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第二天。
姜锦禹又拿了平板过来:“姐。”
姜九笙下午有一场戏,在看剧本,抬起头看少年。
他坐到她旁边,头发有点乱,皮肤很白,chúnsè偏冷,像是没休息好,说:“我又做了个游戏,要试试吗?”他垂下眼睛,整个人有点软萌,美好得一塌糊涂。
游戏这么容易做吗?
突然觉得计算机这个行业,不简单。
姜九笙放下剧本:“和昨天一样玩法吗?”昨天那个游戏,她已经通关了,锦禹设计得难度刚刚好,点到即止。
姜锦禹解释:“不是,那个是测脑速的,这个是测手速的,我教你。”
“……”
然后,测完脑速,姜九笙就开始测手速了,这一测,又是一天。
真的,她弟弟做的游戏有毒,明明是简单的单机游戏,就是让人上瘾,不玩到通关不罢休,又不至于太吊着人,像个循序渐进的……坑。
这天,又在忙碌中度过,没时间胡思乱想,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也没做噩梦。
第三天。
姜锦禹准时出现在姜九笙门口。
“姐。”
姜九笙看见他手里的平板,就知道他的来意了:“又做了游戏?”
他点头:“嗯。”像是不太好意思,低头,眼睑下覆了一层yīn影。
她好笑:“这次是测什么的?”
姜锦禹抬头,有点黑眼圈,说:“眼速。”
脑速,手速,眼速,这是系列游戏吧?
就这样,姜九笙忙着游戏又忙了一天,时间竟过得出奇得快。
第四天。
姜锦禹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捧着个平板:“姐。”
姜九笙觉着不对了,仔细打量少年:“锦禹,你是不是熬夜做游戏了?”
他点头:“嗯。”
不熬夜不行,这些游戏都是一套基础码,难度不大,可光编代码就差不多要一天一夜,也不能用别人的游戏,得他自己设计,刚好能让他姐姐玩下去,难度与关卡都要适中。
姜九笙难以想象:“你几天没睡?”
姜锦禹伸出两根手指:“两天。”其实他四天都没怎么睡,但不能说实话,会惹恼她。
姜九笙接过他手里的平板,不由分说:“你先去睡觉,我不时地会去检查,不准再熬。”
他乖乖点头。
“我先教你玩。”他先打开游戏,解说,“这个是同时测脑速和手速的。”
“……”
姜九笙哑然失笑,要是不制止他,估计明天就是同时测脑速和眼速,后面就是测手速和眼速。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姜锦禹躲开眼睛,摸摸鼻子,没说话。
“嗯?”姜九笙基本已经能猜到了,向他确认。
少年低着个头,有点心虚:“姐夫说,要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能独处,不能胡思乱想。”着重补充,“最好能让你笑。”他皱眉,有点窘迫与苦恼,“可我只会做游戏,不会讲笑话。”
所以,他就一天做一个游戏,让她闲不下来,然后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玩累了晚上也能睡好。
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了,先催促他去睡觉,然后,她抱着平板,突然没了玩游戏的兴致,脑子里又停不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多事情屡不清楚,记忆依旧混乱。
下午,她有一场戏,是和女二秦萧轶的对手戏,早早去了片场。
谢荡过来探班了,或许时瑾也对他说了什么,他连续给她讲了十多个笑话,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懵bī地围上去听,谢荡讲笑话,真的,不太好笑,就觉得怪,怀疑天上下红雨,大家伙都觉得很玄幻,可是谢公主都讲笑话了,殿下讲的笑话,能不捧场吗?于是乎,大家一起假笑,片场简直是“欢声笑语”一片啊。
秦萧轶抱着手,笑着看谢荡:“你是要转行当谐星了?”
这笑话讲得谢荡本来就有点丢人,不太爽:“跟你有关系?”
秦萧轶从善如流地接话:“当然,如果你想当喜剧演员可以签秦氏娱乐,我捧你啊。”
这语气,很霸道女总裁。
“……”谢荡无语,嘴角抽了抽,“鬼要你捧。”
秦萧轶笑笑,也不生气,脸上不见一贯的傲气,脾气很好的样子:“谢荡,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谢荡很敷衍:“问导演。”
秦萧轶走到他跟前,转了一圈,没话找话似的,又问:“我穿这身怎么样?”
谢荡眼皮都不抬,躺姜九笙的休息椅上,翘着个二郎腿:“问服装师。”
秦萧轶嘴角的笑越发明艳了,凑过去:“那我漂亮吗?”
“……”
脑子有坑啊!深坑!
他甩开脸,太阳有点刺眼,他从化妆桌上找了个防晒,涂在他金贵的双手上,漫不经心地回:“问化妆师。”
干他毛事!
秦萧轶完全忽视他的不耐,循序渐进,问题更有层次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谢荡抬了抬眼,不冷不热:“不怎么样。”
秦萧轶笑了,眼角弯弯:“终于肯看我一眼了。”
她看他的眼神,跟汤圆盯着肉的时候,是一模一样,谢荡都怀疑她会不会扑过来啃他,他浑身不自在,嘴角又是一抽,有点不能理解:“秦萧轶,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毛病啊!他态度都这么恶劣了,还来找不痛快。
不就是帮过她一次,他错了还不行!
秦萧轶温顺得不像平时,居然点头,语气认真:“可能吧,不过好像就只对你犯病。”
谢荡:“……”
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妈的,酸死他了!
谢荡从休息椅上爬起来,拿了瓶水绕过秦萧轶,去给姜九笙,她刚结束一场打戏,出了很多汗,有点脱力。
谢荡语气总是不太乖,蔫儿坏:“那么拼干什么?这么危险的打戏都要你来,请不起替身啊。”
姜九笙guàn了小半瓶水,实事求是:“替身还没我动作标准。”
就你能打!
他骂:“劳碌命!”瞧了瞧她的手,凶巴巴的语气,“手伤着没?我好像看见打到你了。”
姜九笙动了动手腕,只是有点轻微得疼痛,没放在心上:“没伤着。”
又是这样,总是死扛!
谢荡狠狠瞪了她一眼,去助理那拿了个冰袋扔给她:“还不快冰一冰,肿了给谁看。”
姜九笙笑:“谢谢师弟。”
谢荡扬扬下巴,神sè傲娇:“叫荡哥。”
这时——
“荡哥!”小麻在那边喊,“我防晒的盖子你都不给我盖。”温城紫外线强,她姐塞了瓶天价防晒给他,说他本来就长得太捉急的脸一定得好好呵护,不能再看起来像中年人了,不然娶不到媳妇。
谢荡晃了晃自己娇嫩的手:“我涂了手。”
盖子也得盖啊!
谢荡一副大哥大的神sè:“明天荡哥给你买一箱。”
小麻乐呵呵:“谢谢荡哥!”
当哥的感觉太bàng了。
谢荡心情颇好,姜九笙去拍下一幕了,他继续霸着她的休息椅,接着给手涂防晒。
秦萧轶突然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现在不喜欢她了。”
谢荡动作顿时停了,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别自作聪明。”
秦萧轶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继续挑战他的底线:“谢荡,你怎么那么喜欢姜九笙呢?”
虽然藏得很好,不过,她喜欢谢荡,所以,了解他的每一个表情,谢荡他看姜九笙的时候,不一样的,就算生气,眼里也依旧有光,亮得惊人。
谢荡bào躁了:“要你管啊!”他把防晒搁下,直接甩脸sè走人,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恶狠狠地瞪着秦萧轶,“你要敢告诉她,我弄死你。”
他们是知己。
她是老谢家的十三弟子,他是老幺。
以前是,以后也是,不会变,也不可以变。
秦萧轶只是笑笑,怎么就那么倔呢,也是,这才是谢荡,做什么都来真的,太赤诚。
她半真半假的语气,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个话题:“要是哪天你没有喜欢的人了,能不能让我排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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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得慢慢来,荡荡需要时间……
遇见一个心动的人好难,各位看好孩子,有个丧心病狂的总裁打算去yòu儿园门口蹲‘小鲜肉小nǎi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