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管局不远处的星期日酒店八层的豪华套房内,两名男子正在会客厅沙发上轻声交谈。能住这种豪华套房的人非富即贵,根本不用担心在这里面被人监视窃听。
“腾经理,这事风险不小,一齐可是四款新药,我有点怕出问题。”说话的是一名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
“吴处,咱们合作又不是第一次,我都打听过了,那个白鹤山制药公司就是洛阳一个小道观出资开的,请的老总也是香江人,在京城一点背景都没有,能出什么问题?”另外这个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戴了个金边眼镜,却剃了个浅浅的平头,露出青色的头皮。
“再说那几个配方我都有改动,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模一样,报审日期也是在半个月前,那时他们还没交资料来吧?反正所有资料都是在你手上,你怎么说就是怎么回事,打官司他们也打不赢。”
“吴处,高风险才有高收益!何况这风险并不大,至于报酬我已经和安德森先生说过了,先付五十万美元,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万,这价钱够高了吧?冒点险也是值得!”青皮眼镜侃侃而谈,在他看来,有一百万美元,还有什么事不能做?
“安德森先生也知道了?他不会透露出去吧?”
“怎么会?老外是最讲诚信的,安德森先生作为咱们瑞普康制药公司的美方董事长,他的信誉是勿庸置疑的。”
“这是瑞士银行的不记名帐户,里面已经有五十万美金,你就放心吧,谁都查不到,只要我们的新药批下来,那五十万马上就能到位。”
“等我的消息,最迟一个周就能办下来。”秃头男子接过卡片放进西服口袋,站起来便向外走。
腾吉远看着吴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得满意地笑了笑,这件事情一旦办成,他也能有三十万美元的收入,这可是他好几年的工资总和。
作为瑞普康制药公司京城研发中心的经理,腾吉远所带领的团队一直拿不出让公司领导满意的成果,留米归国的他深知开发一款新药的难度,于是他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了窃取其他公司的新配方上面。
但每个公司的新药在没上市之前,配方都是严格保密的,凭他自已完全没有机会拿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新药报审的时候。
而新药报审是由药管局注册处分管,具体负责人就是刚才的地中海吴震,腾吉远因为公司业务关系认识了他,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已经窃取了两个小制药公司的新药配方。
瑞普康制药公司的美方董事长安德森自然是乐见其成,对他来说,能够花点小钱就拿到一样专利药品,这种事情多多益善,况且他本人从不出面,只在背后提供资金,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他头上。
又坐了一会,腾吉远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准备离开,现在钱已经送出去,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就行,这个好消息还得立即向董事长汇报。
…………
“一齐四款新药,会不会出问题?”安德森将自已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庞大身躯扔到沙发上,看着腾吉远问出了和吴震同样担心的问题。
“董事长放心,这个白鹤山公司也是一个小公司,是个道观出资建立,没有什么背景,就算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拿我们没办法。”腾吉远连忙坐直身体说道。
“道观?这会不会引出宗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