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哥儿还不走?”沈玉朝皱眉道。
“哦哦……”他掉头就走,没时间了,得赶紧求救!
他一面飞速的往三房跑,一面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思芳园里看看二小姐在不在?不在就去南府,就说珍娘有麻烦了!
他飞也似的跑回屋内,放下砚台就裁了一个小纸条,找了极细的狼毫笔写了一行小字,吹干后卷成纸卷,再跑到院子里,樱桃树下搭着一个鸽子笼,他打开门从里面掏出一只体型最壮的来,鸽腿上有一个小小的羽管,他仔细把纸卷塞进去,爱怜的摸摸它的头。
鸽子咕咕一叫,像在抱怨。
“宝贝儿,快快回去吧!拘了你这么多日,吃的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以后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高高举起向天一纵,麒麟花迅速腾空,转眼就向西面飞去,沈玉谦仰头看着直到它消失了才低下头。
“你看,就连天意也是如此!看来你终究是他的……”
他苦涩一笑道:“也好,我还小呢,还不该懂什么失意的痛苦,等我长大了,这情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沈萝得了消息后第一时间来找沈玉谦。
她愁眉道:“不能惊动爷爷!他这今天都没下床……腰疼的厉害……连上官房都是葛进背他去的,你说,珍娘把宁远斋送给了冯子睿?”
沈玉谦点头:“除了这个,别的都不能让奶奶那么生气!”
沈萝知道简氏商户女出身,重财轻情,这确实是她不能忍的事情!东家莫名其妙送铺子给一个掌柜,沈家从来也没有过的!
“她还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沈萝这口气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怪罪。
“你姨娘不知道吧?”
沈萝摇头。
“不管怎么样,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向着春行阁走去,不敢去西院,只到沈萝的东院里,贴着墙听对面的动静。
那边简氏正怒嚎着:“……他一个掌柜的还懂不懂本份,竟然敢接受这样天大的馈赠,这就说明他心术不正,是个贪得无厌的东西!这要是在我们济南,他一出门就得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
“是我逼他拿下的!怪他做什么?”
“你逼他!?这我就不懂了,你好好的一个东家小姐,做什么要倒贴,还要逼?你欠他情还是欠他的钱?你贱不贱啊?你是想同他开夫妻店?……”
这话隔着院墙都让沈萝和沈玉谦忍不住掩耳,果然,一动到财产她就彻底崩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沈近山插嘴了:“珍娘不过是年幼无知……定是被他冯子睿给骗了!母亲不要着急,他不要以为骗到了地契房契就万事大吉了,珍娘明儿跟我去告他!
……说他逼迫你欺骗你将东西哄了去,我就不信告不倒他!……”
沈玉朝突然阴森森的说:“都到这地步了,你们还以为她是珍娘么?”
厅里瞬间静了下来。
“以前的珍娘可能联手下人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么?”他又道。
“她会莫名其妙跑出家去逛街买东西,还跑到秦家去么?”
“珍娘会像她一样出手又快又狠的掌掴茵儿么?”
“珍娘眼里何尝有过这样狼一般的眼光?”
简氏用眼角看着唐迎,说:“朝哥儿,你且停一停!”
“珍娘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