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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喜当人妻,解救谈墨宝(一更)(1 / 2)

里头有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头上包着纱布,后脑勺的位置血迹斑斑的,还沾着泥,头发脏得粘在一块,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很大,瞳孔漆黑。


只是,她眼神无神,一愣一愣的。


押送奴隶的健壮男人是个黑人,块头很大,扬起手里的皮鞭就抽过去:“说你呢,走快点!”


她疼得往后缩了一下,抬头,扯扯嘴:“嘿嘿。”


笑得傻里傻气。


男人啐了一口:“妈的,是个傻子。”真是晦气!扫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女人,脸上身上脏得让人不堪入目,恶臭味冲鼻,男人嫌恶,又抽了一鞭,不耐烦地催促,“让你走快点!”


藤条做的鞭子,抽在人身上,不伤筋动骨,也不会皮开肉绽,却能疼死人。


她还傻兮兮地嘿嘿直笑。


“shit!”


男人举起手里的鞭子,直接往这傻子脸上抽。


鞭尾还没落下来,被一只手拽住了。


男人回头,凶神恶煞的神sè立马收起来,端了一副讨好的笑脸:“chuge小姐。”


男人叫gui,是当地人,因为会英文,这才被雇来押送、接管来自各国的奴隶,手底下还有几个打手,平日里为人十分蛮横凶狠。


褚戈手里还拽着半根鞭子,她摩挲着上面的藤条:“谁准你们动手的?”


不止gui,他的打手们,也人手一根鞭子。


gui解释:“他们都是买来的奴隶。”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优越感。


在洗粟镇上,买卖进来的外地奴隶,地位是最低的,男人还好,顶多被奴役,女人的话,若是五官端正,会沦为镇上男人们的玩物。


奴隶而已,gui觉得理所当然。


褚戈生了一双杏眼,很明亮,总是带着三分少女的张扬:“我父亲说,整个镇上的人都是我们家的奴隶,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


少女的嗓音清脆悦耳,只是,说出的话,威慑力十足。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是褚家的奴隶,而褚戈,是小主子,镇上没有人不怕她,更怕她的父亲,gui也不例外,立马低头认错:“我错了,请chuge小姐宽恕。”


“把鞭子都给我放下。”


gui和他的打手们都听命放下了鞭子,不敢惹恼这位小祖宗。


小祖宗一跃跳上了一块石头,站在上面,掏出小包里的枪,在手里把玩着:“以后再让我看到谁打人,我就给谁喂枪子儿。”


褚戈有把小枪,镇上的人都知道,她没开过枪,不过,她的两个保镖king和yan都是千里挑一的狙击手,曾经打死了好几个对小主子不敬的家伙。


所以,洗粟镇的人都很怕褚戈。


她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瘦弱的女人跟前,打量她:“你受伤了。”


她笑:“嘿嘿。”


笑得傻里傻气的。


“你听不懂吗?”褚戈又问她,“你是哪国人?”


她还是只会傻笑:“嘿嘿。”


kingchā了一句嘴:“chuge小姐,她八成是个傻子。”又指着她的后脑勺,“她脑袋上还有伤,可能是被人打傻了。”


褚戈仔细瞧着。


灰头土脸的,除了一双干净的眸子,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都看不出是白人还是黑人,不过,她的瞳孔是黑sè的。


洗粟镇上黑人居多,买卖来的奴隶里,也很少有东方人,褚戈以前没怎么注意,认识了一个少年之后,便特别喜欢黑sè的眼睛。


黑sè眼睛的姑娘,褚戈生了几分好感:“king,你带她去治一下伤。”


king领命,把这个黑眼睛的女傻子带去了镇上的医舍。


洗粟镇不着村不着店的,没有医院,医舍里有位男医生,是褚戈的父亲褚南天从外面请来的,医舍条件很简陋,就用竹木与茅草搭建了几间屋子。


医生是白人,四十多岁,个子很矮,头顶秃了一大片,很瘦,却有啤酒肚,叫kun。kun有个助手,nett,也是白人,刚二十出头,很年轻,高高壮壮的。


“擦干净了还挺漂亮。”kun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女人,目光有些移不开。


nett惋惜:“漂亮也是个傻子。”


kun笑了笑:“傻子有什么关系,你看她的身体,一定没被玩过。”女孩子的脸和脖子都用消毒水清洗过,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kun眼神越发灼热,“镇上好久没送来这么干净漂亮的女奴隶了。”


nett提醒他:“你可别乱来,她是chuge小姐让人送过来的。”


kun不以为意:“不就是个奴隶,chuge小姐怎么会放在心上,我玩一玩就送回去,不会有人知道。”


脑中旖旎不停,他忍不住在昏睡的女人腰上摸了一把:“真软。”


“别玩太狠了。”nett再次提醒。


kun心猿意马,手已经游离到女人xiōng前了:“要不要一起?”


nett有些心动,犹豫了片刻:“行,晚上我过来。”


床上昏睡的女人翻了个身。


kun这才把手收回去。


两人走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扯了扯嘴巴,嘿嘿傻笑。


洗粟镇里只有一栋石砌的别墅,里面住着这个镇子的主人,褚南天。


褚南天是白种人,浅棕sè的眸子,五十多岁,理着平头,样貌lún廓立体,眼窝深邃,面相很凶,眼角处还有一块疤,一身戾气,冷着脸时,着实吓人。


“天哥。”


来人是个男人,黑种人,很健壮,是褚南天的左膀右臂,james。


“秦家还要一批货。”


褚南天穿一身黑sè西装,黑皮鞋擦得噌亮,坐在真皮沙发上,他放下手中的平板:“一年四次,全部交易完了,秦家为什么会追加?”


james回:“没有说,而且这次的量要的很大。”


褚南天点了一根雪茄,用西装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右手自然地覆着左手,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颗男士钻戒,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戒指:“在哪交易?”


“在江北,是秦家的少当家亲自收货。”


“时瑾?”


“对,就是他。”james请示褚南天,“天哥,我们发不发货?”


他吐了一口烟圈:“发,有钱为什么不赚?”


“父亲。”


是褚戈回来了。


褚南天抬头,示意james:“你先出去。”他把手里的雪茄按灭了,扔在烟灰缸里,然后连同整个烟灰缸都藏在了沙发底座下面,动作一气呵成,一向铁骨铮铮的大毒枭,也就只有对着妻子女儿的时候,眼神温柔,“怎么了,宝贝儿?”


平时皮的时候,打归打,褚南天对这唯一的女儿,还是很溺爱。


褚戈坐到父亲身边,嗅了嗅:“你又抽烟了?”


褚南天立马否认:“我没有。”怕被唠叨,他适时地转移话题,“我家宝贝儿怎么不开心?”


偷偷抽烟的时候,就宝贝宝贝地叫。


用jī毛掸子训她的时候,就小狗崽子了。


褚戈今天没心情揭穿父亲,刚刚偷用了king的电脑,她很失落:“我也想要一台电脑。”


“你要电脑做什么?”


褚南天很警戒,不让她和外界通讯。


她面不改sè地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学习。”


小女孩子长得像母亲,圆圆的杏眼,像上好的琉璃泡在清澈的泉里,褚南天吃软不吃硬,瞧着女儿这样子,也心疼:“想学什么我给你请老师。”


“不要老师。”她像只霜打的茄子,恹恹的,“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老师讲得再好,我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她就想天天给姜锦禹发邮件,不用再偷偷摸摸。


褚南天没松口。


褚戈耷拉着眼皮,无jīng打采:“父亲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了,也不用请老师了,我让母亲给我讲。”


只要搬出母亲……


褚南天妥协:“行,你别去吵你母亲,我给你弄一台来。”


“谢谢。”褚戈心情好得不行,“你继续抽吧,我不告诉母亲。”


褚南天很欣慰。


要到了电脑,褚戈很开心,一蹦一跳地从别墅出来,看见king,问他:“那个女奴隶呢?”


king回答:“她的伤有点严重,我把她留在kun那里了。”


褚戈笑脸垮了,立马严肃了:“你怎么能把她留下,kun那个人坏透了,就会欺负女奴隶。”


她拔腿就往医舍跑。


king和yan立马跟上。


夕阳西下,天已经黑了,热带雨季,一到晚上,虫鸣鸟叫,天上的星星特别亮,像近在咫尺。


从别墅到医舍有一段距离,褚戈跑得满头大汗,远远就看见了火光,正是医舍那个方向,浓烟滚滚,洗粟镇一带的气候cháo湿,极少会走水起火。


近了,她瞧见医舍里跑出来一个人,正是kun,他裤裆上有火,扑腾着跳下来,在地上打滚。


king问他:“怎么着火了?”


kun后仰地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扭曲成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裤裆的地方被烧得乌黑,他痛得龇牙咧嘴:“那个女奴,打翻了我的医用酒jīng。”


偏偏烧了裤裆。


褚戈才不同情这种人:“她人呢?”


kun咬牙切齿:“跑、了。”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再说那只兔子啊。


她麻溜地从火里跑出来了,穿得破破烂烂,顶着一头纱布拔腿一路往坡田上跑,跑到土坡上,还不忘在地上抓了两把泥,抹在脸上、脖子上。


前头,手电筒突然打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要跑。


男人上前拽住了她:“你怎么在这?”


是nett,kun的助手,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玩弄女奴。


小女奴顶着乌黑的一张脸,看不清五官,夜里一双瞳孔亮晶晶的,她咧嘴:“嘿嘿。”露出两排白牙,笑得非常傻气。


看来这个傻子是逃出来了。


nett拖着她往前:“跟我回去。”


她用力,把手抽回去,继续傻笑。


“不想回去?”高高壮壮的男人挡住了身后的光线,突然笑了,“在这里也行。”


他往前,一步一步bī近,一双蓝sè的瞳孔紧紧盯着女人曼妙的身体。


她后退,踩到了石子,脚一崴,摔坐在了地上。


nett蹲下去,捏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擦掉上面的泥,触手的皮肤白皙又细腻:“这么漂亮,怎么偏偏是个傻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女人领口,往下扯了扯,“皮肤真白。”


她往后挪,慌乱间,摸到了一块砖,想也不想,拿起来:“去死吧你!”


对准nett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板砖!


他两眼一翻,往前栽,正好栽小女奴身上了。


她一脚踹开,扔了砖,利索地爬起来,风一吹,她头晕目眩,赶紧扶着头:“哎哟,脑瓜疼。”


后脑勺破了洞,能不疼吗?也不知道洞长好没有,人贩子就给了点止血消炎药,她怕真把自己给搞傻了。


这悲催的小女奴,正是被低价卖给人贩子的谈墨宝,要不是她聪明机智,一醒过来就装疯卖傻,估计处理她‘尸体’的两个男人也不会看她傻卖掉她。


她也是够背的,居然被卖到了毒窝。


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乱闯,就在guàn木里躲了一晚上,身上被砖头砸的地方痛得要命,脑袋也疼,她也是命大,没伤到要害,这都扛下来了,可能常年给谈莞兮抽血,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就是实在饿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进了同行的奴隶里面,跟着去罂粟地里割浆。


谈墨宝对罂粟了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个非常罪恶的东西,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是奴隶,没人权,只好暂时先抛弃正义感与罪恶感,跟着当地的老农学习怎么收浆。


上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下午,仇家找来了。


谈墨宝立马蹲在罂粟地里,又往脸上糊了两把泥,装孙子。


gui把人拦下了:“这边地里在收浆,不能随便进去。”


nett火气很大:“让开,gui,我们找人。”


一同来的还有kun,一个脑袋上绑了绷带,一个走路张着腿别别扭扭,两人都眼冒火星,气得不行。


gui没让行:“找什么人?”


“一个女奴隶。”kun说,“她趁我给她医治的时候,偷了我一块贵重的手表。”被烧了命根子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找了个理由。


gui还是公事公办:“等原浆收割完。”


“不行,那个女奴很狡猾。”nett指着自己的头,“我头上的伤就是她砸的,她会装疯卖傻,我甚至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jiān细。”


说完,他伸长了脖子,目光在罂粟地里一寸一寸扫视,:“她在那!”不顾gui的阻拦,他火冒三丈地冲进去,一把将蹲着的人拽出来,“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谈墨宝对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傻笑:“嘿嘿。”


妈的!


她挣扎,拽着他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nǎinǎi的!


那边,kun在和gui交涉:“我把她带走,等找到手表就送回来。”他给gui塞了一张纸币。


gui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要在天黑之前。”


kun打了个‘ok’的手势,随后,与nett一人拽一只手,把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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