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大婶,俺一个月才混几千块钱,要是给你两千的话,那俺这个月可就……”
不等李金才说完,看出没有人敢chā言的韩娜猛地一摆手,尖叫着说:“你叫谁大婶呢?我有那么老吗?我管你一个月混多少钱,你手里的东西砸裂了我的脚,要你两千块还多吗?你不给也行啊,那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可、可去那种大医院花钱更多啊……”
“废话啊你!哎哟哟,大家都来评评理啊,他砸伤人后不去医院还怕花钱,这农村人都什么素质呀这是!”韩娜明显的是想讹人,可反倒是利用伶牙俐齿的攻击农村人素质低下。
韩娜的蛮不讲理,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站出来打圆场了:“我说这个大妹子啊,你看这个年轻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他是来自乡下的打工人员,每个月也就是混三两千,你要是感觉脚还不要紧的话,少要他点钱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废话,我要不是看他是乡下来的农民工,我有必要这样赖他吗?还用你个老东西来提醒……心里恨恨的骂了老人一句,韩娜琢磨着这老家伙说的也对,要是一下子要两千的话,这个泥腿子肯定舍不得,于是她就装着很疼哎唷了几声后说:“我可以肯定我这只左脚骨裂了,要是去医院的话最少也得花个万儿八千的,不过这个大爷说的也不错,你混钱也不容易,那我就自认倒霉吧,你给一千八算营养费啊误工费,少一分的话咱就去市中心医院。”
“好,那就去医院好了!我就是把钱扔给医院,也不会给你这种人!”韩娜的‘让步’,不但没有让李金才乖乖的掏出钱来,反而让他烦了,宁可去医院也不给这种人。
李金才的倔犟,让周围的人一愣,尤其是韩娜更是一呆,但接着就双手捂着左脚的嚷了起来:“哎唷,大家可都听到啦,是他说主动去医院的,要是去了那儿再查出个什么别的病情来,他也得给摊着!”
有很多这样的货sè,借着被撞伤的机会去了医院后,就‘顺便’把本身的老病免费治疗,并拿出响当当的借口:如果你不撞着我,我这些病怎么会犯了呢?这叫恶性循环、连锁反应,懂不?
自以为有qiáng大靠山的韩娜,突然使出这招杀手锏,一下子让李金才傻了:是呀,她要是把那啥月经不tiáoru腺癌烂七八糟的病也赖在我身上咋办?
“嗨,兄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这位大嫂的脚被你东西给砸的都站不起来了,就是没骨折也得骨裂吧?要你拿一千八是照顾你了,你怎么还这样不感恩呢?要我说啊,要是这位大嫂一个人去医院的话,你最少得掏两万块才行。”
就在李金才不知道该咋办时,一个男人挤过人群来到了他面前。
“你说啥?两万?我草,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这不是帮着她来抢钱吗?”
从没有遇到过这事而茫然失措的李金才,好不容易又盼着出来了个打圆场的,可却听他这样讲,顿时就勃然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乡下人城里人了,一把就抓住这个身穿中山立领装的家伙,眼珠子开始发红。
李金才不敢惹韩娜,却不介意给年轻人这样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的家伙一点教训。
“咋?你砸着人家还有理了?”这个长得看起来还算有些小帅的家伙,丝毫没有因为衣领被抓住就露出气愤啊、慌张等表情,完全把他自己定义在了一手拿公平秤的‘法官’角sè。
“你!”李金才手一紧,攥成拳头的左手关节,开始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敢确定,要不是因为守着这么多人,李金才肯定会给这落井下石者一满脸桃花开。
看到有一个长得很顺眼的酗子出来‘仗义执言’,坐在地上的韩娜马上就大点其头:“哎,酗子啊,还就是你说的这话在理。不过看在他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要他一千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