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你们这边吗？”沉默了半天，陈虎开口询问道。
“在。”有些闹不明白陈虎这是要干什么的姜涛和同事对视一眼，点头肯定道。
“那我能看看吗？”陈虎再次说道。
可以说，这个要求再次出乎了姜涛和同事得预料，不由得再次对视一眼，很明确的感觉到这里头应该有事。否则单纯客户与中介的关系，客户方可不会在得知中介死后还提出这种要求。
为此，姜涛不由得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能说下为什么吗？”
“算是最后再见她一面，给她送送行吧。毕竟我们之间多少也算是朋友一场。”陈虎没有拒绝，平平淡淡的回应道。
当然，真实的原因并非是这个，而是他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见到张倩的鬼魂，然后用自己的能力开启她的灵智，问出杀还她的凶手并想办法通知警察，来全他们之间那短暂的情缘。
“可以吗？”这时，陈虎再次询问道。
“可以，请跟我来。”姜涛点点头，合上笔记本站起了身。
陈虎如是，跟着姜涛一同前往了位于分局地下一层的停尸间，见到了此时基本已经没有人模样，身上血肉糜烂，好似被野兽嘶咬过一样，脸上刀痕密布，看起来非常恐怖狰狞的张倩的尸容。
陈虎眉头大皱，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原因有二。一：张倩的死状，明显是在生前受过严重的肉`体虐待，形象之惨，让普通人见了都不忍直视。二，则是因为张倩的鬼魂，陈虎并没能在张倩的尸体周围看到属于张倩的灵魂存在。
所以陈虎的打算落空了，他没办法再借着张倩之口来确认凶手是谁了。只能说是空有杀贼心，也有杀贼力，却是没有贼踪迹，一切皆空。
“可以了。”陈虎叹了口气，冲停尸房的工作人员说道。
后者点头，上前将盛尸袋的口子重新拉上，重新把尸床推回冷藏柜中，封死了寒气。
“麻烦你了，姜警官。”陈虎向旁边的姜涛说道。
“该说麻烦的是我才对，这么晚了还让你再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们这也是为了破案，作为一名普通公民以及张倩的朋友，我有义务配合你们。”陈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
“还是陈先生明事理。要是所有人都能像陈先生这样配合，我们的工作就好作多喽。”姜涛笑道。
而后两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姜涛把陈虎送到分局门前，目送着陈虎消失在他视线内。
“应该不是他。”
随后姜涛收回目光，转身返回楼内。
……
陈虎坐在车中，满脑子都是张倩那狰狞恐怖的面容。
这到不是他对张倩的事情有多上心，而是张倩的那副面容实在是太有冲击性了，仅次于陈虎第一次见到王某某时的情况，所以就犹如普通人看到某些有别尝试的特色恶心照片时，印象犹其深刻，就算想把它忽略掉都不可能。只能通过时间的流逝，使自身渐渐的将其排出脑外。
陈虎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也没太好的办法。
“唉，怎么就死了呢？”陈虎低叹一声，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低语道。
世事之无常，实在是让人感觉措手不及。
不过陈虎到也没太多想就是了。毕竟他和张倩的关系实在说不上亲近，甚至是‘熟’都算不上，陈虎很难为她的死亡产生多少愤怒或是伤感的情绪，唯有可惜。而这又显然不能让他生出要为其冒险报仇的想法，所以就如同他听说某某死了一样，除了心中诞生出某种意外外，再多的情绪就没有了，转头就可能忘掉。
更何况这事还有警察接手了。他一个普通……额，相对来说的普通老百姓实在没必要去充当大侠和英雄，非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去作些什么，把自己强推到正常秩序的对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