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花漫语多少还懂得什么叫廉耻,毕竟她是处在小三的劣势。小三在任何年代,在正牌夫人面前,总是那样底气不足的,不管小三混得多牛bī,小三总是小三。在还没‘转正’之前,面对正牌夫人时自动矮一头是条真理。
另一方面,她真不敢肯定,柴慕容见了她后,会不会和疯子那样的扑上来……
可以这样说,花漫语想过无数次和柴慕容面对面后的情况,可独独没有想到,柴某妞竟然在坐下后,就哭着趴在了她的腿上。
而且,依照她的如炬慧,一眼就可以断定,柴慕容绝不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而是真的哭了。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最理解柴慕容的人,当xué漫语。
柴慕容外和内刚的性格,也是她所理解的。
两个人自从认识到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来,花漫语也从没有见过,柴慕容哭的如此伤心过。
顿时,在柴慕容还没有上来之前,就想好的十几种谈话方案,瞬间就变成了真正的关心,让花漫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皱着眉头的说:“你哭个pì啊,又不是死了老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跑我这儿来哭?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我去帮你废了丫的!”
狠狠的大声哭了足有七八分钟,直到把花漫语膝盖上的裤子都渗湿了后,柴慕容这才抽抽噎噎的抬起头,用手拧了一把鼻涕,顺手抹在花漫语的衣襟上,深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说:“唉,你猜的不错,我哭,正是因为死了老公!”
“什么?”对柴慕容的这句话,花漫语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
“我以为,我和楚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就算是他救过我,我对他的依恋也和爱情无关。我甚至还以为,就算是现在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当他的死变成现实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心甘!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做真正的两口子!可,”
柴慕容说着直起腰板,拉开了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盒中华烟,却在瞟了花漫语的肚子一眼,将烟盒放了回去,这才对眼睛越睁越大的花漫语说:“他却先死了。”
使劲椅了一下脑袋,再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花漫语才吃吃的说:“柴、柴慕容,我可警告你,守着孕妇说瞎话,那可是天打五雷轰的缺德事!楚扬他不是远在南海华夏第四基地么?那儿不是任何人都无法联系么?依着他从百丈高楼跳下来还能救了你这个笨蛋的绝顶身手,又怎么会死?”
“可事实的确这样,他死了。”柴慕容将黑sè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这是华夏第四基地的校长,和总后勤部的刘部长,亲自交给我的。这里面是楚扬的遗物。我还没有打开看。我觉得吧,你现在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了吗?站在‘直系亲属’的角度上,你也该有权看他的遗书。”
“遗、遗书?”
花漫语脑子里嗡啊嗡啊的,好像有成百上千只小蜜蜂在里面飞呀飞呀的。
她懵懵懂懂的拿起那个黑sè牛皮纸袋,双手哆嗦的很厉害,就像是她的突地失去血sè的双chún:“柴慕容,你、你实话告诉我,你这是不是在恶作剧?故意拿这些东西来骗我、骗我去流产?我、我可警告你呀,要是让我看出什么破绽,今天就让你血溅五步!”
柴慕容的眼珠微微滑动了一下,淡淡的说:“你可以看看牛皮纸袋封口上面的印章,你也可以从遗书上看看他的笔记,你更可以检验一下里面那枚烈士勋章。要是这些还不能让你信服的话,你也可以给你家老爷子打听一下。骗你?我现在还有心情骗你吗?”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切肯定是你安排好了的。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骗我把他的孩子打掉后,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