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做为负责整个奥林匹斯山安全的主神,‘财务科长’在睡梦中被人割断了脖子,他这个‘安保科长’,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将凶手缉拿归案,没有将宙斯王‘未来的丈夫’找回,他不知道自己将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看出阿瑞斯心情忐忑不安后,宙斯王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她特别喜欢qiáng壮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眉顺眼,这样能更增加她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宙斯王好像在考虑着该怎么处置阿瑞斯,一直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美酒,没有说话。
直到冷汗顺着阿瑞斯的额头滚落之后,她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雅典娜死了就死了吧,再从下面提拔一个就是了。阿瑞斯,你接着说。”
“是。”阿瑞斯低声答应了一声,说:“那几个女人在杀死雅典娜之后,就由蒋公瑾带领逃往了大峡谷,看来他们在行动之前,已经制定好了明确的撤离计划,先是在警报拉响后留下两个人来阻止追兵,剩余的两个人抱着孩子向库拉河沿岸跑去,却被我们的猎犬给……”
宙斯王摆摆手打断阿瑞斯的话:“不用说过程,我只想听到结果。”
“明白。”阿瑞斯微微抬起头:“负责阻止我们追杀的那两个人,在我们的追杀下跳进了库拉河,抱着孩子逃跑的那俩人,却在猎犬将要扑倒他们时,顺着波兹梅尔斜坡滚了下去,然后被前杀手之王夜枭救走……”
听到这儿后,宙斯王黛眉一皱,再次打断阿瑞斯的话:“什么,你们抓住那个前杀手之王夜枭了?”
阿瑞斯很是惭愧的回答:“没有,甚至、甚至我们都没有追上她,就这样让她救走了那两个人和孩子。”
“哦?”宙斯王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问:“你们既然没有看到夜枭,怎么知道是她把人救走了?”
“因为我们追下波兹梅尔斜坡的三条猎犬、十四个警卫,全部死在一种三寸长、七分宽的飞刀下。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夜枭使用这种飞刀,而且发刀时的力度和角度,都是恰到好处,做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击致命。”阿瑞斯低声说:“我们死去的那十四个人,甚至都没有机会开枪,这也让在上面接应的同伴失去了追踪坐标,毫无所知的,沿着斜坡上方追到了库拉河沿岸。”
宙斯王微微冷笑了一声,说:“呵呵,这样说来的话,当你们跑到库拉河沿岸,在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后,这才进行了第二次搜索,才发现了斜坡下面那些人和狗的尸体?”
“是、是的。”阿瑞斯虽然没有抬头,可却明显觉察出了宙斯王脸上的怒意,刚抬起一点的脑袋,再次垂了下去。
宙斯王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今天她并没有赤果着身体,而是穿了一身黑sè的紧身皮衣,与一双及膝的高腰军靴。
六月的季节,她却穿着这样一身装束,如果不是房间内有空tiáo降温的话,肯定得被捂出一身的痱子来。
换上一身紧身皮衣的宙斯王,此时显得身材更加的高挑,让她真实的感受到了俯视别人的成功感。
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得意,就像是她冷漠的语气:“自从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末,奥林匹斯山创建后,在这近八十年来,一直都是世界上最为神秘、最为qiáng大的地方,我们掌握着全世界百分之五的财产,有着可以改变任何一个凡人命运的本事。”
阿瑞斯知道,宙斯王所说的这两点,半点也不虚,奥林匹斯山的确qiáng大到了这种地步。
宙斯王在沙发前来回的走了两步,声音中带有了明显的愤怒:“过去,你总是和我说,神山上的安全工作是全世界最严密的地方,可在昨天晚上,却让四个凡人杀掉了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救走了孩子!而你们到现在,却没有抓到任何一个胆敢挑衅神山的造孽者。阿瑞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老了,像雅典娜那样,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安逸享受的废物!”
对宙斯王的厉声喝斥,阿瑞斯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脑袋垂的更低,额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滴落在了厚厚的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