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夜色的一脚有静谧灯光,灯光之下两人对坐。
易思年眉头微挑的看着姜峰,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姜峰看之不透的莫名意味,他的唇角好似在强行忍住不往上扬,这是在戏弄他?
姜峰略有一丝好奇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对于易思年的威胁他并不以为意,要是让断一指等人听到易思年这句话的话,绝对会十分无语的看着他,想对他大声呼喊:你才知道啊?
被武林军上下,饶是自叶都打趣为大开杀戒,每次出行必当会人头滚滚的姜峰,区区血光之灾简直太小看他了。
姜峰好奇的是易思年的来历,易思年的实力,以及易思年隐在在漫漫繁华中的目的。
一个人生来,便是有目的的,对生活对生命没有目标的人与死人无异,就像他对自叶说“我本将心向明月”,但其实他接受西门独秀的邀请,加入武林军,亦是有着她自己的一点小算谋的。
但他对于易思年,就如同自叶对于他一般,两世为人,他摸不到易思年的底。
“听说阁下对世事洞察彻底,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看人一眼就能算出上下五百年?阁下推崇的是存在便有痕迹,这应该是三百年前乾坤门天宗最后一位前辈所传下的话语吧?”
易思年不回答他想要的答案,姜峰也不急着问,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易思年道:“敢问阁下,可是出身乾坤门?”
易思年摊手,微笑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姜峰点头,很是实诚道:“我信。”
易思年无语,睁眼说瞎话的人他见过不少,但如此光明正大好似要把自己都说服的说瞎话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了,不扯淡了,你想要的是东方神起的下落对吧?我可以告诉你,但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多劝你一句……”
易思年看向姜峰,目光颇有深重:“两句话,第一句,与人为敌,与己为敌;第二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在姜峰来到京都找易思年之时,表明平静的华夏大海下蓦然翻滚了无尽波澜,这次就不是武林与军方了,整个华夏,所有有资格了解到一角隐秘的人与势力都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因为在姜峰加入武林军后,武林军每一次出行几乎都会满载而归,即便载的不是修为境界实力,也载的是一个又一个人头,一场又一场血雨。
所以在武林军正式成立后,姜峰第四次出行,那些在暗中关注武林军的势力的人不得不心头一突。
这次这位大爷,又想干什么?
当然,突归突,多大的恐慌却是没有,因为前三次姜峰都是针对东方神起,第四次应该也差不离了,只要不是针对自己,管他谁生谁死呢。
况且老子都把儿子送到武林军去了,就算姜峰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吧?老子一没跟国家作对二没跟他作对,他凭啥对俺下手啊?
至于那些平时上了国家的黑名单,又没跟姜峰套交情的势力则是有些坐立不安,虽然姜峰前三次都是针对东方神起,可万一这家伙脑子抽了枪头换个方向,我该找谁说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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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些势力倒是颇为的凝重,宗门货家族上下好似又进入了冬天,没有一个人敢喘大气。
这些势力无不是华夏最顶尖的大势力,也唯有这些势力才站的够高看的够远。
他们虽然知道这次姜峰对他们动手的概念很低,可……正是这种不对他们动手才更让他们不安,要是姜峰对他们动手了,他们还能铁了心跟姜峰干上一场,但若是姜峰一直晾着他们,那便是如温水煮青蛙般,待武林军真正成形的那一天,他们想反抗,也无能为力了。
一座常年薄雾的山脉之中隐有一座直插天霄的陡山,此刻这座陡山之上,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者静静看着远方,大风鼓荡他的黑袍,好似要将他连根拔起般刮向九天,但纵使是再狂猛的大风,若他不想动,就永远都动摇不了他分毫,因为他活的岁月已经够悠久了,哪怕是时间都没能让他退却,区区狂风又怎能让他却步?
但他真的是太老了,老的……都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