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许阿渠只是想要借孙家来改变鲍家是地方豪族的身份,用刺史府的老人也在情理当中,毕竟那些人闲置着也是浪费。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最多两日鲍家就会来人,父亲先不要着急。”
徐泽因为年龄的缘故跟鲍渠的接触并不多,但自从上一次徐攸回来,鲍渠的那番话就让他改变对鲍渠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总而言之徐泽认为鲍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大哥,话是这样说,但鲍渠回黄县也有几天的时间,但他一直没有上门,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夫婿干脆不要也罢!”
说话的是徐攸的侄子徐仁,他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原本有些熄火的徐攸怒火再一次浮现心头,一套精美的瓷具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徐璟很不满表哥的话,而徐泽淡淡的看一眼徐仁,也不开口,但就是这一眼比徐璟的不满更有见效,唯唯诺诺的不敢再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仆人跑进来,是鲍锱求见。
“不见!”
正在气头上的徐攸很是干脆的拒绝,不过仆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大公子徐泽,这个家虽然徐攸还是家主,但从去年开始已经由徐泽接管。
当然,这也要分事情,如果是其他人仆人二话不说就离开,但谁都知道鲍锱是鲍家寨的人,而鲍家寨的鲍家和自家那是世交,而且鲍家的家主还是自家未来的姑爷,大意不得。
“让他到前堂等着吧!好生招待。”
大公子开口仆人也不敢离开,再看一眼徐攸,见到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点点头小跑着去前堂汇报。
前堂的徐家管家正向鲍锱抱怨着鲍渠的所作所为多么让老爷生气,涉及到徐攸,鲍锱也没敢表示什么“君辱臣死”,满脸讨好的听着徐家管家的抱怨。
“是是是,这一次少爷是做的太鲁莽了,其实也是家里实在缺人,鲍家就是一个地方小族,现在刺史府的那些老人们,不管是账房还是丫鬟、仆人都比我们强上不止一倍,而这些人又全部要那个孙家大管家才能管,少爷也是无奈之举。”
“可这样让我家老爷脸面往哪搁?你不知道,现在周围几个家族的族长都说我家小姐将来嫁过去也是小老婆的命,老爷从前天开始已经摔了几十个茶杯,那都是他最喜欢的。”
听到这话鲍锱急忙说道:“都是胡言乱语,徐小姐肯定是我家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是我家少爷给老爷的信,如果不是怕挨大老爷骂,他早就自己跑过来了。”
鲍锱的态度让徐家大管家很满意,不过他也知道鲍锱是什么德行,三分话信半分就行,剩下的全当没听见。
这边把鲍锱安置在大堂,而那边大管家犹豫一下把信给徐攸拿过去,徐攸这个时候自然不肯接,明白父亲这是没有台阶下的徐泽轻轻一笑把信拿过来。
大舅哥对鲍渠心里肯定也有怨言,不过此时看到鲍渠那满满一页表示忠心的字,再瞧瞧那单个拿出来还算一般,整体放一块乱七八糟的字忍不住笑出来,说道:“用词倒是诚恳,就是阿渠这字还是这么难看。”
徐璟也歪过脑袋来瞧一眼,撇撇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进步,不过这样的话以前的阿渠可说不出来,鲍二叔这一死,他变化倒挺大,就是不知道他这变化是好还是坏。”
拍一下小弟的脑袋,徐泽笑道:“当然是好,难道你想让小妹嫁给原来的鲍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