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卢素看完悄悄离开了,而太后宫里的嬷嬷也转身进了景息宫。
“娘娘,如你所说,德妃娘娘将皇后缝制的襁褓给踩踏坏了。”嬷嬷一脸愤怒,皇后好不容易伤了身子才缝制的衣物,就被她这般糟蹋,真是太放肆了。
“以前哀家不觉得德妃骄纵,好歹也在宫里呆了几年了,怎么就这般不懂事儿,即便是她生了皇子,也不能带在她身边的,还是皇后更妥帖一些,这些日子先由着她吧,待产下皇子,就交给皇后代养吧。”
嬷嬷一惊,不由得感叹,这德妃闹腾之后,不过是伤了自己而已,真是蠢笨如猪。
倒是雪妃这些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跟皇上一条心的为那如妃着想,驱寒温暖的,好不热情。
“娘娘,雪妃,这些日子安分到安分,但是成日里与如妃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雪如沁聪慧,心智没有几人能跟上,那南疆美女恐怕是斗不过她的。”
“怎么,你不信?”许凤临看着嬷嬷一脸不置信的样子,不觉轻笑。
“那好,我们就打个赌。”
“娘娘,奴婢可听说这如妃娘娘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心智应该与雪妃不相上下,甚至还要胜出一筹,就连泽越的风土民情,她都了若指掌。”
“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皇宫,雪妃曾经盛宠无边,如妃不了解宫廷局势,更不知道雪妃的性子,此一局,如妃必败。”
许凤临说完,起身行至软榻前躺下,闭上眼睛,自己经历的后宫争斗太多,人心,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看人,也自然没有谁比自己更准。
当年若不是华姬一事令自己沉痛不已,恐怕时至今日,自己都还沉浸在后宫争斗中无法自拔。
可是华姬走了,先皇也走了,自己一人掌管着偌大的后宫,却没有一丝斗志,原来恩宠不过是一场虚设罢了,没有先皇的后宫,竟然如此荒凉,没有华姬的妃嫔,竟然如此无趣。
先皇抱月而眠,陪着华姬而去,再也无人能将他们分开了,留下我们这些可怜人,在世上年复一年承受着孤独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