语气强硬,直接就是三连问,气势bī人:“时瑾可保了你的命,你以为你不说就能没事?温家会放过你?我们就查不出来?”


赵致德手里攥着矿泉水的瓶子,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纠结反复了很久,才说:“因为他出高价要买的东西在我手里,我怕那件事情会败露,才迫不得已诬陷他。”


赵腾飞顺藤摸瓜,立马发问:“那件事是什么事?”


赵致德停顿了很久,说:“十四年前,温家买凶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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