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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49:霍纪番外篇1(一更)(1 / 2)

三月期满,分手的第十天,霍常寻使了苦肉计,纪菱染就自投罗网了。


病房里哭过闹过后,她红着眼离开。


霍常寻来不及换衣服,追了上去,她去哪,他就跟哪,任她怎么赶,他都不走。


她恼了,回头凶他:“你别跟着我。”


到底是个猫一样的女孩子,怎么凶,都可爱。


霍常寻手长脚长的,踩着她的步子,依旧慢悠悠地跟着:“不跟着你,你跑了我向谁要人去?”


纪菱染停下。


霍常寻也停下,


迟疑着,她回了头:“你,”


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霍常寻弯下腰,瞧着小姑娘的眸,刚哭过,还水汪汪的:“我什么?”


她声音几不可闻:“你还没腻吗?”


霍常寻嘴角那点张扬的笑,彻底没了,脸冷下来,盯着她,眼里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怒:“纪菱染,你把自个儿当什么了?”


腻,这个字,太他妈让人不爽。


她目光不避不退:“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他舔了舔牙,没说话。


她眼里那层水雾,又漫上来:“我是你花钱买——”


听不下去了。


霍常寻打断了:“买?”


他笑了一声,yīn沉沉的光罩进眉目里:“老子分明是供着你!”


纪菱染眉头锁得紧紧的。


这倔脾气,霍常寻火气一下没压住,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他妈——”


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不要讲脏话。”


“……”


那句没讲完的粗话,卡在了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难受!可瞧着她那柔婉楚楚的样子,重话又一句都说不出。


算了,自己的女人,跟她计较什么。


“怎么这么傻啊。”叹了口气,霍常寻大手罩在她头顶,用力揉了一把,“我要不稀罕你,又怎么会躺在重症病房里等着你来可怜我。”


她眼睫颤了一下。


“霍常寻,”一对秋水剪瞳灼灼发亮,她盯着他,“我比较笨,能不能别让我猜你的心思?”


他无奈,低下头去,瞧着小姑娘的眼睛:“是够笨的。”捏了捏眉心,认命了,“听好,我想睡你,想要你,想跟你结婚。”


结婚……


他以前,从来不提这两个字。


她脸一下红透了:“为、为什么?”


霍常寻撇开头,认命地、不自然地认了:“喜欢你呗。”


她眼皮抖了抖,眼睛睁大了一些。


霍常寻瞥了她一眼,很不满意她的反应:“别给我摆这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还是那副表情。


他把她的头抬起来,捏着她下巴,没使力:“不信?”


纪菱染点头。


不信,也不敢信,霍常寻是什么人啊,花丛里周游的浪子,他的话,女人自然爱听,只是敢信吗?


霍常寻只觉得心里跟爪子挠了似的,又疼又痒,他舔了舔牙,松了手:“行吧。”


怪他,以前太混账。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的,他还穿着病号服,往墙上一靠:“那我追你行不行?”


她耳尖又热了,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了头,看着鞋尖,许久许久,还是摇了头。


霍常寻脸sè立马垮了:“为什么不行?”


“我要出国了。”


她刻意与他错开目光,他捧着她的脸,偏要盯着她的眼睛:“出国做什么?”


“复学。”


心里最软那块被什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


霍常寻清楚她的情况,她因为她母亲的病休学快满一年了,现在没有后顾之忧,自然要继续音乐学院的课程。


他不记得那个学校在哪,只是有印象,很远很远。


没有深思熟虑,求人的话就脱口了:“不走成不成?”声音越压越低,“算我求你。”


他霍常寻活了二三十年了,第一次求人。


纪菱染咬着chún,闷不吭声了很久,才开口:“复学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下周二的航班。”


声音响在耳边,被穿堂而来的风,guàn进心里,冷得厉害。


霍常寻被她气笑了:“纪菱染,你他妈是真不爱我。”


她抬起头,看他。


等了许久,她没有否认,霍常寻掉头就走,电梯都不等,直接下了楼梯,徒留她在原地站着,他一次都没回头,没看见她眼里一层一层溢出来的氤氲。


她要是不爱他,今天就不会来了……


纪菱染蹲在地上,捂住了脸,滚烫的yè体从指尖滑落。


她只是不敢啊。


红侬说,天上的星星是很美,可是,能摘下来吗?摘得下来吗?即便摘下来了,握得住吗?


开始无声,后来,她在低泣,模糊的视线里,多出一双鞋来,白sè毛绒,是医院的拖鞋。


她抬头。


霍常寻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哭什么?”


她眼角的泪滚下来。


霍常寻蹲下,胡乱抹了一把她的脸,冷着脸,凶她:“被甩的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儿,好意思哭?”


被甩的是他,死乞白赖跑回来的也是他,贱不贱?


小姑娘还是红着双眼,梨花带雨的模样。


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明明楚楚可怜的要死,还一股子倔,像枝孤高冷傲的梅,美,而不自知。


霍常寻呼了口气,认命:“怕你了。”蹲过去一点,他改用手背,擦她泪盈盈的眼睛,动作粗鲁,可到底是轻了又轻,“行了,别哭了,都听你的行不行?”


谁让他犯贱,就是稀罕她。


纪菱染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带着哭腔:“霍常寻。”


“嗯。”


她喊他:“霍常寻。”


“嗯。”


他耐心地一声一声应她。


她像有很多话说,却始终什么也没说,眼里有迟疑犹豫,有彷徨茫然。她啊,诚惶诚恐,怕他钟情,又怕他不衷情。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浑,做了很多荒唐事,以后不会了,你信我一次,我是,”


真他妈难以启齿!


他咬了咬后槽牙,也不知道气谁,恶狠狠地撂下一句:“我是真爱你。”


她微微愣住。


完了,逃不掉了……


原来,只要这一句话,她就会孤注一掷,纵使飞蛾扑火。


“那我们,”她郑重其事,“我们慢慢来。”


霍常寻一直yīn着的眸,终于散掉了沉沉暮霭:“慢不了,先给我亲一下。”说完,凑过去。


她像只被惊住了的兔子,猛地往后退,小手抵在他肩膀:“不要那么快。”


“……”


这就叫快?


他还想睡她,各种花样地睡她。


像是怕他生气了,纪菱染迟疑着,把手伸过去:“可以牵手。”不太确定,小声问,“你要不要?”


纪菱染的母亲出身书香世家,教于她的,多是内敛与矜持,恋爱观相对保守,循序渐进得好。


牵手?


霍常寻牙齿抵着牙,笑了。从他成年后,就没玩过这么纯的把戏。


他伸手过去,牵住了小姑娘白皙绵软的小手:“嗯,要。”


这个祖宗,都让他破多少回例了,也不多一回两回了。


屋外,yīn云散了。


霍常寻带了她回病房,他关上门,一点都不避着她,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脱衣服。


纪菱染立马转过身去。


霍常寻笑,迅速把身上的病号服脱了,从柜子里拿了衬衫套上:“你现在住哪?”


“西河区的孤儿院,我在哪里当音乐老师。”


西河区?


跑得还真够远的。


霍常寻把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动作慢条斯理:“手机呢?为什么打不通?”想到什么,动作一顿,“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她说没有:“走的那天摔了,今天刚拿回来。”


这还差不多。


他拿了条裤子套上:“我先送你回去,但你要答应我,不准再跑,也不准不接电话。”


她点头,背对着怕他看不见,又说了声‘好’。


从医院到西河区的孤儿院,开车都要五十多分钟。


霍常寻送她到那里时,云遮住了太阳,火红褪去后的天边罩着一层靛青,停好车,霍常寻解了自己的安全带。


纪菱染去开车门,他按住她的手,没准她立刻下去。


“能不能不出国?在国内读不行吗?”


纪菱染思忖后,摇头:“我只剩一年就毕业了。”那所学院在音乐领域里,是殿堂级的存在,她当时考那所学校就花了很多时间与jīng力。


霍常寻沉吟。


“那晚点去?”他又问。


“不行的。”


再晚,导师就要把她除名了。


霍常寻用指腹刮了一下chún:“那你去吧,我们网恋。”


纪菱染心都要被他说软了。


霍常寻没再说了,解了她的安全带,带她下车,刚走到孤儿院的院门口——


“寻少?”


迎面过来的女人烫了大波浪,桃花眼妆,透着一股子妖媚,那双顾盼生情的眼睛落在霍常寻身上,很惊讶的表情:“真的是你。”


霍常寻抬了抬眼皮,没认出来,就是有点眼熟。


女人撩了撩头发,目光转到纪菱染身上:“你是他现在的女伴吧,我是他上、上……”还真不好数,她干脆说,“我是他不知道哪一任女伴。”


纪菱染愣住。


刚刚说要网恋呢,就遇到上、上……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霍常寻飞快瞧了一眼身边的姑娘,说不心虚是假的,当即朝那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甩脸sè:“什么女伴,这是我女朋友。”


“哦?”


女人明显不信。


霍常寻解释:“染染——”


纪菱染把被他牵着的手抽回去:“我不是你女朋友。”说完,闷头先走了。


霍常寻:“……”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女人叫钟楚,孤儿院的义工,是个小有名气的现代画家,每周会来给孩子们上两节美术课。


一年前,钟楚跟霍常寻玩过,不到一个月,霍常寻就腻了,她是当事人,所以很清楚,霍常寻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马,说不上渣,都是你情我愿,而且霍常寻对女士很绅士,挑不出错,就是太野了,谁都握不住他的心,坏是真坏,迷人也是真迷人。


只是……


这野马,怎么变狗了,还是最忠心的那种。


“染染。”


“染宝。”


“宝贝。”


霍常寻杵在纪菱染门外,心肝宝贝地哄:“你听我解释。”


门后,纪菱染出声:“我在听啊。”


他没解释。


怎么解释?不管怎么解释都是送命题。霍常寻东拉西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说:“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咔哒,门开了。


霍常寻立刻凑到纪菱染跟前去:“染染。”


她手里拿了本书:“你回去吧,我要去上课了。”


他哪敢回去。


纪菱染不跟他说,去上课了,霍常寻连忙去追。


楼梯口,钟楚噗嗤一声笑了。


霍常寻眯了眯眼,目光凛凛:“很好笑?”


当然,难得能看见霍常寻吃瘪。


“很有意思。”钟楚抱着手,幸灾乐祸,“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


霍常寻懒得理,追人去了。


纪菱染在楼上给小朋友上课,已经开始了,霍常寻也不好进去,就守在外面,从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瞄。


西装外套被一只小手拽住。


“你是谁呀?为什么躲在这里偷看我们纪老师?”


是个小豆丁,顶多五六岁,穿着件不合身的圆领衫,一半chā在裤腰里,他正仰着下巴,虎头虎脑的样子。


“你跟迟叔叔一样,也是我们纪老师的追求者吗?”


霍常寻本来不想理,一听这话,警钟就响了:“迟叔叔是谁?”


小孩儿懵懵懂懂的,眨巴眨巴眼,一副天真傻气样,说:“迟叔叔就是迟叔叔啊。”


很好,姓迟是吧。


霍常寻直起腰,抱着手靠在门上,俯视那小豆丁:“我不是你们纪老师的追求者。”


小豆丁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那你是谁呀?”


霍常寻眉毛一挑,洋洋得意:“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


能吃吗?


“哦。”小豆丁不感兴趣,推开门进去,“纪老师,你男朋友在外面。”


十几双天真懵懂的眼睛看过来。


霍常寻:“……”


纪菱染:“……”


明明说好慢慢来的!


她瞪了他一眼,跑到门口,把人往外一推:“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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