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碾了一下后,柴慕容脸上表情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得失的莞尔笑道:“哦,是嘛。他们说我什么了?”
花漫语吸了一口气,双手环抱在xiōng前上下打量了柴慕容一眼,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啧啧,他们说啊,如果京华景sè要分十分的话,有三分是因为年前的那场大雪,其余的七分嘛,却是被慕容你抢尽……唉,现在这个社会,有权有势有容颜却又保持着纯洁处子之身的女孩儿,那绝对是国宝级的存在。”
柴慕容左手托着右肘,右手食指点着下巴的微笑点头:“是吗?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大魅力。”
“昂,当然是啦。”
花漫语肯定的点点头,随即换上遗憾的口气:“唉,想当年那些好事的人把咱姐妹俩称为商场双娇,可我现在却根本没资格和你相提并论啊。老咯,有了儿子的女人,再也不能和你们忻娘们比美啦。以后我得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唉,想想真是不甘啊……”
“呵呵,”低笑声后,柴慕容笑容一敛,紧紧的抿了抿嘴角:“花漫语,你大清早的跑我家来,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吧?”
花漫语摇摇头,笑得更加灿烂:“当然不是,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而你柴大秀又是堂堂的大集团总裁、全京华所有未婚男人的新偶像,我哪敢有耽误你宝贵时间的胆子呀。”
转身看了看院门口,柴慕容回过头来,冷声说:“那你有话赶紧说,有pì赶紧放,我没空陪着你在这儿瞎磨牙。”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这可不符合柴家的待客之道吧?”对柴大官人的爆粗口,花漫语毫不在意。
“你觉得你有进去的必要吗?”
“嗯,你说的也是,我就不进去了。”
花漫语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从小包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请柬,递了过去:“麻烦你将这张请柬交给柴老爷子,这是我和楚扬的订婚宴席请柬,时间定在正月初六,地点是富丽堂皇大酒店,还请柴大秀和老爷子毋须赏光哦。”
在花漫语递过那张请柬后,柴慕容的眼角猛地一抽,随即恢复了正常。
她拿过那张请柬,掀开看了一眼,随即撇撇嘴的说:“哟,花漫语,恭喜你啊,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啦。”
花漫语抿嘴一笑:“呵呵,同喜同喜。说起来我和楚扬能走到今天,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的退出,我只能躲在你的yīn影中眼红这个楚家三少nǎinǎi的位子啦。”
只要能有讽刺打击对方的机会,柴慕容和花漫语,从不放过。
如果放过了,那绝对是一种无法饶恕的罪过。
“哼!”柴慕容yīn着脸的冷哼了一声:“孩子都快会出来打酱油了,还举办什么订婚仪式,也不怕人家笑话?”
抬手轻轻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花漫语笑容更加灿烂的说:“这有什么呀?这可是他的主意呢!他说你们柴家在替你们举行婚礼时,躲躲藏藏的根本见不得人,让他感到很无地自容……所以嘛,这次我们结婚,他要风风光光的大办特办,从而来弥补他的遗憾。”
柴慕容和楚扬在蜀中结婚时,除了楚天台两口子和柴名声两口子再加上周伯外,根本就没有第八个人参加。
当初举办这样一场‘简约’的婚礼,是柴慕容坚决要求的。
虽说她和楚扬的分手和这样一抽礼的干系不大,但却注定这是柴慕容感情生涯上的一个败笔:她疏忽了男人的自尊。
现在,人家楚扬连订婚仪式都这样大办特办了,无疑正如花漫语所说的这样,要用此来弥补遗憾,更能明确的表示:他将完全忘记那场让他蒙羞的婚礼、以及某个曾经让他用生命呵护过的女人。
花漫语的这番话,一下子就将柴慕容击中了柴慕容的软肋,以至于让她拿着请柬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柴慕容越难过,花漫语越高兴,就像是柴慕容也会在她困难时落井下石一样。
很开心的欣赏着柴慕容脸上的表情,过了片刻后,花漫语才悠悠的说:“呵呵,好了,不多说了,就这样吧,你要是有心情的话就去,我们两口子肯定会把你当作最最重要的贵宾。当然了,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可就感到太失望了。”
“哈,”柴慕容咬着牙的笑笑:“放心吧,花漫语,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喜欢有你来分享我的幸福。”花漫语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向胡同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