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里面穿了件白sè针织,更衬得耳尖通红。
外面有拖地的水声,他视线前面是门,看不见后面,听觉却似乎更加灵敏了,衣服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得guàn进耳朵里。
听听是国家泳队里身材最好的,腿长,腰细,xiōng……他禽兽地在脑补!
“好了。”她突然说。
苏问摸了摸鼻子,这才转过去,白sè的裙子被扔在地上,她身上穿着他的风衣,长度到她脚踝,她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袖子被她胡乱挽在手臂上,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她眼睛也湿漉漉的,特别像她以前游泳完刚出水的样子,视频他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真人是第一次看。
脑子里冒出禽兽的想法来。
他撇开头,用袖子给她擦头发,等不滴水了,才压低身体,帮她把长了一大截的袖子叠好。
“我自己——”
宇文听还没说完,苏问的手就绕过了她的腰,把腰带缠了两圈,系在腰间,打了一个很丑的结。
她愣神地看着他,半天,才不自然地别开脸:“外面好像没有人了。”
苏问细听,是没有声音了。
他说:“嗯,没有人了。”
说完,他忽然俯身靠近她。
宇文听猛地后退,坐在了马桶上,发出很大一声响,她窘迫地红了脸。
苏问笑了笑,凑近去,从她口袋里拿出口罩,然后拉开距离,把口罩戴上,又把自己的鸭舌帽取下来,戴在她头上,压低了点:“你在这等一下,我叫女服务员来带你出去。”
“嗯。”她点头,然后从旁边绕过去,开了门,往外面看了看,“没人。”
苏问出去了,让她把门关好。
几分钟后,女服务员过来了,还带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过来。
苏问没有回雅间,直接去了三楼的独立办公室。
里面的男人长相周正,三十多岁,理了个板寸头,拿着手机在吃jī,98k的枪声噼噼啪啪,抬头看见苏问,他愣了一下,把手机扔桌上了:“问哥,你怎么过来了?”
手机里面,队友在喊:“郭子,干嘛呢!快去舔包啊!”
舔个pì!他祖宗来了!
郭东霆直接关了手机,拘谨地看着苏问。
郭东霆的父亲曾经是苏津的左右手,苏家隐退后开始洗白,郭东霆的父亲也跟着金盆洗手了,苏津给了他一笔钱,开了一家中餐厅,走了狗屎运,餐厅越做越大,做成了三时连锁。
不过,就算郭家父子俩现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对苏问这个小佛爷还是怕得很,尤其是郭东霆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曾经暗恋过苏翠翠,结果被苏翠翠揍进了医院,那之后,他就更怕苏·翠翠·问了。
苏问简明扼要:“去弄一套女装过来。”他想了想,“一米七四,很瘦。”
卧槽!
小祖宗有女人了?!
郭东霆忍不住八卦了:“您这是?”会不会是上次借鸳鸯酒盏的那个?
苏问懒得解释,冷着脸命令:“把二楼女洗手间外面的监控tiáo出来。”
郭东霆是个花花公子,脑子里也都是花花肠子,很无耻地脑补了一出高清戏码:“问哥,你不是在女厕里面办事情了吧?”
苏问冷眼:“滚。”
得,你是祖宗!
郭东霆灰溜溜地去办正事了,同时,把知情的女服务员叫来盘问了一下,了解一下大龄单身小处·男的私生活。
苏问回来雅间的时候,宇文听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膝盖上,压着外套,头发已经半干了,眼睛还是cháo的,她抬头看他的时候,瞳孔像一双星子,能把他的魂都勾出来。
“冷不冷?”他坐过去。
宇文听摇头。
菜已经上了,也冷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心情吃了,苏问很懊悔带她来了中餐厅:“等衣服送过来,我们再走。”
“嗯。”她停顿了片刻,“苏问。”
“嗯?”
她又不说话了,拧着眉头。
苏问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确定。”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他说了,她的猜测,“可能是你的私生粉,昨天晚上,有人给我寄了死老鼠,让我离你远一点。”
苏问的女粉是出了名的疯狂。
他眉头紧蹙,眼里平素的几分妖媚都不见了,只剩冷冽:“寄件地址查过了吗?”
宇文听颔首,说:“查不到。”
他眉眼再yīn沉了几分。
她沉默了须臾,表了态:“这一次,我会追究到底。”她不欺人,可也不会无端被欺。
苏问很快说:“我帮你。”
她点头。
他把椅子拉过去一点,愧疚地看她:“对不起。”
“不是你的责任。”
苏问闷声闷气地低头认错:“就是我不好。”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还是伤害到了她。
这顿欢迎宴,就这样狼狈收了尾,苏问把宇文听送回家之后,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刘冲肆意发散他的怨气:“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大晚上的,又找他干嘛!
苏问说:“视频里的人,给我找出来。”
声音冷若冰霜,从手机里传过来,冻得刘冲一哆嗦,随即,手机叮的一声,他收到了一条视频信息。
刘冲还没有打开视频,问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气?”
苏问怒气很重,戾气也很重:“这个人,把听听关在厕所,还泼了她水。”
难怪发这么大火。
刘冲一点都不意外,前阵子苏问和宇文听的绯闻接二连三地传出来,会有疯狂的私生饭盯上宇文听也不奇怪,他就事论事:“苏问,你该有这样的觉悟,你的女粉太恐怖了,不论你将来的女朋友是谁,在她们眼里,都是夺夫仇人。”
就算是宇文听那样满身光环的世界冠军,被曝出和苏问的绯闻时,依旧有不少女粉黑她,可见老婆粉们恐怖的变态占有欲了。
“给我搬家。”苏问突然命令。
刘冲还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搬什么家?”
“搬到听听对面去。”
苏问的语气,不容置喙。
刘冲忍了忍,没忍住,口吻有点抱怨的意思了:“你怎么想一茬是一茬,人家对面要是住了人,你怎么搬?”
这‘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刘冲也是无语了。
苏问不由分说,且理所应当:“砸钱搬。”
刘冲:“……”
他竟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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