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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病了


我乘坐的小轿刚在竹院落地,珍珠刚撩了轿帘子扶我下轿,翡翠就跑过来趴在我耳朵上焦急地说道,“夫人,侯爷病了。”


“什麽?”我心一惊,提著裙子就往屋里跑去。


从小院到卧房的这一路,我尽可能快的奔跑著,因为此刻屋子里静悄悄的,所以凤头履踩在地砖上发出的哒哒声特别的响。一屋子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转头看我。


环视了人群一周,只见有五六个身著太医官服的人立在炕边。又见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傅画沂、三夫人都在屋里,我愣了一下,便立即上前去一一行了礼。


大夫人蹙眉冷道,“怎麽出去了这麽久才回来?”说完,大夫人就转头看著炕上的傅雁竹,把我就凉在了一边。


我登时怔住,因为平素里气质高雅的大夫人从来没有对我发这麽大的火。


傅雁竹紧蹙著眉,一边艰难地喘息,一边转脸对著我的方向冷冷命令道,“傻愣在那做甚麽,还不过来。”


“是。”我轻应了一声,立即向炕边走去,立在炕边查看著病情的太医立即让了一个位置给我。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为傅雁竹把脉的太医松开了手,太夫人按捺不住地疾步奔过来,紧张地问道,“李太医,我孙儿要不要紧?”


被太夫人称为李太医的人立即拱手向太夫人,道,“回太夫人,侯爷旧疾复发,只要再使用旧年吃的药,就能控制。”


就在李太医回复太夫人的一瞬间,我的忽然重重的一悸。只因为这李太医用的字眼是“控制”而不是“治愈”……


☆☆


屋子里的人全部退去了,我捧著一碗药,蹙著眉头,一勺一勺地喂著傅雁竹。


倏地,傅雁竹转开了头,勺子上的药汁滴落在他的脸颊边,眼看就要流到脖子上了,我连忙抽出了袖中的绢子为他擦拭。


在我还来不及发火的时候,傅雁竹拍开了我为他擦拭的手,chu著脖子,冲我吼道,“不乐意喂,就别喂!给我摆什麽脸sè?滚!”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气愤,“侯爷怎可这样冤枉人?我哪里有不乐意了?”


傅雁竹眯著眼冷哼了一声,冷道,“还敢狡辩,你要是乐意了,还蹙著一双眉头做甚麽?!”


“……”我怔住了,不自在地垂了眼,蠕了蠕嘴,x腔上的那团被冤枉的怒火立马灭掉了,我沈思了片刻,才抬头看他,认真地解释道,“我刚蹙紧眉头,那是在思考。我觉得今儿的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侯爷今儿早上明明还是好好的,怎麽只一小会儿的功夫,旧疾就复发了呢?”而且昨儿晚上,他还那样的勇猛……


傅雁竹冷著眼,双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显然是不太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吸了吸气,再道,“天上要下雪也得先聚集云彩。旧疾要复发也要一个过程的,怎麽可能没有征兆的说复发就复发了?”


傅雁竹神sè一震,把嘴抿成了一条线儿,眼睛空茫地望著屋顶,我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我抿了抿嘴,再道,“侯爷近日来有没有去过什麽不经常去的地方?”也许这“病”跟接触的事物或空气有关也说不定。


听我这样问,傅雁竹这才把视线又聚到了我的脸上来,他冷冷地盯著我看,鄙视的哼笑了一声,“你没长脑袋是不是?过年过节的,本侯能去哪里?”


我顿时气的心口堵,这世上怎麽会有这样的人,就算脸sè苍白的像一只鬼的时候也懂的不消停一下。


42看似漫不经心的决定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傅雁竹的身子继续的削瘦了下来。我见了心惊,越发觉得傅雁竹的病不正常了。


“怎麽会这样?药越吃,病却越重了起来!”看著傅雁竹苍白中带著虚汗的脸,我的心竟会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连同呼吸也不稳了起来。


我用温水浸了巾帕,拧gan了後,坐在炕沿上为他擦著脸上的密汗。


“夫人,太医来了。”外面的丫鬟禀报道。


我连忙起身,转头看向撩帘进来的太医。


太医弯身拱手向我一礼,“夫人。”


“李太医不必多礼,你快看看我家侯爷。”


李太医点头轻应了一声,快步踱至炕边,伸手为傅雁竹把脉。


过了一会儿,李太医站直了身子,转头看我。


见他不说话,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他出了屋子,立在屋檐下。


“太医,侯爷的病究竟怎麽样了?”一出屋子,我就焦急地问。


“夫人,侯爷这几日来有没有按时吃药?”


听了李太医的问话,我心脏重重一跳,觉得事情更加的不对劲了,“这几日来,侯爷几乎把药当饭吃了。”


“那……这就怪了。若有吃药,侯爷不应该病的这般严重的。”


我脸sè一白,更加肯定傅雁竹的病很怪异,“李太医可以帮我看看煎药的药渣吗?”


听了我的话,李太医满脸的震惊,随後毫不迟疑地点了头。


我转头看向跟在身後的琥珀,琥珀知晓我的意思,连忙转身去小厨房取药渣。


☆☆


不一会儿,琥珀捧了一罐药渣过来,李太医把药渣倒一些在手中仔细的挑了挑,又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随後他把药渣放回了缸子里。转头对我说道,“夫人,药是没有问题的。”


我向他颔首一礼,道,“李太医,有一事,我还想请教一下。”


李太医连忙拱手道,“夫人请说。”


“太医,侯爷吃的药,没病的人吃了会怎麽样?”


李太医抬眼直视著我的眼睛,眼珠子一瞬不瞬的。


我轻翘chun角,恬静地伫立著,任他打量。


直到站在身後的琥珀适时的咳了一声,李太医这才回了神,他拱手对我说道,“回夫人,这药没病的人可以吃,但还是不要吃的为好。”


我再次向他颔首一礼,这才让琥珀送李太医出了院子。


我立在檐下,招手唤来翡翠。


“夫人。”翡翠向我屈膝一礼。


“去小厨房把侯爷的药熬一碗来。”


“夫人,侯爷刚才不是才吃过药了吗?”


我蹙眉道,“你快去熬来就是,旁的不要多问。”


翡翠见我脸sè不愉,连忙噤声,向我快速地行了一礼後,转身就往小厨房跑去。


这时送李太医出院子的琥珀回来了,她有些忧心地望著我,她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後,便走近我,道,“夫人,我愿为侯爷试药。”


我一愣,随即笑道,“不妨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夫人,是药三分毒,还是让我为侯爷试药吧。”


对她的提议我有些动心,毕竟用自己的身体试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过以傅雁竹那样的x子,若是知道我要一个丫鬟为他试药而不是亲自为他试药,他的心里一定会极为不畅快。


我垂眉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要麽就不试药,要试药,就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去试。不然的话,恐怕傅雁竹对我会很不满,这样的话,我以後的日子就难过了。


想到此,我心思一敛,抬眼看向琥珀,直接拒绝了琥珀的好意,“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只吃一些,对身体不会有害的。”


琥珀焦急地张口道,“可是……”


我不等她说完,就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情要保密,除了珍珠、翡翠、玛瑙外,不许让旁的人知道,明白吗?”


琥珀愣了一下,垂眉应了声是。


我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去照顾傅雁竹。


43做事chu心大意是不行的


翡翠熬好了药就端进来,我接来过来。然後望著碗里那黑呼呼的药汁,不由把眉头蹙的死紧。


“夫人?”见到我神情异样,珍珠担忧地出了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眼睛一闭,口一张,双手一扬,咕噜咕噜的就把药汁guàn进了喉咙里去。


“嗯……,好苦0﹏0珍珠快拿蜜枣来。”


“夫人给。”珍珠连忙把盛著蜜枣的碟子捧在我面前,我捏了一颗蜜枣塞进嘴里嚼。


珍珠在我耳边嘀咕道,“夫人,我觉得这件事情要不要想个法子让侯爷知道?”


我斜瞄了一眼珍珠,撇嘴道,“不用了。”傅雁竹那个人j,若是我真用心计“想法子”让他知道我正为他试药,他心里又会疑心我这样做的目的,更可能把之前对我的那些喜欢都磨灭掉了。


“是。”珍珠轻应一声,垂了眉就不再说话了。


“好了,扶我进屋去休息吧。”


“是。”珍珠再次轻应了一声,扶著我的手臂,搀著我进了卧房。


☆☆


见我软软绵绵的被珍珠扶著进屋来,傅雁竹修长漂亮的眉毛蹙了蹙,“这是怎麽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不留神,我再度被傅雁竹的话气的x腔发闷。


我抬眼看他,语气怏怏地说道,“今儿我浑身无力,心里直想躺著。”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临窗的榻子,要珍珠扶我过去躺著。


“哼。我一生病你跟著就病了?巧的很啊。珍珠,请太医来给夫人看看。”傅雁竹在炕上翻了个身,以侧躺的姿势,面对著我。


我听得明白,傅雁竹是疑心我装病来逃避照顾他的责任,哼,心眼还真多。


“珍珠,快去吧。”在说话的时候,我在她的手掌心了悄悄地写上了个“李”字,我的意思是要她去找李太医,因为我试药的事问过了李太医。我想他定不会拆了我的台。


“是。”珍珠福了福身,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我和傅雁竹大眼瞪小眼。


傅雁竹瞪人的功力太深厚,硬对硬的与他对视,我是赢不了他的。索x我装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


静静躺著不动的滋味是极为不好受的,只躺了一会儿,我的身子开始不自在了起来。不过为了试出傅雁竹平时吃的药有没有问题,我还是忍了。(我是怕被傅雁竹使唤地跑来跑去,体内的药x会散发掉了,所以索x装病不动。)


“侯爷,夫人,李太医来了。”琥珀在外边禀报道。


傅雁竹嗓音低哑地轻应道,“嗯。请李太医进来吧。”


“李太医里边请。”外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珍珠和李太医相续走了进来。


李太医弯腰拱手道,“侯爷,夫人。”


“李太医不必多礼 ,给她看看吧。”


“是。”李太医应了一声,人就往我这边过来了。


我从被褥里伸出手,李太医三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把脉。


一会儿後,李太医直起了身子,对著傅雁竹的方向拱手道,“侯爷,夫人是著凉了,吃几帖药後就会好了。”


“有劳李太医了,珍珠,同李太医出去拿药方。”


珍珠屈膝一礼,应了声“是。”後,就同李太医出去了。


☆☆


那李太医出去後,我仔细想了想今儿做的事情,又觉得我这样做太鲁莽了,万一那李太医是个“反派人物”……


“啊。”我惊叫一声,从榻上坐起身来。


“你鬼叫个甚麽。”傅雁竹从炕上斜睨了一眼,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像生气。


我捂紧了嘴巴,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而下。


见我的脸sè惊变,傅雁竹从炕上撑起了身子,蹙眉道,“怎麽了?哪里不舒服了?”


要是李太医是要伤害傅雁竹的人之一,那麽我把要试药的事情告诉他,不仅会让我的试药计划前功尽弃,还会让傅雁竹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怎麽了?”傅雁竹又问。


这样的时候,不想告诉傅雁竹都不行了……


傅雁竹把眉头拧地更紧了,“说话。”


“侯爷。”我连忙从榻子上起身,快速奔向傅雁竹所在的炕边,跪一条腿在炕沿上。


“生病了就该好好躺著,你起来做甚麽。”傅雁竹一伸手,把我抓到了炕上去。


“侯爷,有件事情我要跟您说。”


“什麽事?”傅雁竹抓了被褥,盖在我的身上,随後他深吸了一口气,躺了下去,脸sè因为刚刚的一连串动作微微发白了。


我在被褥里侧了身子,双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有些不安、有些急促地说道,“侯爷,我怀疑您现在生病不是真的病了,而是您平时吃的药被人动了手脚……我因为太紧张太著急了,就给李太医看了时常吃的药的药渣,还把我要为您试药的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太医。”


傅雁竹听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拿眼睛狠狠地瞪著我,静默片刻後,冷冷骂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我垂著头,憋了憋嘴,委屈道,“侯爷,我知道我这次做事情太鲁莽不知道轻重了。你就罚我──”


我话还没说完,傅雁竹chu鲁地扳过我的脸,嘴chun狠狠的亲了上来。


“唔──”傅雁竹把他的舌头c进了我的口腔里胡an的搅拌了起来……


傅雁竹chu鲁又火辣地吻著我,只到我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放开了我。


“真是个笨蛋,你就不会让丫鬟去试药吗?”


“我……”我佯装理亏地支吾了起来,心里却很明白,要是我真叫丫鬟来试药的话,他就不会这麽说了。


“侯爷,那李太医……”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因为有些话,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傅雁竹斜瞄了我一眼,抿了抿他因体虚有些脱皮的嘴chun,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


“是。”我低眉敛目,温婉的应了声。


“我的药,以後不许再吃了。”他又说道。


“可是侯爷,我已经吃了一次了,要是不继续吃,那麽这次不就白吃了吗?”


“你罗嗦个什麽!我说不许再吃就不许吃了,听明白了没有?”傅雁竹chu鲁的咬住了我的耳朵。


“侯爷,不要,痛,痛,我痛……”我只敢叫却不敢动手推开他的头。


“听到了没?”傅雁竹的牙齿继续发狠地咬我的耳朵,我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呜呜,好痛啦,侯爷,你放口,我明白了。”


“哼,要是让我知道你an吃药,我就咬掉你的耳朵,清楚吗?”


我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道,“嗯嗯,清楚了。”傅雁竹好狠,不过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在这样的时刻却是甜的。


听到了我的保证,傅雁竹才把他的嘴从我的耳朵上移了开了。接著,傅雁竹紧紧地箍著我的身子,他顺便把头埋在我的脖子处呼吸。


静默了片刻,我又道,“侯爷……”


“嗯。”傅雁竹轻应了声。


“我觉得单单您吃的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药是几位太医共同商议开出来的方子,又是傅雁竹身边的亲信去抓的药,不应该会有问题。


“……”傅雁竹闭著眼睛,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在我的脖子上。


见他沈默不语,我揣测他是要我继续往下讲,“我想可能是您吃的药再加上这屋子里某些样东西才行成某些样毒素……”


傅雁竹倏地瞪大了眼睛,并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紧接著他高高举手,用手指狠狠地敲了我的额头一记,道,“别胡说八道了。要是查出来并没有恶人在做怪,看你要怎麽收场!”


我顿时懵了,因为我这些个怀疑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凭著脑袋胡思an想的。(虽然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侯门间的残酷斗争,但是这类型的历史或者小说,我在我原本的那个世界到是看得不少。所以一见到傅雁竹的情况,我就直觉怀疑他是被人下毒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事实还是我的脑袋被历史知识或者g斗小说给影响了。)要是傅雁竹的药g本没有恶人在下毒的话,那麽我不就……


想到此处,我不由後怕了起来。


“哼!现在害怕了?以後做事情要多个心眼,多份思考,不要鲁莽行事。你巴巴的跑去要李太医看药渣有没有问题,现在指不定人家在背後是什麽笑你的呢,真是没有脑袋的笨蛋!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44对症下药


我本来那个社会里的信息比这个时代的社会发达的多,什麽电视、电影、书籍啦多的去,特别是近几年来,g斗的小说越发泛滥,贵族世家被下毒的事,在小说里和历史上,我更没少看。看多了这些,又遇到傅雁竹病的蹊跷,就不免多想了一些。是错是对,现在还无从知晓,不过,我的想法既然已经被傅雁竹已经知道了,那麽就索x咬牙做到底吧。


隔天一早,我就禀了傅雁竹,说有事要回娘家一趟,傅雁竹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深邃有些莫测,我不太清楚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麽,但是我猜测他一定是明白我现在回叶家要做什麽。


他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就转了身,把脸朝炕的里边侧躺著身。


我怔了怔,有些愕然,心道这人还真是别扭。


☆☆


我带著珍珠坐马车到了叶家,我si下里向轩l拿了我前次向他要的那种药,轩l对我说这种毒药一个月要腹一次解药,不然就会心痛致死。我一震,这药好生霸道。


我拧了拧眉,道,“哥哥,有没有别的毒药,这种药也太过……”


轩l抿了抿chun,眼神深邃地看著我,道,“别的毒药是有的,可是就只有这一种毒药能让太医查不出死因来。为了保险起见,三妹妹还是用这一种。如果三妹妹要用的那个人安分,那自然是死不了的,若不安分,那死了也不可惜。” 我沈默了半响,挣扎了半响,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轩l欣然地笑起,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


我抬眼看他,问道,“哥哥,这一时候父亲在那里?”


轩l怔了一下,随後不问原由地对我说道,“这个时候,父亲一般在书房里。”


我对轩l颔首一礼,道,“谢谢哥哥。哥哥我去找父亲了,一会儿会去母亲那里,哥哥若有空闲且到母亲那里去,我们好好热闹热闹。”经过了解和观察,知晓轩l是个有本事的,和他处好兄妹关系,对我绝对是件好事。


轩l笑著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我抿嘴一笑,再向他一礼,转身就往大老爷的书房去,支开了近身服侍大老爷的小斯,把今儿来的目的和前因後果跟大老爷说了一遍。


大老爷听後,脸sè一变,呵斥道,“你这孩子,怎麽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要是没有下毒这件事情,只怕侯爷……”说到此处,大老爷虽然硬生生得止了话尾,但是我听得出大老爷这後面要说的是什麽。──他是怕傅雁竹会厌了我啊。


我沈默著,做为一个古代的女子,最不能质疑的就是丈夫和父亲的判断。因为他们是女子的天啊。


大老爷见我垂头不语的样子,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侯府不比平常人家里,你以後处事要多想想,别脑子一发热,什麽话都an说一通。”


我连忙称“是”,道“女儿明白。”


大老爷蹙眉沈默了半响後,说道,“侯爷的病,我旧年里是看过的,我现在就给你开几服药,你拿去给侯爷吃吃看。”


我点了点头,屈膝一礼,道,“谢父亲。”语气微顿,随後又道,“父亲,您顺便送我个懂药理的婆子吧。”


大老爷瞟了我一眼,对我的小心思很了然,他垂眼思付了半响,抬眼说道,“刘福一家子多年帮著我打理著城南的生意,他的媳妇倒是个伶俐的,等下我叫她过来见你,你合意了,就带走。不合意,我再给你另寻一个。”


大老爷这话里透露出了多个信息:“刘福一家子”透露了刘福媳妇常年帮著刘福看铺子,城南那边又是三教九流常聚集的地方,这样一来,下九的事情一定是少不了,在“多年”耳濡目染下,这刘福媳妇对毒药的触觉定是敏锐的。


我心间一喜,再一次道了谢後,眼珠子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又说道,“父亲,您书房里的书好多哦,就给我几本吧。”


大老爷瞪大了眼睛,摇头如拨浪鼓,道,“不行!这些医书都是爹爹十几年来各处收藏来的孤本,很珍贵的。”


我扯住他的衣袖甩来甩去,jiao憨道,“父亲,您就给我吧……”


……


医书再珍贵,也比不过女儿珍贵。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大老爷最终是点头答应了,可当他看到我让婆子们抬出的几篓子医书时,脸上的r都微微的抽动了起来,一副心痛的不得了的样子。


我噗嗤一笑,道,“父亲,大不了我看完以後再给您还回来就是了。”


听了我这番话,大老爷的脸上才重新露出笑脸。


看著大老爷如此表情,我更加确定我这次死皮赖脸的要书是要对了。这些书就算不会对傅雁竹的病有好处,也至少会让我和傅雁竹多些医学知识。这古代多些医术,就多一点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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