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家不能回的流浪狗,他连露面都不敢露面,又怎么可能会跑来冀南杀儿子呢?
唉,假如老连同志要是也得到柴慕容那条信息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疑惑了。
由此看来,在任何时候,信息都是无比重要的啊。
别说老连不信了,在场的人都不信。
看到丈夫发呆,连夫人擦了擦眼泪,扭头对女儿说:“芳菲,你过来告诉你爸爸,那个sāo狐狸(梁馨,因为她和楚某人之间的关系暧昧,就被冠上了这个名号)是怎么和你说的?”
“爸,我看到那个sāo……”也许是觉得守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个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连芳菲犹豫了一下,随即改变了对梁馨的称呼:“看到梁馨的时候,她刚从外面回来。她告诉我,杀害云城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是云城的仇人,京华楚家的三太子楚扬。”
“这怎么可能呢?”连军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sè开始镇定下来:“除了告诉你这些之外,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还说,她本来想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的,但却在执行任务时,接到了来自公安部的电话。”
连芳菲眉头皱起,努力回忆着梁馨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告诉我说,是一个不能透漏姓名的副部长打来的电话,那位副部长告诉她,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以后会有上面下来的专案小组处理,市局从此再也没有权力干涉了。”
“不可能的,公安部现在总共有九位副部长,但任何一位都不可能说出这样没水平的话。”
不等连军团说什么,一直独坐在沙发上的黄袖招,站了起来淡淡的说:“而且这九位副部长,因为十八大的即将召开,在昨天下午就去北戴河参加为期三天的绝密会议了,那种高规格的绝密会议,又怎么可能随便向外打电话?”
“袖招,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连芳菲有些发愣的转身,问这位傲气凛然的黄二秀。
黄袖招轻蔑的笑笑,随即说:“那位市局局长,在撒谎,她这样做,是因为根本没法办理当前的案子,或者说是受到了凶手的嘱托,所以才这样推卸的。”
黄袖招说完这句话后,包括连军团在内的人,都没有说话,大家心中都在想:难道那个楚扬,真的回来了?要不然梁馨为什么要撒谎。
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的连军团,推开夫人慢慢的走出书房,望着黄袖招说:“袖招,依着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梁馨做为梳城市的公安口负责人,既然敢撒谎,这只能证明那个楚扬,现在的确回来了。依着她手中的权力,就算她想秉公执法的话,也会遇到重重困难。”黄袖招来回的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望着连军团:“爸,这件事你就暂且别管了。虽然我和云城还没有结为夫妻,但我终究是他的未婚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替他讨回公道。”
望着本该成为自己官场上qiáng大主力、以后却势必失去的儿媳妇,连军团嘴chún剧烈的哆嗦了几下,缓缓的点头:“好,袖招,那我就听你的。”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先走了。”黄袖招说完这句话,根本没有搭理其他人,转身走出了客厅。
这个女人,也太熬了……
连军团望着客厅的门出了一会儿神,随即转身走进了书房。
连芳菲看了一眼母亲,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将书房的门关好后,连芳菲走到书桌前,低声问:“爸,如果云城不出事的话,一向目中无人的黄袖招也许会尽力,但现在……”
连军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芳菲,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就算楚扬这时候满世界的吆喝他就是凶手,黄家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就得罪楚家的。但我想,我会有办法来让黄家替云城讨回公道的!”
上天要想一个人灭亡,必定先让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