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接着说道:“家丁入山,引敌出击,不与其交战,抛下财物,敌人大多数乌合之众的山贼盗匪,必然争抢财物,我军回击,可大破之。”此子大有将古代战例活学活用的意思。
后面几人也争相发言,但是破敌之策大同小异,最后只剩下张大牛。
于是几人都看向张大牛,张大牛也不迟疑,说道:“老爷,我们这些家丁全部都是初战,平地正面迎敌才最有利,而这些山贼的目标是王家的财货,若是我等诈称绕道,他们必然下山追击,到时可以一鼓而破之。”
王少辅点了点头,张大牛的计策的确最稳妥,其余几人的计策不能说完全不好,但是损兵折将的可能更大,他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一点家底,哪怕损失一个人,他都会心疼的吐血。至于黄友的计策,太过有伤天和。
“张大牛,本官任命你为总指挥,全程指挥此次战斗,其余人等全力配合,否则军法从事。”王少辅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立马做出决断。
“是。”
张大牛领命之后,立刻排兵布阵,留下齐国胜带领第八队保护车队,一队、二队、三队、四队、七队,总共五队山前列阵,五队、六队左右戒备,试机而动。
随后,拍了两个嗓门儿大的,带着大喇叭,接近山口,大声喊话。
“山里的二逼听着,你们的屁股全部露出来了,我们王家的金银财宝就在山下,如果你们想要,那就赶紧滚下山来,否则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要绕道而行,你们回去吃屎吧。”
这几句估计是黄友那小子的手笔,两个大嗓门儿喊了四五遍,确信山中的人都已经听到,便快步回到队列。
此时小山上的确埋伏来一班人马,准确的说是几批人马,都是附近几百里内的山贼盗匪,王少辅带着大批的财富,就差敲锣打鼓,张扬嚣张的没边,把这帮人馋得口水直流。
这些山贼土匪经过三天的踩点,最后协商一起在这里埋伏,只是他们终究是乌合之众,简简单单就被识破,此时骑虎难下,几个当家的不得不聚在一块儿商议。
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山贼说道:“老子早就说了,搞什么埋伏,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几个生瓜蛋子。”
另一个大胡子山贼说道:“疤脸,别说这些没用的,还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疤脸不屑道:“还能怎么办?咱们这儿有三四百人,一股气冲下去,那班小屁孩还不吓得尿裤子。”
一个山羊胡老头捻着胡须,面有忧色的说道:“王家的人摆明了是要引咱们下去,会不会其中有诈?”
另一个长脸汉子讥笑道:“老山羊,你还真是江湖越混胆子越小,就凭这百来个家丁能有啥陷阱,老子可是打听清楚了,这帮家丁才训练了两三个月,能顶个屁用,咱们这些人全部都是身经百战,对付他们还不是看瓜切菜一样。”
其余几个山贼头子都是连连点头,面对那堆积如山的财货,他们已经饥渴难耐了。
老山羊也不便在提出异议,于是一群山贼就准备主动出击,只是老山羊还是留了个心眼儿,磨磨蹭蹭的落在最后,其余山贼自然也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只是心中暗暗讥笑。
王少辅举着望远镜,远远的看到一群衣着不整、凶神恶煞的土匪山贼从山口走出,这帮山贼土匪丝毫没有把王家家丁放在心上,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走过来。
王家家丁却不敢怠慢,随着张大牛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举枪戒备。
这帮山贼土匪距离家丁差不多百步的时候,一个个拔出刀剑,哇哇大叫的向家丁冲过来,至于队形,土匪们表示咱是土匪,又不是官军,要什么队形。
那情形就跟加勒比海盗里的海盗差不多。
随着土匪们的靠近,前排的家丁似乎有些紧张,一个个开始喘起粗气,此时几个队长开始发挥作用。
张大牛站在最前排,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敌人,大声喝令:“五六七三队,开始投枪,每队三轮。”
所谓投枪,就是投射标枪,因为家丁们不会射箭,要想进行远程攻击,投射标枪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虽然投枪射程远远不及射箭,但是胜在简单易学,而且威力巨大,锋利的标枪,绝对可以将土匪串成烤肠。
这些悍匪不比那些流民,全都身强体壮,跑步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已经冲到进前三十步,他们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家丁们紧张的神情,脸上不由得露出残忍的微笑。
然而,等到他们再次向前跨进了三四步的时候,忽然发现一片黑雨迎面射来,定眼一看,妈呀,全是寒光闪闪的标枪,前面的悍匪立马就想后退躲避,可是他们冲的太厉害,身后的人又在向前挤,因此根本收不住脚。
有几个脚步迟疑的倒霉蛋,甚至被后面的人穿了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