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川岛芳子现在就是一个鬼影子,浑身黑漆漆的形象在星空下,甚至比鬼还要吓人。
走路一瘸一拐的川岛芳子,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出了这个小镇,前行了大约三四百米的左右后,看到了一个废弃的机井房。
在华夏的大西北地区,仍保留着这种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机井房,房内地下十几米处,就是一个大功率柴油机,天旱时用它来抽深层地下水,guàn溉附近的农作物。
这个机井房的占地面积不算大,顶多十来个平米,川岛芳子拧开那把生锈的大锁走进来后,转身在墙上摸索了片刻,然后找到了电源开关。
万幸,这个机井房内还通着电,拒十瓦的灯泡不亮,但还是让川岛芳子看到了房内的布局:紧挨着东边墙根的,是一张用砖块、门板支起来的简易床铺,床铺上除了一些蓝sè的破工作服之外,什么也没有,到是床边还放着一张破桌子。
慢慢的把门关上,川岛芳子皱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后,除了可以嗅到浓烈的柴油味儿之外,还嗅到一股子霉味,看来这儿很久没有来过人了。
走到那张桌子前,川岛芳子拉开了下面那个破抽屉,竟然惊喜的发现,里面还有一卷干净的面纱,以及一套柴油机常用的尖嘴钳、螺丝刀等工具。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川岛芳子笑了笑,迅速的拿出尖嘴钳、螺丝刀和那卷面纱,然后捂着pì股顺着蜿蜒向下的台阶,向地下机井走去。
当前川岛芳子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原油清除掉,然后再把pì股内那颗子弹取出来。
谁都知道,黑糊糊的原油是不好清洗的,但也许有些人不知道:当你的手上站满了机油等油腻的东西上,只要用泥土搓洗,一样可以达到’太太洗衣服‘的效果,泥土其实是最好的除垢物。
而这个老式的机井房内,最不缺少的就是泥土了,因为它的建筑材料就是用土胚打制的,随着岁月的侵蚀,井下柴油机旁落满了厚厚的一层泥土。
也许川岛芳子从楚扬身上沾到了很多运气,她在小心翼翼的走到井下后,才发现下面原来也有个灯泡,这对她清理个人卫生有着相当大的帮助。
把手中的面纱等东西放好后,川岛芳子蹲在地上抓起泥土,就像是打肥皂那样,在身上使劲的搓着,搓了足有半小时后,这才慢慢的潜入了冰凉的井水中。
(在上世纪农村呆过的人都知道,这种机井房地下十几米处,有一个用石板砌成的窗口,而柴油机的皮带,就是通过这个窗口从机井内抽水,两者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是三两米远,对于川岛芳子来说完全可以忽视这个距离的)。
接连用泥土搓洗了四五次后,川岛芳子终于把身上的原油都洗了下来。
她的皮肤,再次露出了那种妖异的古铜sè,身子扭动着从窗口爬到柴油机旁时,好像一条从地下钻出来的美女蛇,透着一股子让男人流鼻血的邪恶。
川岛芳子不是忍者,但她肯定比大多数忍者都懂得忍术。
忍者之所以叫做忍者,就是因为他们在任何的复杂环境下,都能尽可能的生存,就如他们可以忍受很多人忍受不了的痛苦那样。
而不用任何的麻醉剂(实际上这儿也没有),川岛芳子用螺丝刀和尖嘴钳,把pì股中的弹头取出来时,根本没有像好莱坞电影上那些勇猛的陆战队员那样,疼的一脸冷汗嘶哈怪叫,而是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神sè,仿佛这些疼痛、这些顺着大腿往下淌的鲜血,根本不是在她身上发生似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的pì股上也留下这么一颗子弹的。”盯着尖嘴钳夹。着的弹头,川岛芳子嘴角翘起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然后甩手把弹头扔在了地上,拿起面纱在手上搓了搓后,直接塞。进了伤口中,这就算是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