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急忙从那副都头手中要了钥匙,打开牢房门,见得那“武松”正睡在稻草之上,仔细辨认了一番之后,向朱勔禀报道:“是那死囚武松,确认无误。”
朱勔点了点头,回头对两名押司叱道:“玩忽职守,罚俸一月,若再有下次,重责三十大板!”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连声称是。
就在朱勔正要率众离开时,意外发生了。
那“武松”不知何时已然醒来,蓦地腾身而起,朝着号房外的朱勔发出撕心裂肺般的一阵大吼,声音惨烈至极,惊得朱勔众人脸色都变了。
紧接着,“武松”又拖着脚镣、枷锁和锁链,拼命的奔向号房门,一边使劲的砸着号房的铁栅栏,一边朝着朱勔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一名锦衣家奴不禁勃然大怒,刷的拔出长刀,指着那“武松”怒骂:“大胆狂徒,死期将至还执迷不悟,竟敢对大人如此无礼!”
那“武松”丝毫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变本加厉的朝那家奴怒吼着,手中的枷锁将那栅栏砸得愈发凶了。
那家奴愈发怒了,倒转刀身,将刀背伸入栅栏朝那“武松”头上奋力一敲,便将他敲倒在地。谁知那人被敲的头破血流,却依旧艰难的爬了起来,继续朝那家奴唔哩哇啦的大叫。
朱勔突然脸色大变,嘶声道:“此人的舌头被割了,其中必然有诈!”
原本准备退去的众人,呼啦啦的又围了过来,一柄柄长刀对准了那“武松”。
“此人不是那刺客武松,身板不及那刺客壮实,怕是假的。”有人看出了端倪,惊声道。
朱勔蓦地回转身来,怒声问向那副都头:“可有外人来过此地?”
那副都头已然吓得面无血色,急声道:“自昨日黄昏时分,防御使大人来过之后,再无他人。”
“混账!”
朱勔暴怒至极,蓦地一脚狠狠的将那副都头踢倒在地,吼道:“速速开门!”
有人急忙将那号房打开,号房里的“武松”已然安静了下来,见得有人进来,便艰难的将那几十斤的枷锁举了起来,蘸着头上如注的鲜血,点向那人的锦衣。
那家奴以为他要举起枷锁发难,大惊之下,刚刚要退让,却被朱勔喝止。
随后,“武松”便在那家奴的锦衣上写上了四个血字。
“我乃杨林!”
不一会,牢房里便响起了朱勔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废物,一群废物,通通拉出去杖责一百!”
“速速传我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全力搜捕,三日之内找不出刺客,全部杖责一百!”
……
此时的赵皓一行人,一路纵马飞奔而行,已然离开杭州城三四十里地,也不敢走水路,只是快马加鞭,一路往北而去。
突然,前头尘头大起,数骑疾奔而来,赵伝不禁脸色一变,急忙下令众人戒备。
那数骑如风而来,远远的便冲着赵皓等人大喊:“你等速回杭州城,明教方腊造反,遍地都是逆贼,劫财杀人,无恶不作,再往前便要遭逆贼毒手了!”
说话间,那几骑官兵已然打马从众人身旁经过,带动着一溜烟尘,往杭州城方向滚滚而去。
赵皓惊得差点从马车上滚了出来。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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