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该做的就是装不认识了。
事实上,粱姐姐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在认出花残雨后,人家孩子马上就把一张小脸向别处望去,心中想着是不是呼叫众手下,表面上却喃喃的说:“奇了个怪了,今年六月里的天,怎么没有下雪呢?”
柴慕容心中是怎么想的,花残雨心中很明白,苦笑了一声:“慕容,你这是要去哪儿,为什么没有随身带着保镖?”
眼神很复杂的看了一眼花残雨,又了一眼他身边的帕雅思,柴慕容淡淡一笑,敷衍道:“最近总是感觉心xiōng气闷,所以才约朋友去外地散散心……花三哥,你来冀南有什么贵干吗?”
人家花残雨的老妹,现在都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了,柴慕容却问他来冀南干嘛,这绝对是一种最不满的表现。
但花残雨却没有丝毫的脾气,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残雨不知道该怎么和柴慕容解释,他身边的帕雅思却站出来说话了:“残雨,这位秀是谁呀?”
帕雅思做为一个在世界上都很出sè的败家女,可谓是风流、风光到了极点,所到之处的那些男女,无不对她撅着pì股的大喊’阿尔拉我有!‘。
可对面这俩妞儿,好像却不肯正眼看她一眼,这让她的自尊心大大的受伤了。
正是很多人的吹捧,才让帕雅思自以为是天之娇女,走到哪儿都可以算得上是引领cháo流的那个人。
可当她面对摘下墨镜的柴慕容后,却感到了一丝丝根本不愿意承认的自卑:我除了个头比她高些之外,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好像都比不上人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帕雅思现在也看出花残雨在面对柴慕容时,好像一副躲躲闪闪放不开的样子,就很自然的以为慕容姐,是花三哥的老相好了,问出这句话时的语气中,带着酸酸的、甜甜的农夫山泉的味道。
“哦,你问我是谁呀,我是花三哥他亲外甥的妈妈的闺中密友……好了,两位,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就这样吧,再见。”柴慕容说完这句话,转身对梁馨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快步的走上了台阶。
不等帕雅思把柴慕容说出来的这句话理顺当,人家已经拽着梁馨走进了候机大厅。
虽说柴慕容是柴放肆的堂妹,可在老柴正值在外面大肆放肆的时候,谁敢保证他脑袋瓜子一热的,不把黑手伸向他老妹?
所以花残雨看到柴慕容远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她叫回来:“柴慕容,你等一下!”
但柴慕容根本没有回头。
花残雨刚想追上去,可脚下一动却又停住了脚步,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我助纣为虐的,人家凭什么会信任我呢?再怎么说,她也是柴家的人,柴放肆也许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是,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冀南呢?
“残雨,她究竟是谁呀?”帕雅思见花残雨盯着候机大厅发愣,稍微紧了一下他的胳膊这样问。
“哦,她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妹夫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
花残雨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让帕雅思感到稀里糊涂了,有心再问吧,却看到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只好忍住。
呆立原地想了很久,花残雨都没有想出柴慕容要去哪儿,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吧,我们先去医院看我妹妹。”
帕雅思点点头,随即挎着他的胳膊向停车场走去。
在来冀南之前,帕雅思就已经提前从冀南泉城大酒店订好了房间,而且大酒店现在也都有接机的服务,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辆来接机的奔驰,并告诉人家暂时不去酒店,而是去市中心医院。
在坐车驶向冀南中心医院的这一路上,花残雨一直都在皱眉的思考着什么问题,几次拿出电话来,但却都没有拨打任何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