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赵伝领着数十骑如风而来,远远的看到了那辆闪着金光的马车,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低啸一声,猛然奋力一鞭,打马狂奔而去。
马车倒地上,车厢内空空如也。
车厢旁,横躺着老陈的尸体,以及两名盐帮帮众的尸身。
赵伝愈发慌乱起来,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却见得四五十步之外,两人横躺在地上,全身是血,尚在挣扎着,似乎刚刚经历过激烈的厮杀,却两败俱伤,无力再战。
赵伝连续几个腾跃,飞身奔到那两人身前。
最近前那人,居然是一个身着皮甲的将领,手中紧握着长刀,全身鲜血淋漓,却依旧拼力在地上挪动着身躯,准备对对手发出致命一击。
五六步之外,半躺着的一人,全身血肉模糊,鲜血如注,勉力用长刀撑住身子,脸色已苍白如纸,眼看就要不活了。
“阴义!”赵伝惊道。
阴义原本已失神的眼睛,见到赵伝,突然又露出几分亮光,惨然一笑:“不必找了……赵皓小儿……已被凌迟处死……向老帮主谢罪……”
赵伝心头一紧,嘴里却冷笑一声:“我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连你都狗命不保,何人能伤我家公子半根毫毛?”
阴义艰难的咧了咧嘴,笑道:“一堂主……一舵主……那小儿……岂有生……”
他话未说完,嘴角突然鲜血狂喷,双目圆瞪,江南盐帮帮主,就此毙命。
一柄长刀,狠狠的将阴义的腹部扎了个透穿。
“先轸幸不辱命!”那名身着皮甲的将领,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
赵伝眼见此人已不活,急声朝他问道:“我家公子往何处去了?”
“往后头方向……”话未说完,先轸便已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赵伝恭恭敬敬的朝他拜了三拜,长剑一举:“快,往那边!”
马蹄声大起,众人鞭马如飞,发疯一般的朝赵皓奔逃的方向狂奔而去。
数百步外,只见到两具尸体。
一具喉头插着弩箭,一具无头。
一堂主……一舵主……
赵伝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依旧放不下心来,嘶声对梁烈吼道:“你带两人,速速回府看公子回否。”
梁烈带着两人应声而去。
赵伝又将其余人马,兵分数路,前往搜寻。
……
赵府门口,灯火辉煌。
叩哒哒~
一骑缓缓而来,那马通体乌黑,马背上的骑者趴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的抓着缰绳。
门口守卫的家奴,不禁抬起头来,好奇的望着来骑。
眼看那一骑到了大门口,非但没有下马,反而纵马缓缓的奔上了台阶,几个家奴不禁有点恼怒,纷纷迎了上去。
“赵府门口,岂容你……公,公子!”
那领头的家奴原本气势汹汹而来,呵斥了一半突然惊叫了起来。
众人瞬间都看清了马背上的骑者,急忙围住了那匹黑马。
终于到了……
赵皓累得连马都坐不稳了,听得那家奴叫公子,定眼看了看那人几眼,便全身一软,滑落于马下,惊得那领头的家奴急忙一把接住——公子若是在他们面前摔伤,夫人铁定打断他们的腿。
就在接住赵皓的身子时,有人突然惊觉:“公子负伤了,衣襟上都是血!”
众人愈发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