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而且就算不去故意拿手去碰,它们也会自动裂开,流出腥臭的粘乎乎液体,搞得整个房间、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带有了这种异味。
柴慕容在盯着手背上那些自动破裂的许瘩时,脑海中总是会浮上这样一幕:在炎炎夏日的杏边,一只癞蛤蟆在死了几天后,肚子被晒胀的好像个气球,肚皮开始接近透明,隐隐看到里面的那些变质的内脏……终于,在阳光最炙热的某一刻,癞蛤蟆的肚皮终于’砰‘的一声裂开,带着腥臭味道的wū水,从它的肚子里溅了出来。
要是放在以前的话,哪怕柴慕容只是想一下这个场景,也肯定会恶心的要命。
但是现在呢,她却没有这种感觉了。
因为柴慕容觉得,她现在应该比那个想象中的癞蛤蠊要让人恶心:全身、包括脸上和下体,都有了这种随时都会迸溅出黄水的许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去恶心那只想象中的癞蛤蟆。
而那些号称’杏林高手‘的专职大夫们,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治愈这种东东,甚至都无法确定病因。
对那些大夫,柴慕容已经失望了,就像她毫不怀疑会这样窝窝囊囊死去那样,索性连孙大夫也不见了。
“唉,但愿孩子还能保持健康。”
柴慕容叹了口气,放下的手,又放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自嘲的笑笑说:“得病不怕死,只要有信心。病死了柴慕容,还有后来人,还有后来人呐y嘿,花漫语,你有这份狠劲么?别以为你自残了,就会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但大官人敢保证,楚扬要是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后,就算是他有天大的火,也会被这些黄水灭掉的。嘿嘿,特nǎinǎi的,我到底见他呢,还是不见他?”
想到楚扬即将到来后,柴慕容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到底见不见他的这个问题上。
考虑了很久后,柴慕容才坚定的摇摇头说:“不,我绝不会见他的,没得坏了大官人在他心中千娇百媚的大好形像!”
……
“没什么意外情况吧?”
带着两个手下的肖纪中,走到了七号暗哨面前,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伪装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看就要21号了,弟兄们再辛苦几天,等安然渡过那一天后,我肯定会为弟兄们请功的!”
那个暗哨刷的抬手,对肖纪中敬了个军礼:“报告肖少校,目前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现!”
肖纪中点了点头,拿起挂在xiōng前的望远镜,向低处的远房夜空中望去。
经过楚扬的力挺,出身普通驻军部队的肖纪中,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驻扎在玛雅新城的这支特种部队,可谓是令行禁止。
虽说这种情况的大部分功劳,都得记在楚扬的脑袋上,但和肖纪中的为人行事,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并没有因为得到楚扬的力挺,就在这些战士面前耀武扬威的,而是更加像兄弟一样的真诚对待每一个人。
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战士们,在qiáng硬面前是绝不会低头的,但却为了真挚的战友情面前,宁可赴汤蹈火……
扫视了一圈远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情况后,肖纪中正准备放心望远镜,去另外一个暗哨岗位巡查时,却忽然发现在东方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很缓慢、实际上应该很快的光点。
按照玛雅新城制定的’法律‘,所有前来新城送建筑材料的车子,在深夜十点到清晨五点的这七个小时中,绝不可以私自闯入新城警戒范围。
当初北宫错、肖纪中等人在制定这条规矩时,就是担心会有图谋不轨者,会趁着黑夜袭击新城,所以宁肯让那些送货车在警戒线外等着,也不想让他们接近,这样就避免了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可能。
所以,当肖纪中在看到这个快速移动的光点后,马上就有了警觉:“嗯,那是什么?”
肖纪中放下望远镜看了一眼,然后又举了起来,在确定那是一辆高速奔驰的车子后,才沉声说道:“大家注意,八点钟方向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