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看她傻不隆咚的,原本还想趁火打劫再偷香一个的。齐明聿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她立即吃痛的捂着额头,他笑道:“别担心,我也知道分寸。”
沈云锦嗤之以鼻,若非她有警觉了,他绝对敢偷袭她的嘴巴为何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过,你可别忘了,”顿了一下,齐明聿的声音转为阴森森的,“你是我的人。”
她究竟何时成了他的人?沈云锦刚刚张开嘴巴,就见齐明聿大摇大摆走出厢房,很显然他只是告诉她,根本不问她是否同意。他不问也不奇怪,因为她绝不会同意,他问了也是白问。
“姑娘,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橙花见她迟迟没有出来,探头进来查看。
沈云锦甩了甩头,还是先回去再说,反正人都跑掉了,也无法辩出个子丑寅卯。
“回去了。”
橙花连忙送上三本书册,沈云锦不解的歪着头,她解释道:“这是世子爷送给姑娘的。世子爷说姑娘来四海书斋,总不能空手而回。”
沈云锦真不知应该满怀感激还是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是不是管太宽了?
沈云锦接过橙花手上的书册,橙花不由得松了口气,主仆俩一前一后出了厢房,下楼坐上停放在路边的马车回府。
虽然上辈子自己是设计师,但是沈云锦并不讲究穿着,前世一件t恤可以穿上好几年,而且往往就那几件换来换去,这一点像极了那位艺术家母亲,毕竟背着画具到处乱跑,t恤配牛仔裤比较方便。
来到古代,她发现每一季都要做新衣服,这让她相当不习惯,不过套一句娘亲说的,她在长个子,去年的衣服到了今年可能短了一截。
好吧,她可以理解每一季做新衣服,可是相隔几日又做,这就太夸张了。
“前几日不是刚刚做过衣服吗?”沈云锦意兴阑珊地道。
张如歆完全没有受到女儿的影响,开心的道:“下个月就是三年一次的文华会“文华会不是在会试的前一年吗?”
前几日沈云锦才从橙花口中听过文华会。
文华会可以说是穷人学子出头的机会,也可以说是有意结为亲家的男女双方相看的好机会。文华会地点设在皇家别苑,为了配合进京科考的学子,因而设在会试的前一年。
文华会分三日,第一日专为文人而设,只要自认有才,皆可上文华会留下自个儿的诗词书画,因此才会有人说文华会是穷人学子出头的好机会;第二日是给取得邀请函的贵人参加,每人手上有一朵绡花,可以投给自己喜欢的诗词书画,得到绡花最多的前三名将获得太后赏赐;第三日是双方一起交流,因为不会将男女刻意分开来,有意结亲的双方便能藉机相看。
“前年因为北方遭遇雪灾,致使许多人无家可归,皇上怕影响北方学子参加乡试,便将乡试延后一年,因此会试也跟着延后一年。”
“我非去不可吗?”
“这可是你露脸的好机会。”
沈云锦觉得很困惑,“我为何要露脸?”
略微一顿,张如歆压抑不住满心欢喜,“礼部尚书李大人向你爹透露结亲之意。”
沈云锦傻了,难道齐明聿早就预料到她爹已经在盘算她的亲事,他才会一再教她别忘了——她是他的人?
“你爹并没有直接应了,心想找机会让两家走动,也教你瞧瞧。”
回京之前,她为女儿的亲事愁死了,没想到夫君一直记挂此事,老早就在暗中打听,查看京中有哪一位符合年纪的公子品性好又有才情,还为此列了一张名单,而李公子正是其中之一,可是即便如此,夫君还是希望女儿见过点头了,再定下这门亲事。
半晌,沈云锦才挤出声音,“我四年前闹出那样的笑话,怎么还有人愿意我当他家的媳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陷害你,你爹是什么样的人品,有谁不知?他的女儿岂会是个轻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