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语呆呆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身穿囚服的女人,嘴巴微微的张着,脸上全是’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惊讶表情。
如果不是苏宁说马上进来的这个人就是花漫语要见的那个人,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脸sè憔悴、双眼深陷、嘴chún干裂、头发乱糟糟的女囚,就是曾经的柴家大秀’、被她誉为此生中最大的对手:柴慕容。
三天前,柴慕容在长城上被国安缉拿归案时,还是一朵美的不行不行的花儿。
可在三天后,这朵花儿却凋落成了一个就算是和乞丐站在一起,也只能算个衣衫还算整齐的……乞丐。
是的,是乞丐,柴慕容在三天后给花漫语的第一眼印象,就是乞丐,而且还是那种自知将死再也没有了半点生命活力的乞丐。
双手双脚都没有戴着任何羁押东西的柴慕容,站在门口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那样,木木的望着花漫语,双眸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有的只是死灰sè的呆滞,就像是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活力。
哀伤莫过于心死!
花漫语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脑海中忽然腾起了这句话,并有了一种巨大的‘兔死狐悲’感。
花漫语很清楚,柴慕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说国安对她用刑了,而是因为她的心因为某些原因而死了,在楚扬出卖她对他信任的那一刻,心就死了。
一个心死了的人,是不会在意包括自己生命和容颜在内的一切,他们在接下来面对的,就是等待生命的结束。
虽说做梦都想把柴慕容给打到十八层地狱去,让她永不超生,可花漫语在看到她此时的这幅模样后,那些yīn毒的恨意,却全部转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内疚,让她感觉无颜面对。
别看花漫语和柴慕容是商场、情场上是大对头,可她们要是抛却这两点都不提恶毒,之间却有着‘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的惺惺惜惺惺感,如果其中一人不在这个世上了,剩下的那个人就会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并不仅仅局限于男人和男人之间,在女人中同样会有这种复杂的‘知己感’,最关键是看两个人能不能产生这种惺惺惜惺惺……
“没想到在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会是你来见我。呵呵,这也没有辜负了我们在大学时期的真挚友情。”就在花漫语呆望着柴慕容百感交集时,她抬手拢了一下发丝,就像是散步那样的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仇恨或者感动啥的,很自觉的走到长条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花总,你们的通话时间还有二十六分钟。”押送柴慕容来‘会客室’的那个女人,等柴慕容坐下后,抬手指了一下房间左面墙上的拿块石英钟,提醒了花漫语一句也不等她回答,就走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就像是做梦那样,花漫语慢慢的转过身子慢慢的坐下,双手放在了长条桌上,望着对面的柴慕容。
这对昔日在华夏商场上驰骋风云的风流人物,就隔着一张桌子默默的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躲避谁的目光,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大约又过了得五六分钟吧,柴慕容在舔了舔嘴chún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花漫语,谢谢你能来看我。拒我知道你来这儿,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现在的狼狈样子,以便充实你以后的生活。呵呵,记得上大学时,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在毕业后却yīn差阳错的成了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后来又因为同一个男人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也许我们之间从毕业开始那一刻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