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一直在下,间杂电闪雷鸣,狂风骤作。
庭院的树,在风雨中呼啸,那虬枝被吹断,哐当一声打在楼下客房的玻璃上,顿时传来玻璃清脆的裂声。
楼上的云雨,一个多小时才收,顾轻舟浑身疼,疲倦到了极致,浑身汗透了。
餍足之后的司行霈,倒是精神奕奕,丝毫不像刚经历那场浩战的人。
“你太虚弱了,以后跟着我拉练。”司行霈低声对她道。
顾轻舟有气无力:“明明是你太好色!”
司行霈顺势承认:“我是很好色的——自从见着了你,就没忘掉这口.......”
这口吃的,等了三年多,又是这般销魂滋味,司行霈如何能忍得出?
他想着她的美好,那刚刚停歇的欲念,又猛然窜头。
他抱着顾轻舟。
她整个人都慌了,挣扎着想要下床:“我不能跟你睡一个被窝!”
“司太太,你别嘴硬了。”司行霈稳若泰山抱紧了她,“一直想跟我睡一个被窝,是不是?”
顾轻舟倏然梗住。
这还真是!
他们相遇之初,司行霈疼爱她,却担心将她拉入自己的险境里,从未承诺过婚姻。那时候的顾轻舟,最想要的就是做他名正言顺的妻。
如今,她的理想实现了,她果然成了司行霈的妻子。当着平城所有人的面,她嫁给了他。
“你......”顾轻舟恼羞成怒。
她预备说点什么,却又被司行霈吻住了唇。
松开她时,司行霈动容道:“轻舟,我更想和你一起睡!”
顾轻舟就把头埋在软软的枕头里。
她忍不住笑起来。
司行霈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手指略有略无在她的后脊梁游走,引得她轻微颤栗。
“你笑什么?”他问。
顾轻舟道:“我们俩好庸俗,成天就是睡觉睡觉的,不够高雅!”
“睡觉是最高雅的。”司行霈道。
他喉间发干,手就沿着她的睡衣底下滑了进去,触摸到了她软滑细腻的肌肤。
顾轻舟身子一僵:“我挺疼的......”
昨晚就很疼,疼痛之后是摩擦导致的烧灼感。
司行霈给她的药膏,让她的烧灼疼痛缓解,可方才那一方的激烈,让她重新难受了起来。
“我知道。”司行霈轻轻吻了她的头发,“我不乱来。”
他不愿意起床,将她搂在怀里。
两个人依偎着,听外面的风雨大作。
顾轻舟和他说起了规划。
既然结婚了,以后的生活总需要细致入微。
顾轻舟将自己筹划多时的方案,都告诉了司行霈。
她也提到了生儿育女。
司行霈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暂时不要孩子。”
顾轻舟错愕。
司行霈认真道:“虽然我很想和你养育下一代,可孩子生在乱世会还很苦。我常说让儿子们去打仗,那只不过是混蛋话。
我希望我的孩子生在太平盛世。他们会功课而操心,为交女朋友而焦虑,并非担心哪一天的炮火会落在自己的家园。”
顾轻舟就抱紧了他的腰。
“人不能流离失所,没有归属感。家是最基础的保障,可没有国的宁静,哪有家的安稳?”司行霈道。
司行霈坚持的信念很深,他一直信念和平和统一。
顾轻舟也为他的信仰而自豪。
“好,我听你的。”顾轻舟道,“司行霈,我坚信会统一的。”
司行霈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吻了她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