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朋友他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工作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敌人张浪素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
故而,在前世时,除了“影子”还有一个“人屠”的绰号。
只见张浪微微一笑,但若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是“恶魔的微笑”!
对于王允这位施展美人计的老头,张浪本来就好感。现如今这老小子居然蹬鼻子上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浪道:“我这小奸贼确实不肖,确实做得不够奸,只敢和外族对阵,拿得出手的也无非是宰了五万头入寇朔方的猪而已,哪能比得上那只会争权夺利的老不死。”
“张忠!”
“属下在!”张忠阴阴一笑,不怀好意的盯着王允。
“你想做什么?”王允总算是有些害怕了。
张浪的性格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可谓睚眦必报。王允不知好歹,那是把那张老脸送上去,找抽。
张浪笑道:“张忠,我且问你,平民见到官员,是不是该行礼啊!”
“你…”王允听张浪这么一说,那眼睛瞪的好似牛眼,他虽然无官无爵了,但他曾经位列三公过,也当过豫州刺史,谁敢让他行礼?
可如今张浪却拿官爵来挤兑他,他还真没有办法。
“怎么?我有说错么?”
张浪看着脸色发青的王允,心中不由有些得意。对付这种人,就是要使劲打他的脸,省得他倚老卖老!“王允,你好歹出身官宦世家,好歹饱读诗书之人,难道王家教出来的都是不知礼数的草包不成?还是你王家沽名钓誉,还是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能让搅乱时局的王允向自己行礼,哇哈哈!
那感觉爽!
张浪yy道!
“你!……”王允怒喝道,不过话说了一半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理由反驳。
张浪目光一寒,道:“张义,有刺客意图行刺本太守,你聋了还是傻了。”
“哦!”古有“主辱臣死”一死,张义早已怒火万丈,此刻终于找到机会,大嚷着就准备冲上去再跟王允大战个三千回合!原本恶狠狠的丑脸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揍三公、打刺史,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滴。
“参见太守大人!”不愧是忍者神龟,见事不妙的王允咬牙切齿的对张浪行了一礼。
“张忠,他说什么?本太守怎么没听见?”张浪慢条斯理的抠着耳朵。嘿嘿,总算感受二世祖的妙处了,这踩人的感觉就是爽。
“参见太守大人!”王允的心在滴血,可形势不如人,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太守大人,属下怎么觉得有人恨不得啖您之肉,噬您之血呢!”张义这个狗腿子领会张浪的意思,便出起了馊主意,“一介草民,对太守不敬就是对陛下的不敬,对陛下不敬。”
“自然得死。”张浪眯起了眼睛,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神色突然一变,变得杀气腾腾,语气也是阴森森的冷厉。他冷冷地笑着,对着王允伸出了大手,仿佛伸出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张天幕,一张能掐死王允的天幕。
然后用一种缓慢而低沉如梦幻般的声音说道:“对陛下不敬,就是大汉王朝的死敌,人人得而诛之!”
每说一个字,张浪身上的杀气就浓郁一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波涛汹涌地涌现了出来。一股阴凉的感觉不约而同地从王允、张忠、张义脚底升起,沿着脊椎骨一窜升到头顶。三人全都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因为他们也从心底恐惧。
以张浪为中心,仿佛蔓延出了浓稠的血液,迅速地淹没了这大地,不断流淌的血液中,无数哀号之声惨绝人寰,呼喊着,叫嚷着,这方圆几十里的范围,瞬间变成了荒芜。
尽管这只是一种错觉,可在这一瞬间,王允还是深刻地感受到了,死亡是如此之近,王允禁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他最瞧不起的阉党的面前,以满楼可闻的声音求饶道:“草民王允参见太守大人,草民知错了。”