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圆珠晶莹剔透,通体被一层淡淡的白光笼罩,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银色圆珠表面有七个细小的白色光点,白色光点隐隐排列成了北斗七星的阵势。
蓝衫大汉眼中露出一抹不舍之色,取出银色圆珠,注入法力之后,银色圆珠缓缓升到半空,一层朦胧胧的银光也随之浮现,体型也随之涨大,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灵气波动。
很快,银色圆珠就涨大到碗口大小,表面有大量的银色雷弧跳动。
蓝衫大汉后退了一段距离,同时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护罩,伸手冲黑色光幕轻轻一点,口中肃然的吐道:“去。”
银色圆球当即化为一道银光,向黑色光幕飞去,两个呼吸不到,银色圆球便撞到了黑色光幕上。
“轰隆”的一声巨响,银色圆球爆裂开来,无数银色电弧瞬间浮现而出,一股惊人的气浪也随之刮起,整个石室更是剧烈的晃动了一些,些许细小的碎石从头顶掉落下来。
耀眼的银光将黑色光幕两侧的青色铜鼎也淹没在内,让人一时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见此情形,蓝衫大汉脸色一喜,在他看来,承受了这样的攻击,禁制想必应该破除了吧!但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一凝。
片刻之后,银色雷光一敛。
黑色光幕的光芒暗淡不少,表面流转的黑白符文的数量也减少了一大半。
看到这一幕,蓝衫大汉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就算是元婴修士的洞府,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禁制所剩的能量应该不多才是,结丹期修士一击居然还无法破掉此禁制,难不成布下此禁制的修士是化神修士不成?
这个念头只是从蓝衫大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指挥赤色巨虎喷吐赤色火球攻击黑色光幕,他则取出一把红光闪闪的蒲扇,注入法力之后,用力一扇,无数红光狂涌而出,飞快凝聚成一颗水缸大小的巨型火球,夹带着一股惊人的高温,狠狠的撞在了黑色光幕上。
一时间,石室内爆鸣声不断。
一个时辰后,蓝衫大汉气喘吁吁的瘫坐在石阶上,脸上看不出丝毫血色,黑色光幕溃散不见了。
蓝衫大汉取出一个白色瓷瓶,从中倒出两枚青色药丸服下,脸上这才慢慢出现一抹红润。
一刻钟之后,法力和体力恢复的七七八八的蓝衫大汉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半圆形石门面前,一声大喝,双臂青筋暴起,用力往石门一推。
这一次,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推开了石门,一个十余丈大小的石室便出现在他面前。
石室正中央,摆着一张乌黑发黄的陈旧供桌,上面摆着两个黑色储物袋,供桌后面则是一幅数尺长的银白色画轴,画中赫然是一名脚踩一朵巨大黑色莲花的黑裙女子。
看到供桌上的两个储物袋,蓝衫大汉脸色一喜,快步走上前,抓起两个黑色储物袋,正当他打算打开储物袋查看里面的东西的时候。
画轴之中的黑裙女子竟然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神色,接着化为一道乌光激射而出,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蓝衫大汉的身前。
在如此近的距离,蓝衫大汉根本无法来得及躲避,他嘴唇微动,一层蓝色光幕顿时浮现而出,将他护在里面。
但蓝色光幕犹如纸糊一般,根本挡不住乌光,一个闪动,乌光就穿过了蓝色光幕,并一闪而逝的没入蓝衫大汉的体内不见了踪影。
“啊!”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声从蓝衫大汉的口中发出。
他将手中的黑色铁棍丢了出去,然后双手抱头的半跪在地上,整张面孔开始扭曲抽搐起来。
片刻之后,“蓝衫大汉”慢慢站了起来,面露古怪之色的说道:“咦,居然只是筑基后期,这可有些难办了。”
其声音竟然变成了女子的声音,显得怪异至极。
“蓝衫大汉”站起来的同时,一旁的赤色巨虎的身体也急剧膨胀起来,“砰”的一声,赤色巨虎的身体涨到房屋大小后,便爆裂开来,化为漫天血肉向四周飞射而去。
“蓝衫大汉”神色一动,一层黑色光幕顿时浮现而出,血肉通通被黑色光幕拦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圣战打赢了没有,”“蓝衫大汉”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算了,还是先修炼到元婴期再说。”
说完,“蓝衫大汉”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两个黑色储物袋,打开袋口往下一倒,一大堆东西当即从中掉落出来。
“蓝衫大汉”蹲下身子,在地上的东西中挑挑拣拣,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魔器果然坏掉了,丹药也大都药性全失,好在两颗真魔丹还残存一些魔气,嗯,还有一些中高阶魔石,应该够我修炼到元婴期了。”
“蓝衫大汉”从中挑出一个白色瓷瓶和一堆黑色石头。
他盘坐在地上,从白色瓷瓶中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服下,闭了双眼。
片刻之后,他的身上泛起阵阵黑气,其气息也快速提升。
地面上,天雪山脉上空凭空出现一大片厚厚乌云,将方圆数里的天空都遮蔽住了。
乌云一阵翻滚涌动,不时发出电闪雷鸣之声。
“轰隆”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磨盘大小的五色雷光从天儿降,狠狠的劈在乌云之中,乌云的体积缩小了五分之一。
又是一声“轰隆”的巨响,一道磨盘大小的五色雷光再次从天儿降,狠狠的劈在乌云之中。
如此反复数次后,乌云便散去了。
天雪山脉地下深处的石室内,“蓝衫大汉”骤然睁开了双眼。
“噗”的一声,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满脸的震惊之色,失声说道:“不可能,难道附近有元婴修士。”
他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之后,站了起来,单手冲供桌后面的画轴一招,画轴便快速向他飞来,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收起画轴,起身走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