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爬起来,就穿了件酒店的浴袍,去敲别人的门。
秦萧轶对着对面房门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大喊:“开门。”
门没开,她继续踹:“快开门!”
“听到没有,开门呀!”
“本仙女命令你开——”
啪嗒。
房门开了,滕瑛坐在lún椅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袍,刚出浴室,眼里有热气,也有微微愠怒。
秦萧轶酒没醒,醉得厉害,眯着眼瞧人:“你是服务员?”又瞧了两眼,自顾摇头晃脑,“哦,长成这样一定是鸭子。”
几杯酒下肚,就开始耍流氓了。
滕瑛好整以暇地靠在lún椅上,微微扬起下巴看她:“这是我的房间。”
她鞋都没穿,光着脚,晃晃悠悠地进去了,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你出去,我不用鸭子伺候。”
“……”
鸭子?
滕瑛不怒,反笑。
咣的一声,门被风吹着关上了。
她走不稳,趔趔趄趄,被他lún椅的lún子绊住了脚,整个人摔在了他腿上,她无赖似的,也不起来,坐在地毯上,盯着他的腿看,皱着眉头,很不解的样子:“现在的瘸子也能当鸭子吗?”她盯着看来看去,醉眼里兴致勃勃,“腿动得了吗?”
太好奇了,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腿,到处乱戳,好几下,都戳在他大腿的地方。
滕瑛闷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危险:“秦萧轶。”
她手就不动了,抬头,眼里朦朦胧胧的,像蒙了一层水汽,专注却依旧迷离:“你这张脸,我在哪见过。”
“现在想起来——”
她打断,突然站起来,凑近了看他的脸,醉醺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问他:“你多少钱一晚?”她也穿着酒店的浴袍,俯身时,锁骨下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语气狂妄又桀骜,说,“我包你了。”
这肆意大胆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即便是醉成这样子,依旧野性难驯,像只野猫,专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