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了一声,故意阴阳怪气的道:“马屁精。”
“皇上公道一点,说实话还得冠上罪名,以后微臣还敢说实话吗?”当臣子若不懂得拍马屁,往往死得更快,他可是很惜命的。
“朕不过说你是马屁精,何时给你冠上罪名?”
“原来微臣误解了,请皇上见谅,微臣最近被吓得胆子都缩成了小老鼠。”
皇帝刚刚拿起茶盅啜了一口,差一点将入口的茶水喷出来,胆子缩成小老鼠?他忍不住翻白眼,可是倒也懒得在此事上头与齐明聿纠缠。“朕的心也是偏的,若选了一个你瞧不上眼的,只怕你要在心里偷偷骂朕是昏君。”
“皇上冤枉,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无论皇上选哪一位皇子当太子,都是理所当然,皇上何必想太多了?”
这是齐明聿的真心话,各人有各人的利益,不管哪一位皇子当太子,总是有人不满意,当到皇上还要顾虑别人是否满意,这也太没出息了。
是啊,他选哪个儿子当太子,不都是理所当然吗?皇帝不再纠结此事,挥了挥周皓平的书信,“小六说你要保张毅山,难道不觉得他太荒唐了吗?”
“他算得上好官,而且此时也不宜动他。”
没错,至少在周启曜那个逆子的私兵找到之前,绝不司以动张毅山,可是,岂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朕若平白无故的饶了他,岂不是成了昏君?”
“当然是要将功折罪。”
“你想借他的手查清楚那个逆子干的事?”
“大皇子防着安王,防着微臣,也防着皇上派去那儿的每一个人,而张毅山却是那儿的地头蛇,比我们更方便行事。”
“你真的认为那个逆子在庆丰干的事跟瑞王有关?”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私兵之事他能容忍,但是勾结一个早就死了的逆贼,这是万不可饶恝。
“微臣不相信巧合,除非安王看错了。”他不愿意将话说死了,但是两者同时牵扯到庆丰这地方,说他们没有关系,傻子才信。
皇帝不悦的瞪人,“小六不可能看错了。”
“微臣只是提醒有这种可能性。”
皇帝摆了摆手,懒得跟他计较,终于松口允许他保下张毅山,“好吧,朕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三个月之内确定那个逆子在庆丰干的勾当,还有,找到瑞王的下落。”
“三个月太赶了。”
“瑞王一日不除,朕一日寝食难安。”
齐明聿还能说什么,只能尽而为了,万一三个月内找不到人,再谋他策。
“听说你在庆丰遇到心仪的姑娘?”
皇帝戏让的对他扬起眉,“要不要朕给你一道赐婚的圣旨?”
齐明聿不屑的“哼”了一声,“微臣得靠皇上赐婚才将人娶回来,这太丢脸了。”皇上哪是真心想赐婚,根本是想知道他看上哪家姑娘。
皇帝又忍不住瞪人了,“能够得到朕赐婚,那是无上光荣。”
“待两家过了明路,微臣再请皇上赐婚。”
这小子的嘴巴是蚌壳吗?“听说那位姑娘很出色,不怕人家捷足先登?”
“不会。”有了四年前那个污点,加上在乡下待了四年,京城的达官显贵不会轻易定下这样的媳妇。
“你确定?小六说你看上的姑娘来头不小。”
他倒忘了沈祭酒不是简单人物,想与他结亲的权贵绝对不会计较沈云锦那个小污点,再说见了她之后,谁会在意她乡下待了四年。可是,齐明聿还是骄傲的道:“皇上认为微臣会摆平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