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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宝双脚开立,将弓掂在手里, 拿过一支箭, 搭弓,深吸一口气,小臂上的肌肉立刻全部凸起, 黑弓被缓缓的拉开了……
张三宝心下冒汗, 暗道蹊跷,他拉开过二石弓,根本没有这么费力。
即便如此,张三宝依旧不负众望的将黑弓拉满, 但是却不像林挽月之前那般轻松,拉弓的速度也远不及林挽月快,按照这个速度是根本不能参加实战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 张三宝松开了手, 只见箭矢“嗖”的一声破空而去, 然后,脱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的看着五十步外空空如也的靶子,场面一度静的诡异。
唯独林挽月见到这一幕一派淡定, 她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张三宝的胳膊, 然后拿回了自己的黑弓,说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林挽月的话, 张三宝闹了一个大红脸,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良久才扭过头,粗声对林挽月说道:“营长,您别问了,小人没脸说,我怕辱没了我张家祖宗!”
林挽月笑了笑,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怪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这把弓原是大帅所有,因为这弓身破损失去了准头便被大帅丢弃了,我不小心在旧兵器堆里捡到,后来大帅把它赐给了我,我见这弓弦材质特殊实在舍不得丢弃,便一直用着,这把弓杀伤力很大,但是近距离尚可,像这么远如果不了解它的变轨规律肯定会失准的,你能拉开这把弓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听林挽月这么说,张三宝的脸sè稍霁,对着林挽月佩服的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张三宝。”
见林挽月点了点头,张三宝心中一喜,继续说道:“营长,这把弓不是标准的二石弓,不瞒您说,小人世代军户,祖祖辈辈都是弓箭手,小人祖父也曾做过飞羽营的营长,我拉过二石弓根本没有这么吃力,依我看这把弓要比二石弓重一些,但是尚不足三石弓,营长您能信手拉开这把硬弓百次,小人甘拜下风,就是小人的祖父恐怕也做不到营长这般。”
听到张三宝的话,林挽月忍俊不禁,心道:这粗汉子也真是会说话,居然拿自己和他爷爷比。
场中之人见林挽月和善,也不乏有大胆的,打趣张三宝道:“三胖子,你也真会拍马pì,咱们营长这么年轻,你拿他比你爷爷!”
“哈哈哈哈!”话音落大家便笑开了,军营中的男人之间,说话没有外面那般顾忌。
张三宝则根本不以为意,他转头看着开他玩笑的大兵挥了挥他那砂锅大的拳头,然后转头看向林挽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声憨气的说道:“营长我是粗人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张三宝服你,以后您老人家鞍前马后的,我都愿意。”
林挽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了看身边围过来的士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好了,各归各位,明天我会出一套全新的训练方案,用不了多久你们也能一口气拉弓百次了。”
众人欢呼着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练习。
而林挽月并没有再继续,她将自己的黑弓背在背后,然后在飞羽营中四处走着,看看士兵们的训练。
二石弓,一口气拉弓百次其实已经是林挽月的极限,别看她适才看上去每一下都拉的很轻松,其实过了五十下之后林挽月每拉弓一次都要忍受胳膊传来的刺痛。
她并不是什么天生神力,甚至她的力量在最开始还不如这军营中的很多人,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能到今天这样的程度,这期间付出了多少汗水只有林挽月自己清楚。
自从有了这把黑弓,林挽月每天都在不停地挑战自己的极限,从一石弓拉弓百次,到二石弓拉弓二十次,五十次,一百次。
而且因为林挽月之前是步兵,这些练习都要在他完成自己的本质训练之后进行加练。
其中的辛苦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讲,实在一言难尽。
当然,林挽月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她还活着,在死亡率最高的步兵营里,完好无损的存活了两年多,而且还收获了那木板上深深浅浅刻下的六十一道。
还差五十七个,婵娟村的血海深仇。
就在林挽月的飞羽营cào练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李忠穿着一袭华服,身后跟着足足两队同样光鲜体面的京城护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飞羽营。
cào练的将士们见到这架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其中有认识李忠的,有不认识的,不过见李忠的衣着打扮再看看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也明白眼前的这人是一位大人物,即便不知道怎么称呼,也纷纷问了安。
李忠无视了所有人的问安,径直走到林挽月的面前:“本世子要活动活动筋骨,拿弓来。”
话音落,站在林挽月身边的一名士兵立刻献上了自己手中的弓,李忠却没有接而是颐指气使的看着林挽月。
“还不快把弓给世子呈上来?”李忠没说话,他身后的侍卫反而按捺不住了。
林挽月看了侍卫一眼,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忠,将弓从士兵手中拿过来,然后递给了李忠。
李忠冷哼了一声,得意的接过了林挽月递过来的弓提在手中把玩,然后看着林挽月继续说道:“听说你是飞羽营的营长。”
“正是。”林挽月挺着腰板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果然是戍边jūn_duì ,粗鄙。”
李忠这一骂骂了一窝,立刻,所有听到李忠话的人都变了脸sè,可是碍于李忠的身份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于是纷纷把目光集中到林挽月的身上。
林挽月却并不如其他人那般激动,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李忠见林挽月不说话,心下更是得意,继续说道:“我父亲乃离国一品军侯,军功拜爵,邑八千户,我是平阳侯府世子,邑千户,你不过是一个空有军职没有一户食邑的小小营长,见了本世子理当行跪拜之礼。”
林挽月垂着眸子,干净利落的单膝跪地给李忠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丝毫不见窘态。
见到这一幕飞羽营其他的士兵都有些失望,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没等李忠说话,林挽月则拿下了她背后的黑弓,双手递给李忠高声说道:“平阳侯军功拜爵小人钦佩不已,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世子您也定是英雄豪杰,这把黑弓原是大帅所有赐给了小人,宝剑配英雄,不如世子就用这把弓一展身手吧。”
李忠被林挽月这么一捧,心下无比舒坦,低头看了看林挽月捧在手中的黑弓,于是将手中的弓随意的丢给身边的侍卫,伸手拿过了林挽月的黑弓。
李忠将黑弓端在眼前看了看,点头道:“嗯,果然是一把好弓。”
看到林挽月主动将黑弓给了李忠,飞羽营其他的士兵立刻来了jīng神,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的这位少年营长竖起了大拇指。
人高马大的张三宝更是扯着嗓子高声的对着外面吼道:“兄弟们快都停下来看看,平阳侯爷的世子要大显身手了,错过就看不到了!”
于是更多的人都围了过来,不一会儿李忠的身边就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堆人。
且说这李忠也并不是空有名头,平阳侯军功拜爵,李忠作为世子也是平阳侯最疼爱的儿子,从小便得父亲真传,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李忠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便接了林挽月递上来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